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女人的時尚,探長。只能意會,不能言傳,就像是莫比烏斯環,像歐拉常數,具有千年不變的獨特之美……呃,說了您也不知道。抱歉,指紋系統里沒有死者的記錄,他沒有前科。”畫眉說。
“你查一下茶樓,所有的歷史,過往事件,但凡能和死沾上邊的恩怨,能挖的都挖出來。”探長吩咐。
“遵命。”畫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手指飛舞,盯著屏幕上的一行行黑背景的灰色字幕,這是她最擅長的,也是她成為兇案組一員的實力所在。
東方河木在檢驗室一直沒有停歇,往往細節就藏在其中,那些足以證實死者身份和暴露兇手蛛絲馬跡的細節……
河木仔細檢查了他的身體,手上的老繭說明他是一個體力工作者,河木仔細看他手上老繭的位置和硬度,像是長期用力拉某樣東西造成的,而他的鞋底除了泥土還有沾染了一些很細碎的木削。
將它們放到顯微鏡下,木削邊緣很有規律,大小幾乎一樣,這說明是工具切割,手上老繭的位置正像是鋸子……
河木把泥土也做了化驗,結果出來的時候天色也亮了。
天光破曉的那一瞬,法醫東方河木拿著加急檢驗報告走過來:“是鉈中毒,他的胃融物里尚存一定的鉈溶液,已經被身體各器官吸收了一部分,尤其是腎部,更為明顯。這也符合死時極度痛苦的表現。有趣的是,我推算了一下,這樣的劑量摻在飲品中,剛剛好讓一個成年男性致命。”
“鉈,有意思……”契探長琢磨著,對這個結果有些意外。
“殺一個人最好最隱蔽的方式就是投毒,鉈又是完美的毒藥,無色無味。中世紀的時候它可頗受寵愛,沒用的丈夫,惡毒的姑嫂,家產豐厚的姨婆……很多人都死在鉈的手中。唯一不好的是鉈金屬會殘留在身體里,即使數年之后,經過焚化,在骨灰,在頭發上也能發現。”河木說。
“你家里也放著鉈么?”契問。
河木搖搖頭:“鉈,砷,汞,鉛……我家里放著所有的常見和不常見的毒素,它們是很美的裝飾品。”
“呃……幸好我沒去你家做客!”探長倒吸一口冷氣。
隨后契探長翻了翻A4紙打印的毒理報告后,沉思片刻,然后對畫眉說:“重點找一下老茶樓和鉈中毒有關聯的事,近三十年的都要。”
“手法純熟,做事精密而細致。”契探長自言自語。
“根據被害人鞋底沾染的木削和掌心的老繭厚度,硬度,位置,推斷他是一個伐木工人。另外,從他鞋底提取的另一組土壤中含有丹寧樹脂的成分遠遠超過正常土壤,這說明該地區富含豐富的針葉林極其下木以及蘚類,每年有大量的枯枝敗葉,球果,樹皮等有機殘體凋落地表,我市附合這種情況的林場只有一個,區北林場,它的植被最為茂密。”東方河木說道。
“你總能給我驚喜,謝謝。”契頑皮的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