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歐陽俊杰聽到身后沒有追擊聲,回頭一看,發現追在身后的一大群人竟然不見了蹤影。
他看著天上出現的冰藍色衣袍的人,第一次臉上表現出了慌亂。
他緊緊地抱住懷里的小女該,害怕下一瞬她就會消失不見。
屈景臣掃了一眼歐陽俊杰,緩緩抬手。
歐陽俊杰只覺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吸附著碟熏衣。
盡管他使盡全力想要抱住懷里的人,卻還是沒有抱住,碟熏衣像脫了線的風箏一樣向著屈景臣飛去。
“她只是個小孩子,請你不要傷害她。”
在碟熏衣脫懷而出時歐陽俊杰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與別人說話,請求對方不要傷害這個自己剛認識不久的孩子。
“大叔,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碟熏衣抱著屈景臣的脖子,有幾分委屈。
地上看著她被搶走準備上前把她奪回來的歐陽俊杰聽到碟熏衣柔柔的音調楞住了。
感情對方是她的大叔,他還在這里瞎擔心
“恩,想大叔沒有?”
屈景臣對著碟熏衣溫柔的笑,要是此時他的手下看到這個笑容一定會看看天邊,看一下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的。
但是現在的屈景臣沒有注意自己是否在笑,此時他的眼里只看到了這個抱著自己裝委屈的可愛小姑娘。
“想了,我天天都在想,就連做夢都在想。”
碟熏衣昂著頭,拽著屈景臣披散在胸前的一律秀發把玩著。
“我們的小丫頭何時成了馬屁精了。”屈景臣好笑地看著碟熏衣。
碟熏衣使勁揉著屈景臣的頭發,心里暗想:這個大叔,不知道用什么洗頭的,發質這么好。
再看看自己長得像雜草似的頭發,碟熏衣頓時心里不平衡了。
“你想不想把頭發變得有我的這么好?”屈景臣似乎看出了碟熏衣的想法。
碟熏衣點頭。
“那你跟我去我家,我保證把你頭發保養得比我的還好。”
屈景臣看著碟熏衣眼里閃出的亮光,馬上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外加誘惑。
“哪大叔家在哪里?離這里遠嗎?”
碟熏衣摸摸屈景臣的下巴,雖然光禿禿的,但卻有一些扎手。
“大叔,你下巴上怎么扎手的?”碟熏衣再摸了一下屈景臣的下巴。
“這個是長胡須的地方,只要是男人都會長。”
屈景臣并沒有因為碟熏衣岔開話題而生氣,而是對碟熏衣的問題有點無語。
“哦,為什么男人才會長?”碟熏衣摸摸自己的下巴。
“我怎么沒有?”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向歐陽俊杰飛去。
“原來你也有啊。”
就在歐陽俊杰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碟熏衣一下撲在他的懷里,還摸了摸他的下巴。
雖然說去逛過樓子,但他其實是去躲追殺,女人在他眼里如同草木。平時連女人手都沒有摸過的歐陽俊杰此時卻被碟熏衣弄了個大紅臉。
“哦,我明白了,你和大叔都是男人。”
碟熏衣從歐陽俊杰的懷里跳了下來,發表自己的看法。
“哪帝君是男的還是女的?阿瑾和花花呢,仙女姐姐們呢?”
碟熏衣歪著頭在思考他們到底是男還是女。
“哦,我知道了,男的與女的所穿的衣服不一樣,還有下巴不一樣..........”
碟熏衣突然明白男的與女的不同之處
以前她叫別人姐姐、哥哥大叔等稱呼完全不是按性別的,而是按照他們所穿的衣服,如果顏色很艷麗的就叫姐姐,反之就叫哥哥或者大叔。
有時叫人是別人叫什么她就跟著叫什么,而且在天庭她遇到的人也不多,所以到現在也沒有叫錯過。
屈景臣與歐陽俊杰聽到碟熏衣的自言自語,瞬間無語。
“小姑娘,你怎么會?“
歐陽俊杰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意思,這個孩子這么大了竟然還分不清性別,其他孩子可是兩三歲就已經很清楚了。
他看著碟熏衣,知道她并不傻,反而很聰明,可是是什么樣的教育讓她如此單純的如同白紙,歐陽俊杰不明白,可是又不好問。
屈景臣只是勾勾嘴角,他太清楚碟熏衣,這些她不知道很正常。
“什么啊?哦,對了,那個,我叫碟熏衣,很高興有你這個朋友。”
碟熏衣扯扯歐陽俊杰的衣袖,昂著頭一臉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