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是吃飯的點,市區里的飯店肯定要等位。簡懷思住的地方是寫字樓區域,一下班就空了。她想起住的附近有家餐廳還不錯,于是就讓司機開過去。
一路上,簡懷思給郁嘉年介紹車外的地方,從小時候的記憶中找出一些聯系,郁嘉年聽得很專心。
到了餐廳,簡懷思準備點餐時,郁嘉年卻輕輕地把菜單從她手中拿過,“現在你有些忌口的,我來點,你喜歡吃的我也知道。”
“好吧,郁醫生來。”簡懷思在他面前就是老鼠見了貓,說什么都聽。
點完餐后,簡懷思迫不及待問道:“嘉年哥,現在你可以說了吧?我都憋了一路了。”
郁嘉年脫了外套,只穿著一件襯衣,給人一種君子如玉的感覺。他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道:“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既然你不來美國,那我只能來A市看著你了。”
簡懷思覺得很慚愧:“對不起。可是你在美國的學業怎么辦?”
“不要擔心,我申請來A大醫學研究院交流一段時間。到時候再和你一起回美國。”
“可是。”簡懷思咬了下下嘴唇,這是她自責的表現,“人家交流都去國外,結果我害得你從國外跑回來。”
“不要小看中國的醫學水平,而且我這次要做的課題和你的...”郁嘉年不想說“病”這個字眼,“和你的健康也有很大的關系,還能看住你,也算一舉兩得。”
聽他這么說,簡懷思就放心了,她害怕自己再次耽誤他的前程,“說的我好像犯人一樣。”
“說說看現在的情況如何?”郁嘉年問。
“每天都按時服藥,再也沒有出現上次心痛的情況了。”簡懷思看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我覺得再待一段時間,肯定沒問題。”
郁嘉年笑了笑,只是這笑意只在表面:“那你還想待多久?”
“把幕后主謀揪出來,我就走。”看到郁嘉年皺起眉頭,簡懷思立即保證:“要不了多久,最多一個月。”
“一個月?”顯然郁嘉年不滿意:“你確定?”
“我確定,就一個月。”簡懷思就差舉手發誓了。
“現在把你來A市做的事情全部告訴我,包括你接下來的計劃。”郁嘉年拿過開水壺燙碗筷。雖然這家餐廳的環境尚好,但他有些潔癖。
簡懷思在從機場回來的時候已經想好了,既然郁嘉年來了,他也知道部分事情,現在告訴他有個幫手也好。
于是,在用餐過程中,簡懷思就把所有的事情娓娓道來,只是隱去了她和尚合一之間的糾葛。
說完這些,郁嘉年已經放下了筷子,眉頭緊皺,正在思考。
簡懷思大氣都不帶喘,一直盯著他,生怕他不同意。
良久,郁嘉年問道:“這樣做值得嗎?把你的健康賭上?”
“值得。”簡懷思的笑容有些苦澀,“算是我最后能為他做的吧。而且我這樣也不完全是為了他。”
簡懷思盯著杯子里懸浮的茶葉,看它上上下下的浮動,身不由己:“尚伯父是爸爸的好友,他對我很好。我不能看著隋玉玲來霸占他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