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了,你關注的點竟然如此奇怪。”東辰似笑非笑的看著彩瑾,目光犀利,仿佛要洞穿她的內心,“讓開?!?/p>
彩瑾伸開雙手,寸步不讓,“不行,我阿娘說,那個,那個除非靈修,不然絕對不能讓外人看到自己的元神!”
東辰一愣,這丫頭真是什么話都敢說,她知道什么叫靈修嗎?
“本君帶你一道入你識海,也是有風險的,你在胡說什么?”東辰傾身,將彩瑾的雙手放下來,“本君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不探你元神,怎么找到你不受控制的原因?”
東辰覺得他真的是瘋了,居然對這丫頭如此耐心解釋,只是她體內有混沌之力,這便能解釋她為什么數次失控并且有魔化的傾向了。
她無法掌控這力量。
只是這力量本就屬于她還是被人強制輸入的就不得而知了。但他沒想到她的元神是被封印了,只是什么東西能封住混沌之力?不過不管是什么東西封印的,這封印如今已有解開的傾向。
“君上說什么都不行。”彩瑾掙脫東辰的束縛,轉而把他往元神相反的地方推,“若是君上看見了我的元神,我便如同在君上眼前裸奔,事關清白,還請君上見諒?!?/p>
“你這是詭辯,宭于一定是看到了你的元神,才遭反噬。”東辰倒要看看這丫頭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君上,不行,君上你不能看。”
兩人你一來我一往,就這么像凡人一樣用身體纏斗,彩瑾力氣沒東辰大,一個不注意便被他一把被推開,就要往地上摔去。
東辰迅速轉身,從背后一把摟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背讓她站定,又微一用力將她旋過來面向自己。
彩瑾定定的看著東辰,他眼神無奈,但眼里的冰好似融化了一些,她有些尷尬的轉開視線,“多謝君上?!闭f罷想掙脫開來,卻發現他沒有放手,“額,君上,我自己可以站了。”
對于她的掙扎東辰恍若未聞,他微瞇眼睛,“你不讓我看見你的元神,莫不是有什么秘密吧?”
彩瑾猛的搖頭,“我沒有。”
東辰一把將之摟得更緊了,“嗯?”
彩瑾被迫離他更近了,近的就快要撞上他高聳的鼻梁了,“君上,你先放開,我們好好說話?!?/p>
“我覺得這樣就挺好說話,省的你在我看不見的地方琢磨著怎么騙我?!睎|辰看著彩瑾不斷閃爍的眼睛,他勾唇一笑,“你那么緊張,莫不是你的元神和你不是一個模樣吧?”
彩瑾一驚,頓時警鈴大作,“君,君上胡說八道什么,世間怎么會有如此奇怪之事?”
“對于你,我覺得什么奇怪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就變得不奇怪了?!睎|辰勾了勾彩瑾的下巴,臉突然低垂下去。
距離如此之近,他一呼一吸間的氣輕輕的噴在她的臉上,彩瑾能感覺到她臉上的溫度驟然攀升,為了躲他,她不斷將脖子朝后仰。
如此曖昧的姿勢,這廝該不會是要在她識海里輕薄她吧?
要是這樣他真夠變態的!
“君上,你這樣恐怕不太好吧,你都是要成婚的人了,就該與別的女子保持距離?!辈疏僖踩滩蛔〕雎曁嵝选?/p>
“我怎么輕薄你了?”東辰覺得她臉紅的像那樹上熟的透透的果子,心下突然像被貓輕輕撓了一下,便還想在逗她一下,“再說了,本君在多納兩個妾為天宮延續血脈,也是美事一樁。”
“呵,君上原來想效仿凡間的皇帝,坐享齊人之福啊!”彩瑾突然覺得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便主動湊了上去,眼睛無辜的眨巴眨的,嘴里卻說著諷刺的話,“可惜了,在我看來那皇帝就像是凡間地道的農民伯伯。”
見她主動湊近了,東辰反倒感覺心跳漏了一拍,他故作鎮定道,“此話怎講?”
“若不是農民伯伯,何必四處散播愛的種子啊?”彩瑾冷哼。
東辰失笑,“果然是能言善辯,罵人都不帶臟的?!彼查_在她下巴上的手,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你既然覺得我坐享齊人之福,那便是了,又如何?”
