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邁著妖嬈的步子,經(jīng)過彩瑾兩人身邊時,側(cè)頭看了一眼,有些愣。
她還從未見過比少主更俊逸的男子呢!
到了擎蒼身邊,她停下腳步,不時嫵媚的瞟東辰一下,蘭花指似有若無的在唇邊晃,嬌笑,“沒想到這么俊俏的一個公子,說話這般不中聽。不如由我來教教你該怎么說話?”
彩瑾觀,看了一眼東辰,撇了撇嘴。
真是到哪兒都能惹一身桃花!
東辰卻挑眉,瞥了一眼媚骨,勾唇,“這位姑娘,你的狐貍尾巴露出來了!”
媚骨一愣,下意識的看向身后,見背后空蕩蕩的,她心下懊惱,怒了,“你罵我?”
“本就是狐貍精,有什么罵不罵的。”東辰揚眉,微微一笑。
他這囂張的樣子氣的媚骨咬牙切齒,她跺了跺腳,“你!”
彩瑾同情的看了一眼媚骨,這么漂亮一個女孩子,應(yīng)該是被人追捧慣了,無奈碰上東辰這朵奇葩,人長得端正,可嘴巴好像有點臭…被罵做狐貍精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姑娘,你別介意,他就是這樣!你可以當做沒聽見!呵呵。”彩瑾笑些安慰。
東辰一噎,拉了拉彩瑾的袖子,“娘子,你是哪方的?”
彩瑾挑眉,“我?guī)屠锊粠陀H,你怎么能說別人姑娘是狐貍精呢?”
“她本來就是狐貍精啊!”東辰嘆氣,一本正經(jīng)道。
“夠了!我要殺了你們!”媚骨怒斥,瞳孔倏地變得血紅。
只見她身后,瞬間長出三根尾巴。
彩瑾啞然的張大了嘴,指著媚骨顫聲道,“她,她…她…”
“哎,娘子,我都說了她是狐貍精了,隔著老遠都能聞到她身上難聞的味道。”東辰擰眉,嘆息般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造了多少孽,身上的血腥味連騷味都難以掩飾。”
“拿命來!”媚骨尖叫,聲音有些刺耳。
可她還沒沖出幾步,便被擎蒼截住。
“你打不過他的。”擎蒼皺眉,輕聲道,“消停些。”
“少主!你為什么要攔住屬下?他們欺人太甚!”媚骨不甘心的低吼。
“我有必要跟你講理由?退下!”擎蒼語氣稍冷。
媚骨冷哼,血紅的瞳孔里有些怒意,卻不敢再往前半步。
魔翼見狀,輕聲道,“你不應(yīng)該在少主面前造次,早就跟你說要收斂收斂你那性子。”
媚骨瞪他,“要你說!閉嘴!”
她生平最討厭誰叫她狐貍精!她三尾狐是最高貴的!
魔翼輕嗤,也不再自討沒趣。
“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蒼離上前兩步,眸子直視彩瑾。
彩瑾愣了愣,支支吾吾道,“公,公子,我很感謝你的…”
“你這樣為難我娘子做什么?說你養(yǎng)的那只狐貍有難聞氣味的是我。”東辰挑唇,擋在彩瑾面前,眸里帶著挑釁。
這么一靠近,他感覺到了方才在他們房間之外掩藏的那個黑影的氣息。
難道和這男子有關(guān)?
帶著一只狐貍精和一只蛇精,渾身上下隱約透著一股魔氣,難道,是魔界的人?
“你少說幾句!”見媚骨臉色難看至極,彩瑾有些尷尬,悄悄的在東辰手臂上擰了一把,換來他嘶嘶的抽氣聲。
“娘子!你好狠的心!”東辰臉色一垮,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彩瑾抽了抽嘴角。
蒼離眼睛微瞇,同樣冷冷的打量東辰,面前男子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讓他感到十分威脅…
可他,居然看不透這男子的真身,反正,定不會是普通凡人。
他默了片刻,又淡淡的瞟了一眼彩瑾,身影一轉(zhuǎn),卻消失在兩人的視線內(nèi),黑色的袍子在空氣中劃出一陣弧度,留下一縷黑煙。
媚骨恨恨的瞪了兩人一眼,冷哼,“你們給我等著!哼!”
說罷也怒氣沖沖的跟了上去。
魔翼則是一言未發(fā)的跟在后面,很快身影就看不見了。
他們走后,東辰眉頭擰的深深地,眸光閃爍著意味不明。
這一件又一件的怪事…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娘子,怎么了?發(fā)什么呆呢?”東辰側(cè)頭,見彩瑾眉頭緊鎖,正呆立著,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彩瑾回神,直直的盯著擎蒼消失的方向,喃喃道,“你…有沒有聽到他說了什么?”
“他?誰啊?那個冰塊臉?”東辰奇道。
彩瑾眸光閃了閃,搖了搖頭,“沒什么。”
她方才明明聽到那帶頭的黑衣男子的聲音:你欠我一個人情,待我需要,便找你還。
那聲音冷然,眼神似冰,不知怎的,她總感覺自己像是置身于黑暗里,伸手不見五指。
而他,便是那只吐著黑信子的毒蛇,她的一切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隨時都可以給她致命一擊。
這感覺,不是怎么好。對,像是怕。
可是,她與他素不相識,怎么會有些怕他?而她彩瑾,九百年來闖的禍也不少,可她從來沒怕過。
見她有些恍然,東辰正了神色,“是不是那冰塊臉悄悄給你說了什么?他說什么?”
彩瑾不想說,便只搖頭。
東辰嘆,將她摟在懷里,“你放心,不論怎樣都有我,他傷不到你。”
“他好歹救了我的命,要傷我還不如不救我呢!我倒是要防著你!”彩瑾一嗤,沒好氣的掙脫他的懷抱。
她臉色有些紅,真真是個登徒子!老是逮著機會就占她便宜!
心,卻稍安。
相比剛才那男子帶給她的冷意,東辰,卻是她不自覺就想靠近的溫暖。
想到這種感覺,她更是羞窘了,臉便成了煮熟的鴨子。
“娘子,怎么能提防我呢?”東辰笑,見她小臉紅透,便趁機捏了捏,“咦,好燙。娘子,你怎么那么愛臉紅?可是歡喜我的緊了?不過我娘子就是可愛,這么不禁逗。”
彩瑾迥然,抬眸怒斥,“拿開你的爪子!”
她氣哼哼的打開東辰的手,抬步往前走,企圖躲開東辰赤裸裸的調(diào)戲。
走到那已經(jīng)昏迷的老板娘面前,她頓了頓,嘆口氣,“這老板娘是好人,這下她的客棧算是被我們毀了,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