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星一切都漸漸步入正軌,當今時代,無論是生產制造、工作、情報收集處理,速度都十分迅速。
米奧將莫小萌連帶著水晶棺裝入了一個空間折疊儀中,外表是一個普通的戒子項鏈。
王絕將其戴在脖子上,開始了他的崛起之路。
這里不得不提到米奧和王絕的一個約定。
米奧幫助王絕起步,并提供復活莫小萌的情報,王絕必須為黑曜傭兵團做事,說白了就是臨時工。
寬闊的靜坐室,米奧向王絕講解著各種各樣的情報。
“世間將異能者和體術高手分為十級,十級最高,不過從我收集的情報來看,世界上并沒有十級的人類,那個境界已經可以稱為絕對能力者了。”
“一級到三級十分普遍,四級的就很少了,在聯邦軍團中都是隊長級別的,五級的更少,這個層次的,腦域開發程度基本上到了百分之二十五?!?/p>
“六級的是稀有,在聯邦屬于副將,腦域開發度達到百分之三十,能力潛能達到B?!?/p>
“七級,就像羅斯爾德監獄的獄長,聯邦軍團冰之戰將,廖褚,腦域開發程度達到百分之三十五,能力潛能至少是A。”
“八級已經步入天才行列了,腦域開發度達到百分之四十!這些人要么是一方大佬,就是了聯邦有名的戰神,比如那個自由聯盟的盟主煌東勝,就是八級高手,如果那日不是被廖褚的主場壓制,實力可以將其輕易打敗?!?/p>
“九級強者兩只手就能數過來,一個人便能對抗一直精英戰爭艦隊,腦域開發程度高達百分之五十!也是目前人力所能達到的極限。”
“至于十級,不好意思,我沒見過。”
王絕問道:“你說的那些代價,是什么意思?”
現在二人處于一種微妙的合作關系,要說王絕不想殺了米奧,那是不可能的,如果米奧從一開始就沒有耍他,莫小萌最后也不會因為王絕而死,米奧不想除掉王絕這個威脅?也是不可能的。
雙方都在互相利用,最起碼這一年不會有沖突。
米奧說道:“聯邦議會有九個議員,他們共同掌握著通往進化圣地的鑰匙,進化圣地有著讓人死而復活、延長壽命、無副作用促進進化的作用,還能大幅度提高異能潛力和等級,增強身體素質等等……”
“這件事,你最好埋在心里就好,免得給我添麻煩。”
米奧頓了頓,接著說道:“你想跟人家伸手要鑰匙,門兒都沒有,可能你剛開口,就會被人暗殺,這種事一旦知道的人多了,會有多少人瘋狂?不管對聯邦還是其他勢力來說,都是一場災難。”
“所以…呵呵,和聯邦為敵,沒說錯吧?”
王絕默不作聲。
米奧接著說著:“世間九級高手兩只手就能數過來,議會,就占了三個!你說要不然聯邦怎么會屹立不倒?!?/p>
“最后,鐘崗山表面上是巔峰科技的老大,而他還是一個九級高手議員的兒子,我想你要是現在報仇,那老家伙想必就是毀了那部分鑰匙,也不會讓你得到吧…”
“少了九分之一,你還怎么打開進化圣地?”
米奧看著眉頭緊皺的王絕,冷笑道:“這些只是最關鍵,最主要的難題…還有更多無法預料的困難,但絕對不會比這三個簡單多少?!?/p>
王絕抬起頭來,目光凝視前方,“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相等的代價,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p>
“哈哈哈哈哈!好一句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相等的代價?!泵讑W轉身,在離開靜坐室前,問道:“你知道廖褚是個什么樣的人嗎?”
王絕疑惑,這是什么意思?
不等王絕亂猜,米奧說道:“你可能忘記了世界的殘酷,不是有付出,就有回報的…我跟廖褚打過交道,這個人,呵呵…付出的超過世人的想象,得到的,卻是什么呢?”
……
聯邦最高法庭,由除去三名九級議員的六名議員組成。
這幾個人,可以說是統治兩個星系的聯邦中的最高權力核心!
“啊——!”