“你,你...”彩瑾簡直覺得這人臉皮厚的讓人無話可說,只得梗了梗脖子,“我不愿意?!?/p>
“什么?”東辰疑惑。
“我不愿意讓君上坐享其福!”彩瑾非常大聲的重復一便。
“好,那便只你一個,好嗎?”東辰失笑,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眸光溫柔的仿佛能下一刻便能溢出繾綣深情來。
彩瑾本不是這意思,但她突然間覺得東辰十分的怪異,“你...”想著她便抽出一只手,試探性的想往他額頭上一放,見他沒有拒絕,竟然還將腦袋主動湊進她的掌心,她覺得這人真的是瘋了,有些尷尬道,“沒發燒啊?!?/p>
“我聽云蕭他們說,你說你叫暮落,是嗎?”東辰一邊問著,一邊眼神淡淡的瞟向她身后,看見了那雙漆黑的眸子,以及那個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這下更確定了。
突然聽到東辰這么問,彩瑾愣了一下,“是。”
“花開暮落,是你的本體嗎?”
問的愈發奇怪了,彩瑾心里挺忐忑的,“是,君上你到底想說什么?”
東辰用手指緩緩摩挲彩瑾的唇,感覺到她瞬間緊繃的身體,他低低一笑,眸光深沉,朱唇粉嫩嬌艷,他情動萬分,只想深深的沉醉其間,可是他有太多疑惑還需要解答,現在...還不能。
他倏地放開了她,彩瑾感覺身體一松,心里卻還是沒能松快下來,恍惚間只聽東辰說,“走吧。”
“君上,不再好奇我的元神是怎么回事了嗎?”彩瑾奇道。
“你不想讓我看,我便不看?!?/p>
從識海出來后,彩瑾心里那股怪異的感覺還是沒有消散,東辰讓她自己先休息,他一個人匆匆離開了。
“君上?!?/p>
東辰稍抬手,免了云蕭的禮,視線落在陣牢內的人身上,“怎么樣了?”
云蕭看了眼閉目不語的幽藤,搖了搖頭,“一言不發,只知道他是靈族,可君上之前說靈族已盡數被滅,若是如此,此事定有蹊蹺?!?/p>
東辰默然不語,踱步至牢內,“靈族盡數慘死,死狀凄慘,你可是元兇?”
幽藤總算睜了睜眼,不過也只是一瞬,東辰見狀笑了,但笑聲里沒有溫度,“你可知靈族還有幸存?嘖,本君猜你定是知道的,但你肯定不知道人在哪兒,你們的目的便是要找到她吧?”
“龍君想殺便殺,無需多言。”幽藤開了口,但也是一副大義赴死的模樣。
東辰蹲下身去,手搭在幽藤的肩上,悠悠開口,“若你告訴本君,宭于在此事扮演的角色,本君可以讓你見到你想找的人?!?/p>
感受到來自肩膀的強烈痛楚,幽藤咬著牙,仍舊不松口。
東辰兀自點點頭,起身前又拍了兩下幽藤的肩膀,“好好想想?!?/p>
待人走后,幽藤才轉頭去看肩膀,只見剛才被東辰觸碰過的地方,已然形成焦黑手印狀的傷口,傷口無法用靈力修復,不停地往外滲血,幽藤臉色慘白,再也維持不住坐姿倒了下去。
“君上,您...”云蕭看著東辰晦暗不明的臉色,有些猶豫但還是沒忍住的問,“您都過來了,落落那丫頭沒什么事吧?”
東辰站定,似笑非笑的看他,“你該審的人審了幾天都沒問出結果,你覺得她會沒事嗎?三日之期已到,明日本君便得給大家一個交代,讓本君在給你算算,明日那些記恨本君的人,會不會起哄的更厲害?”
云蕭垂頭,下頷因為愧疚崩得緊緊的,“是云蕭無用,君上,如今我們怎么辦?不會真的要把落落交出去吧?”
“本君在,不會允許她有事?!睎|辰淡淡道,他轉頭將目光定格在幽藤所在的方向,“不論樹精能不能突破,他都可用?!?/p>
云蕭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只是看向東辰的眼光有些疑惑,君上之前從來沒說過要保落落,可剛才那話,他沒理解錯的話是保定了落落的命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