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槿抽了抽嘴角,“你殺了泉先?”
若是這樣,這臭道士還真可怕,不過他也不是第一次這般可怕了。
彩槿皺眉,也不知…。他究竟是什么來歷。
東辰搖了搖頭,一臉神秘的湊近她,“我怎么能干這么血腥的事?自是有人幫忙。”
“那蠱雕巨大,你不也把它砍成碎片了?”彩槿翻了個白眼,血腥?虧他說的出口。
東辰嘴角挑的更高了,“這話中之意…我能理解為是娘子對為夫的崇拜嗎?”
“想的美,不要臉。”彩槿紅著臉啐道。
“我若是要臉,娘子怕是就不歡喜我了。”東辰?jīng)]臉沒皮的繼續(xù)道。
彩槿一急,一個拳頭就往東辰胸膛上招呼過去,“你就不能有個正形嗎?這都什么時候了!”
東辰哎喲一聲,捂住胸口,一副痛苦萬分的樣子,“娘子,你太狠心了。你可知我與那泉先纏斗,受了傷。”
彩槿一愣,她沒用多大力氣啊?
見他一張俊臉都皺成包子狀了,她也著急的傾身上前,“你怎么樣?我不知道你受傷了,你怎么不早說啊!你那么厲害,怎么會受傷呢?”
東辰默了片刻,低低一嘆,“娘子,你相公我也不是鐵打的,不過嘛…”
他話音未落,突然眸里閃過一陣精光,對著近在咫尺的唇瓣吻了下去。
輕輕淺淺的一吻,卻是包含了無盡的深情。
等東辰笑瞇瞇的看著彩槿時,彩槿才反應(yīng)過來,頓時怒氣沖向頭頂,她面紅耳赤的低吼,“你又騙我!”
接著便又是一拳打了過去。
不過方才那是輕輕的粉捶,而現(xiàn)在這下,是真的用了力氣,彩槿一拳頭下去,是真把東辰砸的直咳嗽起來。
東辰無奈,輕喚,“娘子…”
“你別在那兒騙人了!你除了會輕薄我還會干什么?你別以為我是怕你!我…”可是接下來的話彩槿仿佛又說不下去了,她只得輕哼一聲,將頭偏向一邊。
她粉紅色的耳根泄漏了她的情緒,東辰見狀,嘴角一挑,“娘子這般厲害,怎會怕我?是我怕娘子,怕娘子離開我。”
彩槿呼吸一窒,回頭,見東辰認(rèn)真的表情,她眸里閃過疑惑。
她清澈的眸子如同碧幽幽的清譚,一眼望不見底,又干凈的沒有一絲雜質(zhì),讓人不由自主的淪陷。
東辰看的有些癡了,他料定,他這次是陷入了小花妖密密編織的情網(wǎng),被她的可愛,被她的懵懂,被她的善良,被她的…香噴噴所吸引,此生此世,再生再世,無法自拔。
也罷,離歡那大傻子不是說他是一個掛著一個花架子,內(nèi)心是石頭做的人嗎?
這就愛給他看!
他東辰,心甘情愿。
彩槿被東辰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已經(jīng)傻傻的轉(zhuǎn)過頭來,又更不好意思回頭,只得和他這么大眼瞪大眼。
正憋不住了想說什么,就聽東辰低聲一嘆,“哎,娘子,我是真的受了傷。你可別那么大聲,這里是南海,不是你的靈洞。要是被有心人知道我現(xiàn)在身受重傷,對你不利怎么辦?”
彩槿一怔,狐疑的打量了東辰一眼。
這下仔細(xì)一看,確實見他面色有些蒼白,而周身的氣息也有些不穩(wěn),她有些擔(dān)憂,卻又不想表現(xiàn)的太明顯,遂撇了撇嘴,“你想太多了,我又不是香餑餑,誰都想害我。”
東辰無奈,輕輕彈了彈她光潔的額頭,“瑾兒,我記得我告訴過你,出門在外要萬事小心。”
彩槿嘟了嘟嘴,撫了撫額間,想著他受了傷,便不與他計較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是怎么進(jìn)來的?”彩槿有些好奇。
東辰挑眉,“自是被人請進(jìn)來的,你就只管知道你相公我有本事就行了。”
這話說的欠揍,彩槿磨牙,“難不成這南海的主人還怕你這個凡人將他收了?”
東辰卻一本正經(jīng)的點點頭,“說不定真是。”
彩槿驚訝于他的厚臉皮,卻也無可奈何,她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瞇了瞇眼,“南海真有錢。”
東辰失笑,摸了摸她的頭,“瑾兒從哪里看出有錢的?”
彩槿瞪眼,隨手撈起床頭的一顆珠子,入手滑膩溫潤,“你看不出周圍都是亮亮的嗎?”
見她眸子都變成星星狀了,東辰笑的寵溺,“誰告訴你亮的就都是珠寶了?亮的還有可能是海怪的眼睛。”
彩瑾一愣,看了眼手里這個不知名的珠子,這么一觀,卻越看越像眼珠子,她心肝兒一顫,連忙丟掉,聽到東辰發(fā)笑,這才怒道,“你!”
“我說的可能是,娘子怎的這般大驚小怪?”東辰挑眉,伸手順了順?biāo)ㄆ饋淼拿?/p>
彩瑾撇開頭,躲開他的觸碰,剛想說什么,便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瑾兒!”東辰抱住欲倒下身的彩瑾,擔(dān)憂道,“你怎么了?”
彩瑾甩了甩頭,感覺眩暈感不減反增,她有氣無力道,“那泉先實在厲害,我感覺靈力還在體內(nèi)四處亂竄。”
就是到現(xiàn)在,她似乎還能看到泉先幻化的樹妖的口里如深淵一般的黑暗,黑暗中那一只只骨瘦如柴又慘白的手有著尖又長的指甲,已經(jīng)觸到了她的肌膚,引起一陣陣?yán)漕潯?/p>
見她臉色有些不好,東辰皺了皺眉,忙將她放在床上,“你躺下,在好好休息會兒,我去給你找些調(diào)息的靈藥。”
彩瑾沒有什么力氣,隨意點了點頭,就睡下了。
東辰在床邊凝視她片刻,抬步離開。
等彩瑾醒來的時候,屋子里并沒有東辰的身影,也沒有其他人。
因為在海底,一天到晚都是波光粼粼的深藍(lán)色,整個屋內(nèi)都是亮堂堂的,她也判斷不了時辰,便想著出去走一走。
她一出門,便被滿目琳瑯吸引了,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隨處可見的夜明珠,正發(fā)著幽幽藍(lán)光。
彩瑾咂了咂嘴,怪不得這水宮如此亮堂。
只是這些夜明珠雖多,卻與之前東辰拿出來的那顆不能相比。
而后便是拇指大的珍珠,五顏六色的珊瑚礁,不時的,她眼前還飄過發(fā)著微光的半透明水母,柔柔的,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