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少爺,你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焙啈阉嫉恼Z氣聽上去很冷,充滿了嘲諷。
蘇泊君不明就里,抬頭看到她的表情,有些吃驚:“怎么了,懷思?”剛才兩人還好好地說著話,怎么她現在看上去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表情。
“怎么了?”簡懷思冷笑一聲,“這就是你對待生活的態度,消極沉淪,覺得自己連孤兒院的孩子都比不上?”
蘇泊君坐了起來:“懷思,我剛才說錯什么話了?”
簡懷思繼續厲聲道:“你沒錯,你哪里有錯,錯的都是別人。錯的是你爸爸,在外面找女人,還把小三和私生子帶回來。錯的是你~媽媽,委曲求全,執迷不悟?!?/p>
蘇泊君沒想到她竟然說出自己的家事,臉色立即變得難看:“別說了!”
“他們都有錯,全怪他們。”簡懷思沒有停下,反而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所以你的不思進取,你的自甘墮落,你的無情無義,都是他們造成的,和你沒有任何關系?!闭f到最后,簡懷思吼了起來。
蘇泊君沒有再阻止,而是一動不動地坐著,眼睛看向草地。
“蘇泊君,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樣子,你哪點比得上尚合一?每個人都經歷過挫折,你的這點都不夠別人看。你沒有窮得撿垃圾,也沒有缺胳膊少腿。相反,你擁有了大多數人沒有的財富和地位,生來一把好牌,自己作,搞成現在的樣子,還好意思在孤兒院里自怨自艾?!?/p>
這些話簡懷思在心里憋了很久,最開始她有些同情蘇泊君,但看到他一次次的表現,也慢慢失望。以他的本事,他本來該成為和尚合一并駕齊驅的精英,而不是醉生夢死的紈绔子弟。
所以,在聽到他剛才的話后,她終于忍不住罵了出來,希望他可以清醒,如果他還沒有完全放棄自己的話。
“你可以去問,拿你現在的一切去和孤兒院的孩子交換,沒有人會不愿意?!焙啈阉济偷枚紫聛恚粗难劬?,聲音卻小了很多:“泊君哥,你醒醒吧,不要再爛下去了。對待你厭惡的人,最好的辦法不是無視,而是報復。”
“報復”兩個字簡懷思說得很輕,卻在蘇泊君的心里重重一擊,“你現在的樣子就是親者痛,仇者快。讓他們嘗到痛苦的滋味,而不是你自己來承受。”
說完這些話,簡懷思拿了東西站起來,徑直朝里面走去,留下蘇泊君坐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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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義診,簡懷思和郁嘉年往外走,路過草地時,她特意看了幾眼。蘇泊君早就離開,她希望自己的話能讓他清醒些。
“小思,怎么一直盯著草地?”郁嘉年問道。
“沒什么,看看罷了。對了,嘉年哥,你今早過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草地上坐了一個男人?”
“沒有。”郁嘉年搖頭,雖然問題很突兀,他也沒有繼續問,“你這兩天身體怎么樣?”
“特別好,能吃能喝能睡。”簡懷思夸張道,“我隨時可以去參加馬拉松?!?/p>
郁嘉年不吃她這套:“少貧嘴,不論干什么,身體最重要?!彼胝f尚合一不合適,可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又開不了口。
如果尚合一敢再傷了她的心,他會立即把簡懷思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