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曹子瑋總感覺能聽到她的聲音，她的歌，她的琴，她的曲，明明感覺到她離他好近，但四散的人群卻難再尋她的芳蹤，那熟悉的臉，相信的目光，恐怕再也見不到了。

是他的錯覺吧？不然他怎么感覺他的耳朵里聽到她的歌，她的箏，苦澀一笑，他還是太想她。

“四公子，很晚了，該回去了。”小廝問著。

“你先回去吧，跟我爹說一聲，我不回去吃飯了，讓他們不要再等我。”說著，不等對方反應，人已經消失在人潮涌動的人群中，沒了蹤影。

~曹子瑋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亂逛，看著隨處可見他與她的往事就在眼前，天知道他的心里是恨還是愛？

突然一陣‘異香’傳來，看著不遠處正賣臭豆腐的老伯，往事又浮現眼前。

“這個~能吃？”他嫌棄的眼神，顯然質疑。

黑黢黢的，能下口嗎？

“這個是聞著臭吃著香，不信你試試。”說著，高興的伸手遞了過來。

見他遲疑閃躲，馬上撇嘴，轉過身，“哼，不識好人心。”生氣狀。

看著對方翹著嘴大口大口的吃著，顯然發泄生氣，讓他忍俊不禁，剎是可愛。

搶過被她‘狼吞虎咽’吃壞的臭豆腐，千瘡百孔，他一點也不介意，直接張口就咬下，別說臭豆腐了，只要她高興，讓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果然，見她展眉笑顏，高興的就像個得到糖的孩子讓人心疼，疼進骨子里。

想著，他的唇角不自覺揚起一分笑容，好看的弧度讓他走上前。

看著手中的臭豆腐，曹子瑋眼神久違的溫和。

“咦，什么東西好臭啊？”嫌棄的聲音傳來。

“公主，那不是四公子嗎？”丫環眼尖的提醒著。

順著對方指的方向，趙暮苒見他盯著手中的東西發呆，頓時走到老大爺攤販前買了兩個，朝他走了過去。

“真巧啊，你也出來觀燈賞月嗎？”問著。

曹子瑋瞬間斂起笑容，恢復自若，轉眸盯著來人并沒有打招呼的意思或回答的意思。

“對不起。”

“公主身份高貴，臣可受不起。”

趙暮苒面色一暗，顯然有些受不住，從小到大沒人敢這樣同她說過話。

“我知道你肯定無法原諒我，但我一定會用我的方式彌補的，只要是你想要的。”她就會努力做到。

“彌補？你拿什么彌補？你能讓她活過來嗎？”毫不客氣的質問，“為什么御醫可以救活我可以讓李清妍不死，卻偏偏救不了她？”口氣滿是怨氣與責任甚至質疑。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覺得是我故意不讓御醫救活她的。”傷心的問著，他是這樣想她的嗎？

曹子瑋并沒有回答，但表情已經說明一切，他不否認。

“我也不想解釋，你根本就不會聽我解釋，我解釋什么都沒用。你等著吧，我會讓你得償所愿的。”

“你要做什么？”冷聲質問。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傷害任何人的也不會再勉強你，你心中無我，強扭的瓜不甜。”她算明白了。

“~”

突然，不知哪來的醉漢，跌跌撞撞，搖搖擺擺的朝趙暮苒重重一撞，曹子瑋快步上前一拉，將對方與醉漢拉開距離，眼神凌利。

“兇什么兇？沒看大爺今天心情不好嗎？再敢看我，小心老子打死你。”醉漢連站都站不穩還口出狂言，大聲訓斥。

曹子瑋直接單手想要拎起對方，給點教訓，但右手在抓住對方衣襟時卻一點力道都使不上，無論他怎么用力都拽不動對方，甚至無法自如的握攏，盯著手半響，顯然難以置信。

醉漢見狀，本還對方架勢嚇到，但很快恢復嘲笑，“哈哈，娘的，原來是個廢人，手都抓不住東西還敢給老子逞英雄，真是找死。”說著，掄起一記醉拳就想教訓過去。

“你說什么？你敢罵他廢人，看我不打死你。”趙暮苒生氣，上前掄起拳頭就要開揍。

只是對方根本就不將她這個纖弱的女子放在眼里，滿眼鄙夷，一揮手就將對方給揮到了一邊去，趙暮苒不穩直接重重坐在地上，銼痛讓她表情扭曲，痛苦不已。

“公主，公主~”丫環早已嚇死，驚恐萬狀的喊，扶著趙暮苒，“公主你沒事吧？”擔心不已，上下打量，生怕對方受傷，她就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

趙暮苒顧不得讓自己緩神，吃力的就想起身，“你放肆，敢推我？”

醉漢根本無暇再理會她，繼續朝著曹子瑋走去，滿臉訕笑，顯然打算再羞辱。

“老子好久沒這般痛快了，老子有手有腳健康的很，你一個男人連縛雞之力都沒有，簡直不是男人不配做男人，閹人還差不多~”挑釁，但多字還未落音，就被一記旋風腳給一腳震出三米開外，當場口吐鮮血，兩眼翻白，性命堪憂，也看出曹子瑋有多憤怒，徹底被激怒，眼神更是鷙冷的差點將人當場凌遲，可怕。

本還大叫的趙暮苒驚愣當場，嘴巴張的老大，眼睛瞪明，顯然驚駭不敢相信。

見他冷漠的轉身，沒有半分溫度，趙暮苒好半會才稍反應過來，連忙小跑的跟上，離開是非之地。

丫環邊追上邊說著，“膽敢冒犯公主，四公子將他就地正法簡直罪有應得，公主千萬莫要害怕，奴婢會保護您的。”

趙暮苒哪有心思理會對方，看著前方越來越模糊的身影，只想加快腳步，不想被對方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