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煉體最依靠的還是身體,靈根能起的作用不大,只要身體正常,人也努力一點,三年內(nèi)完成煉體還是沒問題的。”陳晨見這群少年面露難色,哪里不知道他們在為什么而發(fā)愁。
聽到這話,哪怕是安劍都是大大的松了口氣,他之前也是以為煉體要煉十幾年的!
“不過,”陳晨也不想這幫少年們心情太輕松,“相比起修為,你們更應該關心的是三年后的考核,那個考核可是每次都要死人的!”說起這個,陳晨也是心有余悸。
“那考核會考什么?”安劍并不太擔憂,雖然之前李青魚沒跟他說過考核的事,但他料想這個考核不會太難,畢竟記名弟子也是弟子,死亡率不可能太高。
“很簡單,這里只是宗門的外圍,你們的考核就是從這里穿越重重障礙,在一個月內(nèi)到達宗門內(nèi)部,也就是正式弟子修煉,生活的地方。”
“那不是很簡單嗎,只是趕路而已!”一個麻子臉少女很是不屑,她正是雙靈根的三人之一。
陳晨轉頭對著她腹黑地笑著說道:“小姑娘,希望三年后你還能這么嘴硬。”卻沒有再去辯解什么,這憑空地讓安劍多了幾分不安,似乎這個考核也沒有那么簡單。
“好了,夜了,都找好自己的屋子早點休息吧,這半個月是你們最后的舒服日子了,好好珍惜,授符會正式舉行之后,你們就會開始煉體,到時候你們就會想念今天了!”
陳晨甩甩手,示意他們散去,三十幾人頓時一哄而散。
安劍正想找一間位置好點的竹屋,沒想到沙白田從后面趕了上來,沙白田后面還跟著關銀爭。
“安大哥,你要選哪一家?”沙白田在安劍周邊蹦來跳去,顯然竹屋這里空曠幽靜,讓他很是喜歡。
“在這里最好還是選一些邊緣的房子,這樣會比較安靜,練功也不會被打擾。”關銀爭附和一句。
“嗯”安劍點點頭,算是同意。
竹屋的樣式都大同小異,一個圍起來的后院,一個浴間,茅廁,院里幾棵樹,大家都差不多,沒什么爭搶的必要,因此重要的還是竹屋的位置。
安劍選了個靠近森林的的竹屋,沙白田和關銀爭也在旁邊選了竹屋,他們?nèi)齻€的竹屋算是在最外圍的了。
夜?jié)u深,安劍坐在床上,眼睛透過床邊的窗呆呆地望著天上那輪越來越亮的明月,與沙白田他們滿心興奮以致難以入眠不一樣,安劍這時候反而有幾分憂愁,原因很簡單,要在這里待滿三年,也就是說他至少要三年以后才能回到獵人村。
而更糟糕的是他見不到救他的劍離師姐,這也就意味著他現(xiàn)在只知道他家在南邊,但具體方位卻完全不知道,想要回家無異于大海撈針,一想到這安劍就有點后悔,他當初只顧著練拳,連禾國周邊有什么國家都不知道,不然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茫然無措了。
現(xiàn)在只希望在半個月后的授符會能見到劍離師姐了,不然就只能等三年之后再去找她了,不過到那時候,她還記不記得都是個問題。
“唉!”
安劍抓抓頭發(fā),無可奈何,只能和衣睡了。
十五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過對于安劍他們來說,這十五天過得跟十五年似的。
在竹屋前面的那片空地上,每天都能看到一群龍精虎猛卻愁眉苦臉的少年在潑灑著汗水,有的在對練,有的在自己練拳。
空地上的人越來越多,但終究沒能把竹屋給塞滿,安劍每天在練拳之余都會估量一下,到第十四天大約有三百多人,直到加上第十五天加進來的四十來人才堪堪達到四百人。
今天一早,正是授符會的日子,四百多人早早的就換上陳晨為他們準備的藍衣,一臉忐忑地在空地上摸黑等著了,最初是幾個人實在睡不著,干脆就不睡了,出來等著,后來不知道誰傳的消息,說是陳師兄會來得很早,要在空地上等著,一下子就把所有人都炸了出來。
也不怪他們緊張,就連安劍兩世為人,在此時也是覺得心潮澎湃,更別說這群普遍才十幾歲的少年了,他們沒有激動得失控在空地上大喊大叫就已經(jīng)夠好了。
終于,在眾人的期待與忐忑之中,陳晨在太陽升起的同時御劍而來,沒有多說什么,陳晨掏出一個錦囊,開口向下,頓時從囊中“掉”出許多輛沒有馬的馬車來,密密麻麻地把空地塞滿。
陳晨手指靈光閃現(xiàn),向下一點,指上的靈光飛向地上的車輛,車上頓時亮起符箓一樣的紋路,紋路不斷糾纏變幻,最后居然脫出車外,形成了一匹閃閃發(fā)光的靈馬!
“哇!”四百多人都覺得只有這么一個字能表達他們此時驚奇的心情。
“每人一輛馬車,速速上車,現(xiàn)在就帶你們?nèi)ナ诜麜臅觯吹綍觯瑹o論如何都不得私自揭開窗簾往外探視!”陳晨今天顯得很嚴肅。
攝于陳晨嚴肅的氣場,本來還因為剛剛的法術而激動的眾人一言不發(fā)地乖乖上車了。
馬車開始跑動,安劍好奇地碰碰馬車的窗簾,發(fā)現(xiàn)紋絲不動,顯然是下了法術的。
馬車顯然沒有隔音,隨著馬車越行越遠,安劍耳朵靈敏,除了馬蹄的嗒嗒聲,還有隱約的說話聲也傳進了他的耳朵里。
“這就是天虛宗今年的新弟子了吧!”
“好大的排場!用四百輛靈器馬車開路!”
“他們什么時候不是這么大排場,最近幾年九劍宗逐漸衰落,天虛宗反而出了好幾個天才弟子,要是再讓他們在這次先天秘境里有什么大收獲,估計就真的沒人能制住他們了!”
馬車又走了快一個時辰,速度才慢慢地慢了下來。
“下車!”陳晨的聲音中氣十足。
安劍下車,只見眼前是一個圓形的超大祭壇,祭壇足有三層,頂層還有一個齊人高的香爐矗立在中央,四百多輛馬車整齊地形成一個圈,把祭壇圍住。
在祭壇之外又隔了很遠的地方還站滿了人,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天虛宗的弟子還是只是在天虛城里的閑人。
往祭壇上看去,一個頭戴玉冠,面容端莊,身著紫衣的仙家人物正背負雙手迎著朝陽而立,在他的周身還有幾個同樣神采奕奕的老人捧香靜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