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涼憶面前,她是奴婢;而在蒼銘面前,她是暗衛,是屬下。
“小憶差你來做甚?還有那置于香囊中的藥是何作用。”
“回皇上,娘娘說那藥是致使人產生幻覺的,并非什么毒藥,解藥在此。”
浣語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將解藥呈至蒼銘面前。
“娘娘說了,皇上您身上有她做的百毒香囊,此藥對你無任何威脅,她還叫奴婢讓一個名為風音的女子送到太清宮。”
“哦?為何送她?”
蒼銘明白,涼憶此舉絕非隨意而為,莫非是那女子有何特殊。
“皇上,風音是當初西涼皇給您送的美人之一,西涼皇本意是想要送太尉家的嫡女,結果被太尉耍了調包計,只送了個庶女過來,便是風音。”
“皇上您當時正值氣頭上,所以就派人打發她到仙樂居中,做了一個舞姬。”
“原來如此。”
然而蒼銘和浣語不知道的是,這只是涼憶派風音去的目的之一,而這之二,是因為風音曾與溫如月有過過節。
風音欺軟怕硬,正欺負溫如月時恰逢她重生,如此,被恨意覆蓋的溫如月整治地夠嗆,依風音的性子,肯定會記仇在心。
屆時,她把風音給了宇文博,那宇文博的后宮可就有趣了,相信溫如月也一定會氣死吧。
椒房殿。
涼憶與溫如月對坐。
彼此間默契地遣散了所有的下人。
涼憶執起桌上的香茗,細細品味。溫如月則直直地看著她。
沒錯,就是直直地看著。
她以前是打心底里瞧不起涼憶這個女人的,可是如今,她竟有種她在她面前不過就是螻蟻一般的感覺。
不,她憑什么要有這樣的感覺!涼憶不就是嫁給了耀辰國的皇上蒼銘,做了皇后嗎!
那又有什么,她當初不也是西涼國的皇后嗎?可是如今呢,她才是西涼國的皇后,而現在她嫁的,也是喜歡著她的!
一個家破人亡的孤女,有何可懼!
思及此,溫白月拾起了自己的倨傲,道。
“端木涼憶,你就不要再裝了,我也懶得陪你演戲,如果我去銘那里告訴他你的身份,你猜你的下場會是什么?”
“銘?!”涼憶放下執起的香茗,桃花水眸蘊滿殺意,直直朝溫白月射去。
該死的溫白月,殺千刀的女主!敢叫她家男人那么親密,看她不整死她!回去讓蒼銘那個家伙跪龍榻!
“溫白月,蒼銘是我的男人,要是再讓我聽到你叫他叫的如此親密,我就——撕了你的嘴!”
涼憶放出自身的氣勢,就這梨花木桌,傾身向前,涂著大紅蔻丹的手,挑起溫白月的下巴,呵氣如蘭道。
“你,你敢!你別忘了你是誰!”一瞬間,溫白月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只是出言硬硬反抗著。
“你看我敢不敢!”松開挑起溫白月下顎的的手,涼憶坐回,拿起腰間的帕子,一點一點地擦拭著剛剛觸碰過溫白月的手。
“哦~對了!不需要你提醒,我一直知道自己是誰,溫白月,這可不是你鉗制我的軟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