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應聲看去,我在心想,媽的怎么今天總是碰見傻逼,又是哪個沒教養的?!
“嘭”的一聲,門磕到了墻上。把站在靠門邊的竇文可嚇了一跳。
“操!他媽誰啊?!”
那個人走了進來,看了一眼那個不知道是誰的床位,確認沒人坐在那里后又低頭撇了我們一圈人一眼,一副高傲的樣子往里走了進去,坐了下。
我心想:“哦~我還以為誰呢,原來是下午踹教室門的那個富二代啊~!這個人踹門成癮啊?媽的,以后竟然要和他同一個宿舍,真不爽”
他可能注意到了我在看他,朝我看來。可能最開始沒有發現我,現在看到了之后臉色一下子變了。
“是你?!”那個人驚異的說道。
我白了他一眼,就回頭不愿意看他了。多看一眼我都覺得浪費眼泡子水。
這時候,怨恨已久的竇文咬牙切齒的發話了。
“你進門前不知道敲門嗎?開門不能輕點?!差點磕到我,知不知道?!”
竇文毫不客氣,直接對著他挑明了一頓痛罵。也難怪竇文這樣,就剛才那距離,竇文再靠近那門半厘米,臉上就會被磕起塊青,心驚肉跳之余,讓誰,誰也得生氣。
那個人撇了竇文一眼,說:
“不是沒碰到你嘛!你憑什么?有什么資格沖我嚷嚷?”
竇文被他這一句話給噎得夠嗆,一時有點蒙住了,不知道怎么反駁。
但是我有點忍不住了,竇文這個小伙兒我還是挺喜歡的(我等同病相憐),看著他被人欺負,我怎么能坐視不管?加上當時也憤青,不管那套,就準備收拾收拾那個目中無人的富二代。
“我說同學,教室的門你給換了沒?這事兒,你不會就想這么過去了吧?你是想讓我們全班人給你掏錢換嗎?呦,剛剛這又什么情況?怎么?一個不夠爽,再來一個?”
那個人聽到我這話,氣的是面紅耳赤,大氣“呼哧”“呼哧”的喘著,牛眼泡布滿血絲瞪著我。我看,他恨不得掐死我。我在心里也是暗爽,特娘的,老子現在怎么這么雞汁!(自戀)
“麻痹的,關你什么事?!”
那個眼鏡男惱羞成怒,對著我嘶吼。在我看來,他已經基本處于瘋的邊緣了。
我別的本事沒有,詭辯吹牛,可是我的強項,能跟我吹過三個回合的基本也就是我那以前的幾個哥們兒了,吹遍天下,未逢對手。
“怎么不關我事?那可是……”
我剛說出口,就見童樂樂突然站了起來。不知道從哪拎出來了一雙凝固已久的臭襪子,表情呆滯,拎著緩緩的往宿舍里面走。
我一臉懵逼的看著童樂樂,我擦,這個小正太是要干啥?我看了一眼吳凱,吳凱一攏肩,給我來了一個“我也不知道”的姿勢,我就又回頭看去,看看我這個小子到底要鬧哪樣。
已經走到了富二代床邊,忽然,童樂樂神色大變。
“唰”
抬手就撇到了那個富二代的床上,正中他的枕頭邊。
那人懵了……
全場恍然大悟……
接下來就是童樂樂一個人的獨角戲。
“哎呀!我兩個星期沒洗的襪子呢?”
“撇哪去了啊?”
“我記得我是往陽臺扔的啊。”
“怎么不見了呢?”
“哎呀急死人了……”
童樂樂,一個人,東找找,西看看,一副著急的樣子。故意不往床上看。
那個富二代簡直要被氣瘋了,咬牙切齒的看著“奧斯卡影渣”的童樂樂,指著他枕頭邊大吼:
“你他媽什么意思?!”
“哦??”
童樂樂一副天真的樣子,回頭看了看富二代手指的方向,裝出了一下子恍然大悟的樣子。
“啊~~啊!在這兒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
說著,童樂樂就過去伸手抓起了那雙襪子,臨拿開的時候還在他枕頭上蹭了蹭,說不小心給弄臟了,擦擦。
這一切我們和那個富二代看得是真真的,都等著看那個人的反應。
我就看那個富二代的臉色已經黑了,滿臉烏黑通紅,估計已經被氣崩潰了。我就在心里一陣竊喜,裝?繼續裝逼啊!
那個人隨后氣呼呼的摔門出去了,一晚上都沒回來。
走后,宿舍一片笑聲。原來我們都是同一類人,這事兒如果放在別人身上,事不關己,估計只會有冷眼旁觀。
我心里暗暗記住了,這幾個室友,不錯。
第二天。
報道時間已經過了,刻不容緩,迎來了傳聞已久的大學軍訓。來之前,我聽人說,大學的軍訓非常的變態,完全和高中不是一個檔次的。來之前就有一種微微的恐懼感。
暑假里我為了讓自己軍訓不掉隊,因為我小體格子不咋樣,就在家拼命地鍛煉身體(主要是為了泡妞),肌肉塊我也不知道練出來幾兩,反正耐力我是強了不少。也就不那么怵了。
唉,炎炎夏日啊。大太陽地,在給排著隊發迷彩服。發的那個人是個六十歲樣兒的老頭兒,就看一眼,也不管你什么身材就塞給你衣服了。可惡啊!老子將近一米八,個頭是可以了,你說你發給了我一個xxxxl的是什么鬼?我穿著就跟那種農村磕大頭穿大褂的一樣!晃晃悠悠,晃晃悠悠~
唉,沒辦法呀。后面的人擠著,前面教官等著根本不給我時間找他換,只能認了。
一天過去了,可能是第一天不適應,都累的夠嗆。還好今天是周五,明天可以休息。也算給我們身體來個適應期,也好應對接下來9天的軍訓。
徐珊今天一天都沒有來,也沒人知道她去哪了。不過有個人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馮辰辰”。
她竟然在我們隔壁班,四班!和我是同一個導員。我一陣狂暈,我只祈禱活潑好動的她今后最好少串門,不然我可就慘了。當眾被她揍,這種事,不是沒可能。可不能期望她會長大了改變點,聽說從小到大她都這樣!昨天還小打小鬧的讓我丟了個人,唉,一切皆有可能啊!
忽然,我想起來她要請我吃飯的事兒。我一拍腦門,一想明天就要單刀赴會了,腦仁一陣一陣的疼。
她這是要干啥呢?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