一聲痛苦的嘶吼響起。
刺眼的燈光下,是被鐵鏈鎖住的廖褚,這個為聯邦付出汗馬功勞的將軍,被議員送上了法庭。
狹小的燈光照在廖褚身上的傷口上,沉重的氣氛壓的人喘不上氣來。
四周,是六個高臺,寶座上,看不清面容的議員們俯視著下方的廖褚。
“廖將軍,你可知罪?”一名議員帶著冷漠的語氣說道。
廖褚咳出一口鮮血,艱難地說道:“廖褚知罪…”
“那我等就可以判決了……”
“廖褚,未能在聯邦需要你的時候守護羅斯爾德監獄,造成聯邦的巨大損失,以及對聯邦人民的傷害…”
“經法庭討論,判處廖褚死刑…”
“鑒于此時正值用人之際,特免去死刑,戴罪立功,前往赫爾星系,剿滅叛軍。”
廖褚半跪在地上,鎖鏈在他身上勒出一道道淤痕,這種特殊金屬制作的鎖鏈,就算他是七級能力者,身體也很難抗住。
“廖褚…明白……”
話罷,法庭陷入了死寂,只剩下遍體鱗傷的廖褚。
“將軍!將軍!”副將查爾斯急忙趕來,“我去叫醫生!”
廖褚一把抓住他,搖了搖頭,說道:“別告訴小晴…”
查爾斯心頭一顫,最終點了點頭。
當廖褚得到救治的時候,已經昏迷了。
和煌東勝一戰,雖然是借助天時地利,但也僅僅是不敗而已,身體早已受了嚴重的內傷。
羅斯爾德監獄失守,廖褚無顏靜心養傷,急忙來到聯邦中心請罪,又遭受了刑罰處置,身體早已快支撐不住了。
“爸爸…”一聲如清風般柔和的女聲在廖褚耳邊響起。
他艱難地睜開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這個扎著雙馬尾的可愛女孩兒。
這是他的女兒,廖晴。
“媽媽!媽媽!爸爸醒啦!”廖晴激動的叫喊著,孩提的聲音純潔如無暇的玉。
“……”一個容貌保養很好的中年女人靜靜地看著廖褚,眼眶濕潤,眼角通紅,但依舊努力的保持著笑容。
“雨柔,小晴,讓你們擔心了?!绷务衣冻鲆粋€溫和的笑容,和那日的冰之戰將判若兩人。
“爸爸,聽查爾斯哥哥說,是叛軍襲擊了你,小晴不明白,爸爸為什么不跑呢?跑掉的話就不會受傷了?!绷吻缢О阃ㄍ傅难劬粗务?。
廖褚躺在病床上,疼愛地撫摸著小晴,笑道:“爸爸可是聯邦勇猛的將軍,怎么會跑呢?要是那些叛軍傷害你可怎么辦?爸爸要保護你跟媽媽??!”
小晴著急了起來,急忙抓著廖褚的大手說道:“小晴不要爸爸勇猛,小晴只要爸爸陪在小晴和媽媽身邊?!?/p>
廖褚鼻子一酸,這個無畏無懼的將軍眼眶有些濕潤了。
“小晴乖,爸爸會永遠陪著你和媽媽的?!?/p>
“拉鉤!”
“拉鉤。”
廖晴的小手指和廖褚的大手指勾在一起,兩人開心的笑著。
“小晴,去喝查爾斯哥哥玩,媽媽有話對爸爸說。”雨柔摸了摸小晴的腦袋,后者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雨柔沉默片刻,最終還是問道:“為什么不告訴小晴,你身上的傷,有一半多是議會干的???”
雨柔說到后面幾乎都是喊出來的,她那在眼中徘徊的淚水再也止不住了。
廖褚撐著身子,艱難的坐起來,他輕輕地將她抱住,輕聲說著:“對不起…”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只想你平平安安的!哪怕不做這個將軍也好?。 庇耆峒拥睾暗馈?/p>
醫生告訴雨柔,如果廖褚的傷再加重一個百分點,就無力回天了。
“對不起…”廖褚輕撫著雨柔的后背,溫柔的說道:“小晴還小,她不應該接觸到聯邦的黑暗面……”
“那你呢!那你呢!你說過會和我一直慢慢老去的,可是議會他們…萬一你……”雨柔啜泣著。
廖褚輕撫著,安慰著,說道:“我要保護你和小晴,也要保護聯邦千千萬萬的家庭…我是一個將軍,我必須這么做…”
“可你也是個父親??!小晴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她的父親差一點就再也回不來了啊!”雨柔大聲哭泣著,淚水流淌在廖褚的肩頭,將衣襟都浸濕了。
……
忠將,慈父。
愛,與,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