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半夜,尚合一和蘇泊君坐上了飛往美國加州的飛機。
尚合一從昨晚到現在沒有睡覺,他一直在整理和安排工作。作為尚氏總裁,他管理的事情很多,但他還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工作安排好,告訴陳鐸不到緊急情況不要聯系他。
他帶的東西很少,兩件衣服,一個筆記本電腦,還有他現在拿在手上的紀念冊。這本紀念冊給了他撐下去的力量,他不敢想象簡懷思現在的身體狀況。
“合一,你睡會吧,尚伯伯說你一夜都沒合眼。”蘇泊君在一旁說道。
尚合一木然地盯著電腦屏幕,“我睡不著,我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懷思,想到那天我隔著火焰看到她臉上痛苦的表情。”
蘇泊君微微嘆氣,讓空姐給他端了一杯酒,“喝點酒助眠,你現在精神很差,懷思看到會擔心的。”
提到簡懷思,尚合一拿起酒一飲而盡,慢慢地睡了過去,只是手上還緊緊攥著那本紀念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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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到機場的時候正是早上八點多,兩人下了飛機,直接打車前往醫院。
他們來之前并沒有說,害怕簡懷思知道后會躲起來。她住院的地方尚哲元和蘇泊君都知道,所以也沒有打電話給郁嘉年。
這所醫院是加州最貴的私人醫院之一,為了病人養病,修在環境優美安靜的海邊,離市區較遠。
下了出租車,站在醫院門口,尚合一卻有點不敢動。
他在害怕。
蘇泊君輕輕推了他一把,“懷思沒事的,早點上去早點見到他。”
兩人按照指示牌沉默地去了重癥監護室,才出電梯,便被一旁護士臺值班護士攔住,告訴他們要探望病人必須有主治醫生的同意。
蘇泊君沒辦法,只好打電話給郁嘉年,告訴他現在的情況。郁嘉年一聲不吭地掛了電話,過了好一陣子才出現。
一看到尚合一,郁嘉年就對他充滿敵意:“你來干什么?”
尚合一知道他生氣的原因,也不想為自己辯解,“我來陪著懷思。”
“哼。”郁嘉年冷哼一聲,“你不來對他才好。”
“郁醫生。”蘇泊君充當和事佬,“合一他也才知道所有的事情,馬上趕來了。這些事情也不怪他。”
“要不是他,小思會變成現在這樣。”郁嘉年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冷靜,也不顧場合,直接指著尚合一的鼻子罵道:“你在生日會上和前女友摟摟抱抱,小思受了刺激才發病。那天晚上要不是我打電話給她,她昏迷一晚上你都不知道吧?”
尚合一愣住了,“懷思她...她才發病?”
簡懷思在紀念冊里只是輕描淡寫自己得了遺傳重病,他并不知道她的發病竟然是自己引發的。
郁嘉年越說越憤怒,“簡叔叔發病的時候50多歲,小思才20幾就發病了,要不是你,她至少還可以健康地活幾十年!”
“首次發病本來已經得到控制,上次不是為了救你,她也不會二次發病。這種病只要發作了兩次,基本就控制不了。你這個禍害,你還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