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看和你心意相通的人上臺了!”此時初夏還準(zhǔn)備說點(diǎn)什么,卻見相知抱著琴落在臺上,上官挑眉打趣他道。
“鏗鏗鏗~”悠揚(yáng)的琴聲開始響起,初夏也不再廢話,與上官一邊喝酒一邊聽著。
“哈哈哈~相知仙子色藝雙絕!不知今日可否賞臉陪老夫喝杯酒啊?”數(shù)曲過后,在一陣陣叫好聲中突然傳出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眾人聞言都不住一皺眉。
“直前輩,相知今日上臺為大家奏樂,實(shí)在脫不開身,還請恕罪。”此時相知雖也是眉頭微皺,卻也不得不朝著樓上的臺邊站著的一個青衣胖子告罪道。
“這是什么人?”此時初夏皺著眉頭問身邊的上官道,沒想到快哉亭這種地方也有這樣的事情上演。
“這人是中十一鎮(zhèn),西五守鎮(zhèn)守,直南,今年剛剛結(jié)成金丹出關(guān),自號直南子,不是什么好東西!”上官聞言告訴初夏,似乎認(rèn)識此人,但是并不在意。
“直男?什么破名字?有多直?!”初夏聞言自語道。
對于對方金丹修為還是一位百里守初夏并不覺得意外,畢竟每一位千里鎮(zhèn)大人都不是尋常人物,獸潮來臨之時要負(fù)責(zé)阻擊企圖越過長城防線的高階妖獸。
雖然不是每一個都猛得和枯殘大師似的,敢于直面六階妖獸,但是起碼都是結(jié)成金丹多年的人物。而且在百里守之位結(jié)成金丹的人也不是少數(shù)。
“嘿嘿~相知仙子~老夫來捧你的場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請你喝酒吧,你也不來。老夫如今結(jié)成金丹,這等喜事想請仙子喝杯酒沾沾喜氣行是不行?”此時一邊說,直南子一邊飄到了臺上,端著一杯酒遞到相知面前,那個杯子還是他之前喝過的。
“沒事!不用你操心!”此時初夏見狀眉頭一皺就要起身,上官怕他又沖動,馬上按住他的肩膀。
“這是應(yīng)該的~相知恭賀直南子前輩結(jié)成金丹,神功大進(jìn)!”只見此時相知站起來接了那杯酒,也不嫌棄仰頭就飲下。
“哈哈哈~好!好!好!”眼見對方喝了這杯酒,直南子哈哈大笑,腳步不穩(wěn)可見醉態(tài),一定喝了不少。不然一般金丹真人們也沒誰拉的下臉皮去當(dāng)眾調(diào)戲快哉亭的金釵們。
“酒,相知喝了,還請前輩入座,讓相知為您撫琴慶賀一番如何?”此時相知朝這個青衣胖子說道,看著對方滿面油光和看自己赤裸裸的眼神,心里有些惡心,卻還是十分客氣。
“哦?!既然是相知仙子專門為我撫琴!那我應(yīng)該就在這里啊!”此時直南子說著,一屁股就坐到了相知撫琴的凳子上,順手就搭上她的肩膀。
“前輩請自重!”此時相知蹭的一下站起來,朝直南子說道。
“臥槽?!”“這事有人管,你坐著看就行!別逞能!”此時初夏看不下去了,剛想起身又被上官按了下去。
“直南子道友,何必與我家小妹過不去~若是道友嫌一人喝酒無聊,讓妾身來陪你喝一杯如何?也算恭喜道友結(jié)成金丹!”此時臺上突兀的出現(xiàn)了一金色宮裝的女子,頭戴一支鳳釵,朝直南子拱手說道。
“喲~原來是鳳釵來了!老夫來這快哉亭也有上百年了,倒是第一次得見。店長面子大的很吶~您那萬金一杯的酒,老夫喝不起啊!”此時直南子,歪坐在凳子上,無賴的說道。
相知則趁著這個機(jī)會,甩開肩上的手,逃到了一邊。
“既然是恭賀道友結(jié)成金丹,如何會收道友的靈石?就是今晚道友的一應(yīng)消費(fèi),妾身也請了!算是小小賀禮,如何?”
