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距探子報,西涼皇已啟程,準備參加今年的議事會。”
“西涼距耀辰首都只需一月路程,他竟如此迫不及待,生生提早了一月。”
蒼銘挑眉,宇文博那份心思,恐怕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吧……
倘若之前沒有小憶的幫助,云起城之事,真會成為他的軟肋,只是如今……
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女子,寬厚修長的大手握著女子的柔夷輕輕把玩著,二人的手掌,竟完美地契合,蒼銘眼眸里勾出無限的寵溺與愛意,薄唇愉快地勾起。
那就另當別論了……
“皇上,西涼皇此次前來,恐怕別有用心。”
“云起城突發瘟疫不久,雖議事會在即,但也沒必要如此迫不及待。”
邵子衿慎重道。
“嗯……”
蒼銘漫不經意地應了一聲,未表明態度,似對于敵國,無一絲忌憚與在意,只是認真地看著懷中的女子,專注無二。
涼憶抬起眼簾,纖長而濃密的睫毛,自然卷翹,根根可數,勾人的桃花水眸,就這樣直直對上蒼銘的,肆意風流而又天然上挑的眼線,無限魅惑。
蒼銘被涼憶看得心漏了幾拍,剎那間失神,等回神時,迎來的不是回歸平穩的心跳,而是更加劇烈地跳動。
“愛妃……”蒼銘脫口而出,自己恍然未覺。
涼憶看著眼前男子為她癡迷的模樣,忽然間有了逗弄的心思。
如果這個位面沒有她的存在,那么端木涼憶的一生與蒼銘的一生只是兩條平行線。
端木涼憶的存在,只為襯托女主溫如月的一生,她只是一個炮灰。
而蒼銘的存在,是男主宇文博稱皇道路上的墊腳石,亦是女主溫如月感情路上的一個配角。
現在回想劇情,這個時間按照原世界路線,蒼銘應該……對溫白月愛的死去活來了吧!
該死的不想承認,該死的可惡,該死的……蒼銘!
惑人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懊惱與氣憤,涼憶自以為無人察覺,卻殊不知被蒼銘敏銳的捕捉到。
小憶這是……怎么了……
涼憶朱唇輕啟,道,“猶記得初見你時,是四年前的宴會上,那時……”
那時你對溫如月“一見鐘情”,整場宴會上,眼眸都不曾離開她半分……
涼憶后半句話雖未說出口,但足以讓蒼銘猜到。
聯想到剛剛懷中人兒那絲不對的情緒,頓時明了,著急起來。
“不是的,小憶,你不要誤會,我只是覺得那個女人像一個人,尤其是她一身紅衣,所以,所以才……”蒼銘想要解釋,卻語無倫次。
“像一個人?紅衣?”涼憶疑惑。
“像誰?”語氣危險。
蒼銘啊蒼銘,你要是還敢給我有一個舊情人,我非撕了你不可!
“像……像夢中的你……”
蒼銘話語愈漸小聲,帶著一絲微不可見的羞澀。
真是的,要是小憶知道,自己從小就思慕著她,甚至成年后還想抓住她,于她做……做最快樂的事,小憶會不會……會不會覺得他是居心不軌的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