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辰沿著水宮里大小宮殿一路找過去,都沒有見到彩瑾的身影,他心里越來越著急,額間也沁出了一層薄汗。
倏地,他敏感的嗅到一陣熟悉的木槿花香,聞之望去,那道清麗的身影正在殿內(nèi)翩翩起舞。
他心下詫異,他娘子還會跳舞?
可燈影下的身形,彩瑾確實在如蝴蝶般翩然旋轉(zhuǎn),她舞姿張揚妖嬈,與平日里的氣質(zhì)完全不同。
東辰走進屋內(nèi),佳人回眸一笑,他心稍定,確實是她。
“娘子可是吃飽喝足了?不然怎么會有興致跳舞?”
屋內(nèi)光線朦朧,彩槿依舊穿著那身雪白的一點夢,腰肢柔軟,裙擺微揚,她赤著腳,只見瑩白的足尖踢踏,腳腕的鈴鐺隨著步子叮當作響,煞是好聽。
直到一舞畢,彩槿才停下來,雙手疊起放于腹前,靜靜地站在原地柔柔地喊,“夫君。”
東辰愣了愣,本來該是他最期待的場景,他卻有些不自在起來。
他古靈精怪的娘子哪里去了?彩瑾什么時候叫過他夫君?
雖然心里奇怪,可見她小鳥依人起來,又是另外一番奇妙的感覺,他心下熨帖極了。
見彩瑾沖他招了招手,他笑瞇瞇的走了過去。
可是當他靠近她時,濃郁的香味讓他蹙了眉頭,味道咋那么讓人…反感?
“瑾兒,你今日是怎么了?”東辰挑眉。
“夫君,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呢,你何不休息呢?”
“瑾兒?”東辰眸子一暗。
彩瑾嬌嬌一笑,與東辰目光交織,她嘴角一勾,眼里快速的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得意。
東辰將她的表情看在眼里,若有所思的劃過一絲金光。
忽然,那一瞬間他的神色一變,腦海里翻涌的場面是各種各樣的彩瑾。
嘴角邪魅一勾,“如你所愿。”
兩人滾上榻去,東辰大手一揮,床簾自然滑落,室內(nèi)燭火閃動,兩人臉上都映著忽明忽暗的光,一切恍然又不真實。
彩瑾急切的樣子讓東辰低低一笑,“看來娘子比為夫還著急。怎么,不想走了?”
她半睜著雙眼,迷茫道,“夫君想到哪兒去?”
話音剛落,她又立馬補充,“夫君去哪兒,瑾兒就去哪兒!”
東辰又笑,“娘子不是說想回家嗎?”
身下的人愣了愣,點頭,“是啊!但是瑾兒覺得,有夫君在的地方,就是瑾兒的家。俗話不是說么?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雖然…夫君是人中之龍。瑾兒是一定會誓死跟隨的!”
東辰聞言收了笑,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彩瑾,眸光沉沉,像是看進了她的靈魂深處。
“夫君…你,你怎的這般看瑾兒?”彩瑾有些懵,語氣露著忐忑。
東辰輕嗤,緩緩起身坐在床沿邊,背對著彩瑾,彩瑾看不見他的表情,連忙跟著起身,想從從背后摟他卻被他躲開。
“夫君,怎么了?可是瑾兒惹你生氣了?”
東辰嘲諷一笑。
“公主將我娘子弄在哪里去了?”他聲音很輕,不辨喜怒。
他明顯感覺身后的人身體一僵,接著聽她慌亂道,“夫君說什么呢?我不就是瑾兒嗎?你這樣說,讓瑾兒好傷心啊!”
“你還真是讓我見識了,如此不知廉恥的公主我還是第一次見。”
“你…”幻菱驚訝的瞪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
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幻術(shù)為什么失敗了?為什么?
“想知道為什么我識破了你的幻術(shù)?”
東辰挑眉,頓了頓,彎腰看了看泫然欲泣的幻菱,湊到她耳邊一字一句道,“因為你不配。”
說罷他也不管幻菱呆滯的表情,冷然道,“我娘子在哪兒?”
幻菱呆呆的跌坐在床邊,肩上掉落的衣服也沒顧得上拉,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