此時鳳釵心里有些窩火,若不是今日正是供奉輪換,新的供奉路上有些事情,要三日后才到,哪用得著低聲下氣的求對方。快哉亭的供奉至少是金丹御空后期的修者,占理的情況下就是把對方直接扔出去都沒問題。
“賀禮就不用了,既然相知仙子剛剛答應(yīng)為老夫撫琴做祝,就坐在這里彈完便可以了。”此時直南子,往后坐坐,岔開雙腿,指著自己跨間露出的那塊椅子說道。
“直南子道友不要得寸進(jìn)尺,我快哉亭的姑娘賣藝不賣身,為何如此折辱我相知妹妹?可是欺我快哉亭無人?”此時這位鳳釵有些怒意說道。之前環(huán)顧一圈,發(fā)現(xiàn)今日正好沒有來飲酒的千里鎮(zhèn)大人,往日經(jīng)常都會有,若是有人在,肯定愿意化解這場爭端。
而快哉亭上下,除了總部的大人物,同一家店里的人一般無論修為都以姐妹相稱,此時這位鳳釵也稱相知為妹妹。
“嘿嘿~別人不知道,我卻是知道,你家供奉今日不在,誰能奈我何?過來吧!”也不知道直南子如何知道了這個消息,說完表現(xiàn)的更加肆無忌憚,直接隔空將相知抓了過去,一只肥手搭上對方肩膀。
直南子因?yàn)榫破凡缓茫砗蠼?jīng)常動手動腳,于是快哉亭的女修們都不愿意陪他喝酒。如今結(jié)成了金丹于是心想:今天可是好機(jī)會,自己既然要鬧,那就鬧個痛快!要把這些年被人擺的臉色掙回來!
“你!放手!”見狀鳳釵只得出手,徑直朝相知抓去,想先救下對方。
“八門盾護(hù)!”此時卻見直南子一手制住了相知,一手一拍胸口,吐出了一塊方方正正的盾牌,瞬間化作八面丈余大小的金色光盾,圍繞自己一周,守的水泄不通。
“你!”此時鳳釵氣急,自己擅長樂理,卻不擅戰(zhàn)斗,知道此人功法靈器都極其擅于防守,看著這烏龜殼一般的八面金盾頓時犯了難。
“相知仙子~你這些年可是給我擺了不少臉色!我倒要看看,你這張臉有何不同?!”此時直南子,直接一手捏住相知的下巴,將她扭到一邊的去臉掰了過來,滿臉得意。
“哼哼,你也有今天?我倒要看誰能救你!”借著酒意,直南子快意之極的想到。
“鏗!”“鐺!”見到此人出手羞辱相知,鳳釵取出一架古琴,猛地一拉琴弦一放,只見一道綠色起勁轟出,撞在其中一面金盾上。只聞鐺的一聲巨響,這一面金盾瞬間化作層層疊疊八面金盾,硬抗這一擊僅僅碎裂三層,而紋絲未動。
此時鳳釵心里著急,卻也一時沒有辦法,如此鬧下去,對于快哉亭的聲譽(yù)大有損傷,連一個初入金丹的修士都解決不了,那還怎么在這真人多如牛毛的北域做生意?
“嘿嘿~我這八門盾護(hù)鳳釵可還入眼?可以告訴你,這是十一品的靈器,每一面金盾防御都有八層!只要不能一擊攻破,馬上就能恢復(fù)!雖然還未入體煉成法寶,我想今夜這里,沒一個人能打的破!”對此直南子毫不意外,得意洋洋的說道。手中更用力的搓了搓相知的臉。
此時碎裂的三層金盾果然如直南子所言,瞬間復(fù)原,然后再次合而為一,與其他七面未曾受到攻擊金盾一起繼續(xù)環(huán)繞守護(hù)此人。
“我看未必!”“哐啷!”此時卻見一人躍上臺來,仰頭喝完壺中的酒,直接將酒壺砸在金盾上,瞬間碎裂一地。
“白公子!”此時相知一見來人,急忙呼道。
“又逞能!”此時包間中的上官扶額自語。剛剛自己硬是沒能拉的住對方,眼睜睜看再次他跳上臺去,不知道又會鬧出什么來,頓時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