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見云芙來打,云萱心機的驚叫著,縮著肩膀,擺出一臉柔弱的樣子,楚楚可憐!
“住手!”
果然--
一聲喝斥,云仲卿一把上前拉住云芙的手,重重甩下,似頗為動怒,“芙兒,你干什么?!”
“爹,我要打死這小賤胚!”
云芙暴怒,不管不顧,一直以來,她爹都是最疼她的,所以這一次,她覺得也不會例外!
“你敢!”
但云芙料錯了,對云仲卿而言,雖然他并不喜歡云萱,但眼下云萱對她有大用處,所以自然而然,他會偏向云萱三分!
“爹,你為什么護著她?你明明看到這小賤胚打我?!”不敢置信,她爹居然不幫自己?一時間云芙又怒又委屈,雙眼瞪得通紅的!
“住口芙兒,萱兒她不是故意的,她先頭受了驚嚇,剛剛不過是在做噩夢,無心之失,你何苦要計較……”一見情勢不好,呂心君趕緊開口!其實在她心里,恨不得能將云萱立刻碎尸萬段!但大事當前,誰讓云萱還有大作用,她不想忍也得忍著!
再者,她一個嫡母,居然被個庶女扇了?這傳出去她的顏面何在?所以趁著大家剛才都沒看見,這事她只能閉口不提,牙碎了往肚子里咽!
“娘!”沒想到居然連她娘也這么說?云芙氣極,跺著腳不甘心!
而低著頭,云萱輕笑,就知道結果會這樣,在云仲卿面前,呂心君母女根本奈何她不得,甚至還得陪著笑臉假意討好!
“對不起芙姐,萱兒不是故意的……萱兒剛才夢到有人要殺我,所以一時間……”故作可憐,云萱擺著柔弱,怯生生道。
“你--”
聞言,云芙氣得臉都綠了,可是似乎除了咬唇,她其他根本也無辦法。
“好了芙兒,萱兒她都已經向你道歉了,你就不要再生氣了。”到底還是最疼的,見云芙生氣,云仲卿最終還是安慰出聲,好生開導:“不氣了,再氣就不漂亮了,后日你姐姐姐夫來,你也不想自己,模樣太丑吧……”
云仲卿并不知道呂心君母女的打算,他這么說,只是意思云芙不要失禮于客。但不過這話聽在云芙耳中就是另一層意思了,只見她忍了忍,終是狠狠的瞪了眼云萱,那模樣仿佛在說:小賤胚,今日先且放過你,等過兩日有空我再好好收拾你!
“萱兒,你眼下身子未有大好,就先在房里好好休息。這個婢女是為父指給你的,今后就由她來伺候你吧。”
見也沒什么事了,云仲卿指了指先前去扶云萱的丫鬟,出聲吩咐道。
“是,老爺放心,紫菱一定會盡心盡力伺候好四小姐的。”
欠身應道,那名喚紫菱的婢女即刻跪下領命,看似模樣誠懇乖巧。但不過可惜的是,卻還是被云萱看到了她和呂心君之間那不經意的對視,當即什么都清楚了!
呵,派內應么?很好。
“多謝父親關懷。”心中冷笑,但面上卻還裝得若無其事。
“好了,就這樣吧,后日你長姐他們到,為父還有些事要去安排。”見云萱如此,云仲卿點頭,轉身示意呂心君等一同離開。
“紫菱,你好生照顧四小姐,不可有任何差錯知道嗎?”隨同離開,但目光卻似有深意的望了一眼。
“是,夫人。”
看著立馬欠身,似一臉“從善如流”的紫菱,云萱心中冷笑,唇角略略輕揚起。好個內應,她倒要看看,她究竟會怎么做……?
“喝藥了四小姐,這藥是大夫開的,說能安神定息,專門治受驚過度的……”紫菱熟門熟路,在房中收拾了一會兒便自廚房里端來一碗藥,冒著熱氣送至云萱面前。
“哦,是嗎?”
不動聲色,云萱倚在床頭,接過藥,臉上似帶著一抹感激,“多謝你了紫菱,這兒關心我……”
“四小姐這是哪里話?紫菱是奴婢,伺候四小姐是應該的。雖說四小姐只是庶出,但不管如何都是老爺的骨血,紫菱敬重,定當竭盡全力伺候好四小姐,直至四小姐出嫁……對了四小姐,藥都涼了,你還是快些喝吧……”
一面表忠心,一面催促著云萱喝藥--這明顯的暗害套路,就差在臉上貼字了!
“好,都聽你的。”點點頭,笑得一臉人畜無害,云萱“溫柔”的聽從紫菱的話,緩緩抬碗低頭。
呵,絕子丹?
看來這呂心君下手還真挺狠的?趁她喝藥之際,在里頭加這東西……怎么,是怕她日后嫁到侍郎府,再給那已年滿六十的張侍郎添上一兒半女?呵!
眸色輕斂,云萱邊做出要喝的樣子,邊一不小心手一抖,那碗加了“料”的湯藥--便理所當然的陣亡在地上了。
“呀,藥翻了,這可如何是好?”故作驚慌,云萱顯得很“自責”,一臉歉意。可是誰也沒發現--就在她那雙看似天真潔凈的眼眸里,其實藏著的,是怎樣的狡黠,刁鉆穎慧?!
“那、那奴婢再去給四小姐煎一碗來。”顯然也是沒料到,見到如此,那紫菱頓了一下,趕緊補說道。
“好啊,那你去吧。”點點頭,目送紫菱退下,在門合上的那一刻,云萱眉宇輕挑,露出了個輕弄的笑。
哼,敢在她面前班門弄斧?真當她鬼藥谷嫡長女的身份這些年是擺著看的?
要知道她自小精通醫術,識草辯藥的本領更是無人能及!就連現今聞名的醫神在她面前恐怕都要恭敬的拜上一拜,又怎會看不穿呂心君眼下這膚淺的小把戲?!
呵呵,可以啊,既然有人要玩,那她奉陪便是了。反正如今她閑著也是閑著,正好找點樂子逗逗趣,打發打發時間……
那么,該從誰先下手呢?行吧,就這個紫菱了,畢竟打狗看主人,誰讓她是呂心君母女的走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