離開桀凌城后,公孫琬兒提出想回廬州看看,其他人也沒有一個明確想去的地方,于是便依公孫琬兒所言直奔廬州。
一路走走停停,十五日后的一個清晨,他們這一行人終于到了廬州城下。
展昭、公孫策二人騎馬在前,其他人乘馬車緊隨于后,包拯臨時充當(dāng)趕車的車夫,四位女子則是坐于馬車之內(nèi)。
趙馥蘭掀開簾幕,抬頭望著城門之上陌生的“廬州”二字,眼神里滿是新鮮加好奇。
“哇,這里就是廬州,你們就是在這個地方長大的嗎。”
“是啊,是啊。”上官婉兒從馬車?yán)锾匠鲱^來,一臉欣喜地說,“哥哥、包大哥和我三個人都是在這里長大的,我們有三年沒回來了呢。”
緊接著,趙馥蘭便又暴露了吃貨本性。
“這廬州城里有什么特色美食啊,本公主一定要把它們?nèi)汲詡€遍。”
提到吃,另一個專業(yè)吃貨公孫琬兒便也來了興致,連連附和道。
“廬州有好多好吃的呢,一會兒我們一起去吃。”
而后,它們便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進了廬州城。
公孫家不僅是不大宋第一大茶商,也是這廬州城的首富,另外公孫策又號稱大宋第一才子,大宋第一美男子,再加之他與包拯推理斷案無數(shù)。
所以,公孫策、包拯這兩個名字在廬州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一路舟車勞頓,進城之后他們便決定先去澄明別苑休息一下,稍后再說去品嘗美食。
經(jīng)過一個十字街頭的時候,公孫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著一襲碧色衣裙,是他青梅竹馬的玩伴,林青言。
三年未見,他開心的高聲呼喊,可是那女子卻仿佛沒有聽到一樣沒入人群,而后轉(zhuǎn)過街頭在公孫策的視線里消失了。
林家是這廬州城里的第二富商,世代經(jīng)營餐飲行業(yè),旗下的臨香樓更是遍布大宋各大城池,頗負(fù)盛名。
林家太爺去世后,將家產(chǎn)交給長子林宇管理,三年前,也就是公孫策他們離開廬州的那一年,林宇也因病去世了。
林宇膝下無子,只有林青言一個女兒,于是從那以后便由林青言接手家里的產(chǎn)業(yè)。
林府大宅與澄明別苑在同處西城的青云街,皆是坐北朝南,東宅西園構(gòu)造,兩家相距僅兩百余步距離。
小時候,公孫策與妹妹經(jīng)常去林府,而林青言也經(jīng)常過去澄明別苑,林青言自小便喜歡公孫策,奈何神女有心,襄王無夢,公孫策只當(dāng)她是妹妹一樣看待,絕無半點男女之情。
林府有七座院子可供居住,林青言與母親住在自東面的第一處院落,后面院落住著的是姑姑林寰和她的女兒。二叔林富一家住西面的第一處院子,后面第二處院子則是三叔林宣父子。
考慮到兩家離得很近,而林青言又已經(jīng)消失在茫茫人海里,公孫策便沒有追上去,決定先回澄明別院,休息過后再去林府探望自己這位青梅竹馬的好妹妹。
“阿言,”趙馥蘭見公孫策一臉歡喜的沖著人群呼喊,便滿是好奇的問道,“阿言是誰,你未婚妻?”
公孫策還沒有回答,公孫琬兒便忍不住開口道。
“青言姐姐是我們的好朋友,還真差點就成了大哥的未婚妻呢。不過,青言姐姐在哪兒呢,我怎么沒看見。”
“是嗎,”聽公孫琬兒這么一說,趙馥蘭那顆八卦之心便又活躍起來,挽過她的肩膀打聽道,“沒想到我一開口便便猜對了,我真是太聰明了,快跟我說說那位青言姐姐的事兒。”
而后,公孫琬兒便興致勃勃的,將自己有記憶以來所有有關(guān)林青言與哥哥之間的事兒跟趙馥蘭講了一遍。
額,人都有年少無知的時候嘛,公孫琬兒的口述中難免會有公孫策的黑歷史。對此,公孫策只能表示很不幸,偏偏有這么一個八婆妹妹。
包拯的家也在廬州,且家中老母尚在,所以,他便沒有跟其他人一起去澄明別院,而是回家探望母親。
因為此前并未接到少主人回廬州的消息,所以,當(dāng)公孫策姐妹二人與一眾朋友踏進澄明別院時,別院里的下人們皆是又驚又喜。
公孫策姐妹對府里的下人向來很好,所以,府里的下人對這一對少主子是發(fā)自真心的敬重而親近。
管家高陽知道主子回府的消息,滿心歡喜的跑出來迎接,還一邊跑一邊囑咐其他人去打水供主子洗漱用。
公孫策將上官凌靜他們跟府里的下人介紹了一下,提起趙馥蘭這位冰玉公主時,只說她是京城名門的大家閨秀,讓大家以后稱呼她為冰玉姑娘便可。
洗漱過后,下人們準(zhǔn)備了些果品點心過來,淺嘗了幾樣點心以后,公孫策說一路舟車勞頓讓大家先回房間休息。
可是,趙馥蘭卻迫不及待的要出去遍嘗美食,而公孫琬兒也同樣興致頗濃,沒有辦法只得由著她們。
考慮到公主身份特殊,公孫策便讓展昭一起跟了去,而后他與上官凌靜-柳冰顏三人便各自回房休息。鑒于公孫姐妹在這廬州的名氣實在太大,所以很快公孫策回廬州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廬州,而林青言自然也得知了這一消息。
所以,未等公孫策去林府,林青言便迫不及待的跑來澄明別院找他。
澄明別院的下人對這位林大小姐很是熟悉,小時候只要公孫策在這里,她幾乎每天都會跑過來玩兒。
管家高陽說一路舟車勞頓,少主人回房休息了,不過以他對這位林大小姐的了解,她是不會管公孫策有沒有休息的。
所以,便沒有攔著她,我由著她很不友好的去推公孫策的房門。
公孫策才剛睡醒,便被這位林大小姐給吵醒了,可是卻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快,反而很是欣喜。
公孫策說自己在街頭喊了她好幾聲,可是她頭都沒回便沒入人群消失了。
林青言說自己一直在府中沒有去街頭,應(yīng)該是他看錯了,可是,公孫策堅持稱自己沒看錯。
因為不想在這樣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上過多糾纏,于是,林青言又只好說可能是自己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