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衿在視線觸及涼憶時,便躬身行禮。
一聲“參見皇后娘娘”直接把涼憶拉回神。
皇后娘娘?她嗎?涼憶大腦突然有點不在線。
彼時,在涼憶身側(cè)的蒼銘滿意地朝邵子衿點了點頭,隨后將視線掃向眾朝臣,施了幾分壓力,暗含不耐。
凡是能有資格接駕的,哪一個不是朝中重臣,又哪一個不是極有眼力見的,瞬間就懂了蒼銘的意思。
不管他們愿不愿意,這禮是行定了!
整齊劃一的聲音響起,“臣,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掩在袖中的手攥緊,一股不由控制的情緒朝涼憶襲來,眼眶突然酸脹,淚水從順著臉龐從眼角滑下,在面紗的遮掩下掉落至蒼銘的衣袖上,迅速渲染開來。
似魔怔般,涼憶一時控制不住這具身體,沉浸在悔恨和仇恨的情緒里,無法自拔。
如果紗帽掀開,就會發(fā)現(xiàn)此時涼憶的表情是麻木的,唯有那雙眸子,被淚水洗滌,明亮間卻暗掩黑暗。
涼憶身側(cè)的蒼銘似有所感,側(cè)頭看向攬在懷中的涼憶,雖有白紗阻隔視線,但那一瞬間掉落的淚水卻被他捕捉。
他的小憶這是怎么了?
猛然想起剛剛?cè)撼汲莺螅韨?cè)的小人兒情緒才不對起來。莫非……是因為宇文博。
是了,除了宇文博那個狗皇帝還能有誰,即使萬般不甘也不得不承認,小人兒之前是他的妻子,西涼國的皇后娘娘!
定是剛剛觸景生情,讓小人兒回憶起在西涼皇宮的遭遇,這才傷了心,落了淚。
宇文博!本想著鐵騎踏破西涼國,讓他磕頭賠罪,現(xiàn)如今他倒是反悔了,敢如此這樣對待他心尖尖上的人兒,他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憶,別哭。”
較之于涼憶寬厚的手掌越過紗帽的阻隔撫向涼憶的臉頰,拇指為涼憶擦拭著淚痕。蒼銘眉目致命的溫柔繾綣纏綿。
小憶,別哭,有我在。
小憶,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你的未來我拿命相護。
這江山算得了什么,皇圖霸業(yè)又能怎樣,我只要你。
你若想飄搖于江湖,我定舍了這江山,你若想做著天下的主子,我定為你浴血奮戰(zhàn),將玉璽遞到你的手上。
此刻,我還是耀辰的皇,那么此刻,你就是耀辰的后。
“宿主大大,宿主大大快醒醒!”星海虛空中,久久著急地一遍又一遍地叫著涼憶,然而似乎沒有什么多大的用處。
此次的任務(wù)附身人物,情緒委實劇烈,怨念也頗為大,涼憶的精神力不夠,不能做到像上個位面一樣控制的輕而易舉。
還好,附身人物并無惡意。涼憶與她做了一個交易。
“我把身體的主權(quán)徹底交于你,你要幫我,幫我讓宇文博付出慘痛的代價!”
涼憶的腦海中,出現(xiàn)了一個虛幻的影像,與端木涼憶的面容一般無二。
“你是端木涼憶!”涼憶肯定道。“你放心,你的心愿是我的任務(wù)之一,不論出于什么,我都會完成的。”
——
(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