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正猶豫沖出來的李清惜,聽到呼喚更不顧自身安危沖了過去。
“住手。”
所有人一愣,防戒的轉(zhuǎn)身盯著來人,當(dāng)看到來人時,不禁松了一口氣,顯然同將李清惜的柔弱放在眼里。
“我還以是誰了?原來又是一個不怕死的送上門來。”顯然當(dāng)成對方自投羅網(wǎng)。
“慢著。”見人有恃無恐的朝她走來,喝止。
“就憑你也敢命令我?”
“各位行走江湖無非是求財,又何必傷神動怒了。如果這位姑娘她死了或者有什么損傷,以她爹是京師第一首富的名號,自是天涯海角也會將你們千刀萬剮,不得好死。”好心提醒,見對方目光微沉,李清惜繼續(xù)說著,“若各位放了這位姑娘,小女子也愿意多出一千兩厚待各位。”
“我們憑什么要相信你?你又是誰?”目光陰沉的打量著,上好的衣裳,顯然是非富則貴。
“我爹是~李繼隆李將軍,我是她的小女兒。”
“大名鼎鼎的戰(zhàn)神李將軍之女?”錯愕。
點(diǎn)頭,“嗯。”輕應(yīng)一聲,見對方的表情震驚之余更是敬意,有些疑惑。
屆時,三人齊刷刷跪倒在她面前,“多有得罪,請郡主恕罪。”
皺眉,“各位這是~?”
“不瞞郡主,我們四兄弟不是宋人,是回鶻人,自從葛碾酋長死后,所有部下都失散了,逃的逃死的死,但潘祿勝這個狗賊卻還不肯放過我們,四處派人追殺想將我們趕盡殺絕,幸好得您父親相救才逃過一劫,這種大恩大德今生無以為報。”
“那你們怎會做起綁架勒索這樣犯法的事了?”
“這~真是一言難盡,我們四人無一技之長,又不肯就這樣認(rèn)命,想著打家劫舍銀子來的快,可以招兵買馬救出冬歌小姐,奪回王權(quán),才能不辜負(fù)葛碾酋長泉下有知。其實(shí)葛碾酋長是被潘祿勝這個奸人陷害謀反、有不臣之心,就是想借遼王朝打擊酋長,讓潘祿勝這個狗賊有機(jī)可趁,我們四個發(fā)過誓這一輩子定竭盡所能助冬歌小姐拿回就該屬于拓野古家的一切,將這狗賊斬殺拿他的血祭奠酋長的亡魂。”
聽著,才想拓野古冬歌曾給自己的玉玨,從袖中拿出,當(dāng)對方看到她手中縭紋玉時,大驚失色,震驚不已,快速的跪移著朝她磕頭,讓李清惜愕然。
連磕三個響頭后,才抬頭看著她。
“您是惜貴妃?”小心的問著。
“~”
“我們聽說您曾不止一次幫助過冬歌小姐,甚至為此惹禍上身連累自己受了重傷,此等大恩,我們四人感激不盡,謝惜貴妃舍身救主。”
“事情已經(jīng)過去,我已不再是惜貴妃,如果你們有所耳聞,就該聽說我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活著的是李輕塵,她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沒有權(quán)勢,只是一個普通人,所以我希望各位不要將今日之事說出,幫我保守這個秘密。”
“自當(dāng)聽李姑娘的。但這玉玨?”顯然不解。
“這是你們冬歌小姐親手交給我的,她現(xiàn)在的處境如履薄冰,我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這是你們的東西自當(dāng)物歸原主,如果~如果你們真的能救出她,幫我將這個玉玨還給她,我對她只是舉手之勞,無須報答。”
對方猶豫遲疑,最后還是拒絕了,“這既然是冬歌小姐給李姑娘的,自有冬歌小姐的用意,我們是下人不敢違抗更不敢擅自做主。李姑娘,本擁有玉玨之人便是我們的主子,但眼下我們無法追隨效忠您,我們要去救冬歌小姐還要助她為葛碾酋長討回一個公道。”
“可是~”看著手中的玉玨與對方的拒絕,只能作罷,“好吧,待你們哪日需要盡管來拿回,我李輕塵自當(dāng)原物奉還。”
“謝李姑娘。”
“好了,我婢女已經(jīng)去搬救兵,眼下應(yīng)該也該找來,各位還是快點(diǎn)離開,不然將會難以脫身。”
“但~”
見他們擔(dān)心的盯著趙暮苒,眼神迸著一絲殺意,李清惜連忙出聲阻止,“各位放心好了,我救了她性命,想必她也不敢出賣我,各位還是趕緊走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趙暮苒聽著趕緊點(diǎn)頭,就怕來不及一般,見狀。
還是遲疑一分,最后聽命拱手離開,“李姑娘保重,以后有用的著的地方盡管吩咐,先告辭了。”
“嗯,。”見人離開,她才一分安心,但很快,“還有,以后不要再做一些傷天害理之事,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
“是,謹(jǐn)聽李姑娘教誨,以后再不敢做喪盡天良之事。后會有期。”
看著對方再次離開,李清惜松了一口氣,慌忙朝趙暮苒走去,見對方?jīng)]什么大礙才放下心來。
“沒事吧。”
搖頭,“謝謝惜姐姐。”感激,如不是對方暗中給她打手式,讓她照做寫信拖延時間恐怕她們早被打死了,危急關(guān)頭,對方更是挺身而出救自己怎能不讓她感動。
“好了,沒事就好。真沒想到我們小時只見過一面過家家打的手式現(xiàn)在居然派上了用場。”命運(yùn)的巧合與神奇真讓人不得不承認(rèn)。
“四公子,公主就在里面,我們要快點(diǎn)走。”
腳步聲越來越近,李清惜驚恐失色,起身就想離開,但就在門口的聲音告訴她來不及了。
趙暮苒連忙起身,指了指后面倒塌的墻,趙清惜剛躲進(jìn)去,廢棄的院落一瞬間就被圍住,水泄不通,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見到來人,對方鷹鷙的眸掃視著四周,正準(zhǔn)備下令搜。
趙暮苒一急,連忙撲了上去,顯然受了大驚嚇一般嚎啕大哭,果然此舉成功的讓曹子瑋一愣,忘了下令,更有些不知所措,愣在原地,顯然從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但也沒伸手安慰對方,只是靜靜的任對方哭的那個撕心裂肺,跟洪水決堤似的。
見他眼神示意動手,趙暮苒更加大嗓子嚎啕大哭,哭的那叫一個傷心,痛不欲生啊,眼淚更是將對方的衣襟都哭透了,曹子瑋臉上更是三條黑線路過,越來越黑,越來越難看。
最后,見他仍沒有放過的意思,干脆出絕招,趙暮苒一個暈倒在對方懷里,不省人事,正中下懷,瞞混過關(guān)。
待所有人離開,李清惜懸在嗓子眼的心才落下一分,顯然緊張狀態(tài)。
所以以至于露珠突然折回來出現(xiàn)在她眼前時,她差點(diǎn)沒嚇背過氣了,怒慍的盯著對方,讓對方有些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跟在一臉氣鼓鼓的李清惜后面,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郡主這是怎么了?嫌她來晚了?還是怪她帶來的是四公子?’拜托,她也不愿意的好吧,誰叫他正好碰到四公子,情況那么緊急,她哪敢多余思考,萬一有危險她就難辭其咎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