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要下班時,尚合一接到了郁瀾的電話。
郁瀾自從上次給尚合一打電話給了他錄音后,一直沒有對方的消息。前段時間打不通,她后來才從別人口中知道尚家發生的事情。
對她而言,現在正是個好機會。
“合一,你好些了嗎?”
“沒事?!?/p>
“我昨天聽到后,簡直被嚇死了,但是在外面出差,今天才回來。”郁瀾的聲音聽起來很驚慌,“真的沒有想到,太可怕了。”
這些天尚合一聽到了太多這種話,已經麻木,“還有別的事嗎?”
“我就是想關心下你的情況,你沒事就好。”
“嗯,謝謝?!鄙泻弦徊幌朐僬f下去,“我還有事,先掛...”
郁瀾沒想到尚合一變得比以前還不耐煩,立即說道:“先別掛,我還有事?!?/p>
尚合一沉默,等著她說。
“今天早上我聽說我媽說,郁嘉年前幾天已經回美國了,好像還帶著一個女孩子一起回去的,不知道是不是懷思?!逼鋵嵤撬屗龐寢屓柕?,前幾天她給郁嘉年打電話,已經打不通。
她想確認簡懷思現在的情況,好在尚合一面前下眼藥。
如果是面對面地說,郁瀾一定會被尚合一現在的表情給嚇住。
他刻意不去想簡懷思和誰一起離開,為什么要離開,但是她和隋玉玲的對話卻不時地冒了出來,她要和郁嘉年遠走高飛。
自己果然是一個跳板,她對自己做過的所有事,卻都是為了郁嘉年。
“她的事與我無關,以后也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闭f完,尚合一直接掛了電話。
雖然被掛了電話,郁瀾卻笑了出來,很好,簡懷思這個絆腳石終于不見了。
尚合一掛了電話,靜坐了幾秒,突然把手上的手機往墻上一扔,手機頓時四分五裂。
他由于困獸一般在辦公室里來回走動,內心的憤怒和不甘讓他絕望。
“轟”地一聲,他把茶幾推翻在地,這些天憋在心里的情緒已經壓抑不住。
寧謐正在和陳鐸核對數據,聽到響聲,被嚇了一跳,“陳助理,尚總怎么了?”
“我去看看。”陳鐸放下手中的文件,來到門外敲門:“尚總,您沒事吧?”
里面的聲音仍然不斷傳來,尚合一發瘋一般亂扔亂砸,他必須得發泄,他實在受不了了。
過了一陣,辦公室門突然打開,尚合一出現在門口,雙眼通紅,“我先走了?!?/p>
寧謐等他離開走過去,辦公室里家具倒了一大半,只留下滿室狼藉。
陳鐸嘆了一口氣,終究沒有說什么。
晚上九點多,蘇泊君接到尚哲元的電話:“泊君,合一有沒有和你在一塊?”
蘇泊君才開完會,示意其他人先離開,他靠在會議桌上,說:“沒有,我還在公司。尚伯父,合一怎么了?”
“陳鐸說他下午砸了辦公室,一個人開車走了。他把手機也砸了,現在到處找不到他?!鄙姓茉苤保骸拔覔乃茸砭崎_車,陳鐸找到現在也沒有找到,所以就問問你知不知道。”
“尚伯伯,您別急,我現在就去找?!?/p>
蘇泊君掛了電話,急忙往停車場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