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尚安和裝病的事只是讓尚哲元不高興,那物流工廠的事,則是讓他大動肝火。
看來,隋玉聰早就有預謀,想把尚合一整下臺。
毫無疑問,在隋玉玲和尚合一兩者之間,尚哲元肯定是站在尚合一這邊的。
隋玉玲沒想到尚合一竟然翻出了老賬,注意到尚哲元變了臉色,她急忙道:“合一,你別亂說,冤枉你舅舅。”
“住口!”尚哲元了解尚合一絕不是信口雌黃的人,他敢這么說,說明早就掌握了證據,“誰都別給他求情,由合一來處理這件事。”
說完,尚哲元往樓上走去。
“老尚,不能...”隋玉玲邊喊邊跟上去。
尚哲元轉身打斷她的話,“你別忘了,你兒子姓尚,不姓隋!”
隋玉玲立即收聲。
尚合一回到書房,直接做到咖啡桌旁,這是簡懷思每次來最喜歡坐的地方。
想到她給自己送甜點,因為自己生病而大哭,一起去爬山,為了他每天中午去做午餐,努力工作想得到自己的認可,還有當初信誓旦旦說要追求自己…
所有的這些事,難道都是她早就策劃好的?就為了這100萬?
尚合一越想越憤怒,恨不得問清楚,她做這些難道都有目的?
可他知道現在不能去。
因為失望和嫉妒會讓他做出傷害她的事。
這時,放在書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尚合一立即站起來,幾步走過去,拿起手機,卻十分失望。
不是簡懷思打來的。
他還在等待,希望她來電話解釋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開的玩笑。
可并沒有。
尚合一平緩了情緒,接了電話:“泊君?”
“你夠猛的啊。”蘇泊君調笑的聲音傳來,“把你舅舅給抓了。”
“你打電話就是為了說這個?”
“來給你精神上的鼓勵,順便向你學習學習。”蘇泊君雖然笑著說,聲音里卻帶著殘忍,“我也該把家里的那一堆煩人的事情給解決了。”
尚合一雖然還沒有和找時間聊聊,但多少也有一些耳聞,蘇泊君開始在奪權了。
他對此自然支持,“也難為你能忍受這么久,早就該動手了。”
尚合一承認,他把對簡懷思的怒火完全轉移到隋玉聰和隋玉玲身上,他不能把簡懷思怎么樣,但他能讓這些惹他不痛快的人加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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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尚哲元昨天的話對她起了震懾作用,隋玉玲第二天沒有再為隋玉聰求情。
尚哲元正在氣頭上,等他消了氣自己再去勸,現在去就是觸霉頭。
她想到昨天尚合一提起物流工廠的事,立即給簡懷思打了電話詢問。
簡懷思聽后,茫然地說:“我也不知道合一哥怎么知道的。”
“上次你給我的視頻別人不知道吧?”隋玉玲和她確認視頻的流向。
“沒有啊,我直接給您了。”簡懷思疑惑地說,繼而聲音一沉,“合一哥讓我這幾天暫時不要去上班了。”
隋玉玲立即追問:“他懷疑你了?”
“我應該是懷疑對象之一吧。”簡懷思說得模棱兩可,“當天接觸過文件袋的人不止我一個,他都在排查。尚伯母,我不會被發現吧?”
“你只要裝作不知道就可以了。”隋玉玲囑咐她,“這段時間你不要來找我,免得他懷疑。”
尚合一連簡懷思都不相信,看來自己要更加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