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兩人走出臥室的時候,李強的胳膊大腿上全是指甲印。
血一樣的教訓(xùn)告訴我們。
調(diào)戲女人要適可而止。
惹毛了女人,那下場是十分凄慘的。
下了樓。
竹泰明和馬蘭芝早已等候多時。
李強很清楚,他要幫竹清之糊弄過去,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竹泰明可不好糊弄。
說不定還會父女翻臉,讓保鏢趕他走呢。
“你們下來了啊。”
神奇的是,李強看到的并不是預(yù)想中竹泰明的冷臉。
相反。
竹泰明還一臉笑容,顯得很親切向他招手。
“小強是吧,來來來,快下來,等你半天了。”
小強這稱呼,讓李強毛骨悚然。
多少年沒人這么叫他了。
腦子里第一個閃過的念頭就是,竹泰明被女兒給氣得神經(jīng)錯亂了?
“是呀,伯父。”
雖然不清楚竹泰明幾個意思。
不過畢竟逢場作戲,李強還是得把這戲給演下去。
竹泰明一臉笑呵呵地用眼睛仔仔細(xì)細(xì)打量他,越看好像越高興。
“好好好,果真一表人才,有我年輕時候的樣子。跟清之也算般配。”
這話也不知道到底是夸人還是自夸。
就事論事。
李強的長相不算突出,只能算清秀,但他因為從軍的原因,精氣神十分不錯,眼神光彩熠熠,英氣勃發(fā)。
第一眼看上去就感覺很舒服。
“我跟雷老聊過了,你跟雷老有那層關(guān)系,你咋不早說?也不打聲招呼,我還能給你臉色瞧不成?說什么也不能讓你干個小保安。傳到雷老那里,指不定他怎么說我呢。”
李強有點小尷尬。
他當(dāng)初去天羽公司的時候,就說過了呀。
可惜沒人把他當(dāng)回事。
“伯父,您太客氣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當(dāng)小保安沒什么不好的,怎么說也是一份正經(jīng)工作。”
“謙虛,你是個謙虛的好孩子,有點慚愧。”
竹泰明緩解尷尬,呵呵笑道:“你說得對,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都是正經(jīng)工作,為自家工作,沒區(qū)別。”
一旁的竹清之,看得目瞪口呆。
她是不是眼睛出問題了,她爸態(tài)度轉(zhuǎn)變也太快了吧。
才一晚上的功夫呀。
“清之,你喜歡他嗎?”
竹清之看了看李強,面無表情回了句。
“喜歡。”
本身就是做戲,回答什么話她早想好了。
“那小強,你喜歡清之嗎?”
竹泰明又看向李強,眼神帶著一絲期待。
李強摸了摸指甲印鮮紅的手臂,上面淤青一片又一片。
他剛想說不。
就感覺到女人投射過來的冷厲目光。
那眼神分明像是在說:你要是敢說不喜歡,老娘要你好看。
他立馬慫了。
“喜歡,很喜歡。”
“好好好,那就這么定了。”
竹泰明高興大笑。
“婚事兒就這么定了,你們小兩口早點定日子結(jié)婚。我今天實在是太高興了,當(dāng)初我還跟雷老約定好了,要是都有兒子或者女兒,就結(jié)為兄弟姐妹,要是一個男娃一個女娃,那就結(jié)為夫妻。可惜他沒兒子也沒女兒,本來以為這事兒就沒有以后了。哪知道他還有你這個義子,沒什么好說的,你是他的義子,那就是我的半個兒子。竹家有你一半。”
“謝謝伯父。”
李強有點受寵若驚。
“哎,都這個時候了還叫伯父?”
“哦,口誤口誤。爸!”
“誒,好,好好。”
兩人一唱一和,就開始以父子相稱了。
事情變化過快,在場眾人都很懵,腦子不夠用。
“啪。”
反應(yīng)過來的馬蘭芝,氣惱地直接把手里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茶杯瞬間化為碎片。
她憤怒站起身來,聲音尖銳叫起來。
“老家伙,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昨天可不是這么說的。”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你怎么可以變卦,你要讓清之嫁給這么一個來歷不明的窮小子嗎?學(xué)歷,房子,車子,樣樣都沒有,清之嫁給他以后去跟著過苦日子,喝西北風(fēng)?”
“年輕人的感情就讓他們自己決定。再說他現(xiàn)在的確只是個小保安,不過只要有志氣,以后未必不能出人頭地。我對他有信心。”
竹泰明一臉輕松的笑容。
“光有信心有個屁用,信心能當(dāng)飯吃嗎?能變成房子給人住嗎。就他這樣,有天大的志向,又能成什么氣候。”
馬蘭芝根本看不起李強。
“我對他有信心就信了,小強,你有信心嗎。”
李強也不想辜負(fù)他的期待,點了點頭:“有,謝謝爸。”
雖然說他根本沒啥大志向。
他覺得當(dāng)個小保安,挺悠閑自在的。
他才不要什么大志向,一心想要往上爬,累著呢。
“我,我不答應(yīng),我不同意!”
馬蘭芝十分不滿,惱火地直接一下子把茶幾給掀了。
“砰。”
嘩啦啦,價值不菲的茶具,摔得粉碎。
“老家伙,我看你可真是越來越糊涂了,他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你傻到要把女兒嫁給他?就這東西,連正才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竹清之惱了。
李強就算不咋樣,那也是她找來假扮她未婚夫的男人。
到了馬蘭芝嘴巴里,變成了“東西”?
這不只是在侮辱李強,也是在屈辱她。
“是嗎,那你是覺得馬正才很完美很高大上是吧。”
“那是當(dāng)然。”
馬蘭芝拔高分貝,臉上帶著得意和不屑的挑釁。
“正才的人品,相貌,家世背景,學(xué)歷,有工作有房有車,哪樣不比這小保安強?”
“既然有你說得這么好,那你去嫁給他好了。”
“你。”
馬蘭芝火冒三丈,急火攻心,揚起手就要對著竹清之的臉扇下去。
不過到一半,就挺住了。
一只手死死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有膽子你就繼續(xù)動手,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后面有個樓梯,再有下次,我不介意推你一把,讓你下半輩子在輪椅上度過。”
似乎怕威脅力度不夠,他又補充了幾句。
“不要懷疑我的話的真實性,我說到做到。你要有什么氣,沖我來,敢動我老婆一根手指,我擰斷你一只手!”
雖然是假扮的老婆,不過他也不會讓任何人打竹清之。
連老婆都保護(hù)不了,他可以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