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木把這個信息告訴契。契掌握的線索越來越多了,也覺得案子越來越有趣了。組合線索,理出一條線,堪破真相,正是他拿手的,然而這個過程中,少不了隊員們,尤其是河木法醫(yī)。
這時候,刀把從區(qū)北農(nóng)場回來了。
“死者名叫劉慶,39歲,當(dāng)?shù)厝耍瑓^(qū)北農(nóng)場的伐木工,他的上司和同事從相片中辨認(rèn)出是他。詢問過他的同事,劉慶抽煙喝酒,性格也算豪爽,但沒有得罪過能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的人,同事反應(yīng),他除了小氣點(diǎn)之外沒別的陋習(xí),在錢上分毫不讓,這也讓他沒有啥知心朋友,上司的看法也差不多,其它的沒有異常,同事反應(yīng)他有個女友,聽他叫她紅紅。我順便核實了所有同事和上司的不在場證明,全部對得上。這是上司給的家庭地址。”刀把有條有理的匯報,不斷擦著額頭的喊,這個凌晨可沒少跑。
畫眉一邊聽著大家說話,一邊噼里啪啦的打著無線鍵盤:“和身份證上查到的地址一樣。花園小區(qū)六棟201,這是回遷的房子。兩室一廳,原本房產(chǎn)證上寫的是劉吉祥,他父親的名字,幾個月前改成了他的名字。”
釘子風(fēng)塵仆仆趕回來了。
“我和老茶樓的前老板聊了聊,她如今已經(jīng)是一個老太太了,有些記不清了,她說她記得那個中毒的茶客,當(dāng)時三十來歲,每周都來喝茶,她只喜歡碧螺春。有一次喝完茶,在巷子里好像和另外兩個個人起了爭執(zhí),兩個男人,一個年紀(jì)大點(diǎn),一個小點(diǎn),小點(diǎn)那個手中拿著的一瓶液體,輸液瓶裝的,上面畫著一個紅叉,紅叉下面是個老鼠,一怒之下灌進(jìn)了她嘴里。后來再也沒來過茶樓,不到半年,只知道她死了。”釘子說道。
“二十年前鉈是當(dāng)時盛行的鼠藥的重要成分,喝下去若是沒有洗胃,當(dāng)時不會發(fā)作,但會深入到身體中,通過腎代謝,只要查一下鉈尿液濃度,超過0.015mmol/L便可以確診鉈中毒。除此,中毒者還有下肢麻木,頭發(fā),疼痛,便秘,精神不安,手足顫抖,走路不穩(wěn)等癥狀。但以當(dāng)時的科技發(fā)展程度,很少有人會想到是鉈中毒的,錯過最佳治療期,也只能再活幾個月了。”東方河木遺憾的說。
“便秘啊,我可不要鉈中毒……肛裂已經(jīng)讓我痛不欲生了。”刀把探員說。
“誰讓你總吃辣椒。”契探長說。
“還不是因為你的煎餅果子總放辣椒。”刀把說。
“你可以不吃嘛。”契說。
“不花錢的我要放過簡直天理不容,我怕雷劈我。”刀把理直氣壯。還看了看契探長的屁股。
“喂喂喂,看哪呢?注意性取向。”契探長批評道。
“既然骨灰上能找到鉈,那我們申請驗尸如何?”釘子說。
“我們還沒有把兇手和受害者,以及老茶樓聯(lián)系起來,為時過早。”契探長說道。
契探長畫出一個簡易表,上面是已知線索:“你們都來說說,我們漏掉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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