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醫提取證物后,契走近死者:“你們不覺得他的姿勢有點奇怪么?跪著的姿勢,有點像面壁思過。”
“他衣衫整齊,沒被搜過,也沒有廝打痕跡,不像搶劫,到有點像尋仇。”釘子說。
“這黑燈瞎火真是尋仇的好地方。只是大半夜的他來這干嘛?”刀把也在琢磨。
“那只有一種解釋,有人約他,而且他的隨身物品中,手機沒了。這說明可能和兇手通過電話,或者兇手不想讓我們立刻知道死者的身份。”契探長皺著眉頭說。
一旦陷入深思的時候,他總是皺著眉頭,格外質感。也是這樣時候,他充滿了能讓刀把和釘子死心塌地折服的魅力。
他的思維,是他們不具備且努力學習的。
這時候,刀把把發現死者的拾荒老頭給叫來了,讓他再描述一遍咋發現尸體的。
拾荒老頭握了握手中的蛇皮袋,眼睛里充滿惶恐,唇口顫抖,用手中的三尺釘耙指了指附近:“那個,先說明,可不是我干的啊,我可是良民,撿撿破爛的也有良民。那個啥,今天晚上天橋下面人擠滿了,我就來這頭過夜,畢竟有個墻頭片瓦能避避風啥的,一開始我以為這是哪個喝醉的人不省人事,叫了好幾聲也不應,上前一看,我滴親娘啊,翻白眼了,嚇了俺一大跳,就趕緊報案了。”
契探長看了看拾荒者手中裝著棉被的蛇皮袋,佐證了他說的話。
“警察蜀黍,看在我第一個發現的份上,能給點獎賞不?那個啥,要是有啥線索我第一個通知你,我們丐幫那都是有歷史的。”拾荒老頭笑嘻嘻的問道。反正警察多了,警車嗚嗚嗚直響,自己也不害怕了,反倒想湊個熱鬧。
契探長從懷中掏出一個溫熱的煎餅果子,這原本是給河木的,可她沒口福啊。
“別叫我蜀黍,您都能當我大爺了,我聽著滲的慌。”契探長丟過去,拾荒老頭麻利接住了。
“嘿,現在不是流行這么叫么。我姓喬,叫我喬老頭就行,就是喬家大院的喬,換成以前,那也是大戶。”喬老頭狼吞虎咽的吃下去了,還看了眼契探長的衣服里,心存幻想還有一個。
“喬老頭,有發現給我打電話。”契探長給了張名片。
“嗯,嗯。”喬老頭寶似的接過去,踹起來,“哇,了不起,還是探長咧!我是這一代的長老,有用得著的地方,一喊就到。”說完屁顛屁顛的走了。
“河木法醫,你能給我什么信息?”在他人面前,契探長會稱呼她河木法醫,只有兩個人的時候,他才虐稱自己的搭檔是小木木。
河木法醫摘下一次性手套和口罩:“初步判斷被害人疑似死于某種重金屬中毒,具體是哪種需要帶回實驗室做毒理檢驗。根據尸體的溫度和僵直程度來看,死亡時間在二十一點到二十二點之間。這里是第一現場。死者是死后被兇手擺成這種姿勢的,他雙腿的血液無法回流到心臟,所以要腫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