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景臣聽到碟熏衣這樣說,真有想一把掐死她的沖動。
他是不想讓她知道他是因為她而生氣,卻沒想著丫頭真認為自己是在給自己過不去。
屈景臣一把將碟熏衣扛起來放在肩上
“大叔,你干嘛?”
“別動”
屈景臣對碟熏衣在他肩上又踢又打很不滿意,不得不出聲。
“放我下來”碟熏衣在屈景臣的肩膀上亂踢動腳。
大叔又發什么神經,再怎么說也得用抱的吧,她又不是貨物,這大叔干嘛用扛的,還有,大叔的肩膀雖然厚實,但是在人家肩膀上也別提多郁悶了。
“放我下來,我才不要你扛著,我自己有腳”碟熏衣扯著屈景臣的頭發不放手
“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就拔光你的頭發”碟熏衣拔下屈景臣的一根頭發,作勢還要再拔
“你這丫頭”屈景臣無奈的放下碟熏衣,用食指勾了下她的鼻子。
“大叔,男女授受不親,不要亂摸”碟熏衣打掉屈景臣勾她鼻子的手
“喲,我們家丫頭怎么突然就懂這些了”屈景臣看著碟熏衣可愛的模樣,故意逗她
“我一直都懂好不?只是我沒有告訴你,再說,我又沒有責任要告訴你”
碟熏衣死鴨子嘴角硬,死不承認自己其實什么都不懂
“呵呵........”屈景臣看出碟熏衣的囧樣,也不點破,只是悶笑
“大叔,你想笑就笑,別悶出內傷”碟熏衣看著屈景臣一臉想笑又不敢笑出聲的樣子,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哈哈..........”
屈景臣笑得前埔后仰,在這一萬多年來,自己從來沒有笑得這樣開心過。
碟熏衣惡狠狠地瞟了屈景臣幾眼,默默地向前走。
“丫頭,你去那里?”屈景臣看到碟熏衣走了,忙追上去問
“我得去找阿瑾與帝君。阿瑾陪我下界,現在卻失了聯系,帝君下界很久了,我擔心他出事,我得去找他們”
碟熏衣并沒有停下腳步,而是走得更快
“丫頭,你就不擔心大叔嗎?”屈景臣走在碟熏衣的身后,聽到碟熏衣的話后眼神有些落寞,過了一會兒才將這句話說出口
“大叔,你怎么了?”
碟熏衣聽出屈景臣心里的那絲落寞,停下腳步,轉身抬頭看著他問
“大叔沒事”屈景臣不想讓碟熏衣知道自己的想法
“大叔,我不是不關心你,而是你術法那么高,三界之中能夠贏你的人幾乎沒有,所以........”碟熏衣沒有再往下說。
屈景臣等了下沒有等到碟熏衣的下一句,只得悠悠道:“原來丫頭還是挺關心大叔的”
“你是我大叔,我怎么不關心你呢”碟熏衣拉著屈景臣的衣袖
“只是因為我是你大叔你才關心我嗎?如果我不是你大叔你是不是就不會關心我了”屈景臣想到此突然有點傷感。
“大叔,你已經是我大叔了,怎么可能會不是呢”碟熏衣緊緊拽住屈景臣的衣袖,心里無比的疑惑。
“小熏衣,東岳的術法也很高,你為什么還這么擔心他,在這茫茫人海中找人并不容易,你還要去”屈景臣沒有再叫她丫頭,第一次叫她名字
“因為我曾經向帝君承諾過,就算是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也要保護他的”碟熏衣向屈景臣解釋
“什么事讓你要做這樣的承諾?”屈景臣追問
“大叔,這是我與帝君的事,你就不要管了”碟熏衣放開抓住屈景臣衣袖的手
“小熏衣,既然我是你大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屈景臣鄭重地對碟熏衣說,又向是對自己說
碟熏衣昂著頭看著屈景臣,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更不知道該怎樣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
“小熏衣”
“恩”
“愿意跟大叔走嗎”屈景臣將碟熏衣抱起來,看著她的眼睛問
“大叔,等我找到帝君我再跟你去好嗎?從我有意識起,我就跟帝君在一起了,我不能離開帝君,我走了就沒有人陪他聊天解悶了”碟熏衣無辜的大眼睛望著屈景臣
“哪大叔呢,你就不怕大叔沒人說話會悶嗎?”屈景臣看著碟熏衣亮晶晶的大眼睛想著怎樣才能說服她跟自己回去
“怕啊”碟熏衣一只食指按在自己柔嫩的臉頰上,若有所思
“既然小熏衣怕大叔無聊,哪就與大叔去,陪大叔聊聊天好嗎”屈景臣看碟熏衣表情有所松動,連忙乘勝追擊著。
不管怎么說,先將她帶回去再說。
“可是帝君.......”
“難道在小熏衣的心里,大叔永遠沒有帝君重要”屈景臣打斷了碟熏衣的話,黑著臉。
“好吧,大叔,我可以與你去,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碟熏衣看到屈景臣臉色不好,知道是自己惹他生氣了,又想到東岳帝君術法那么高,應該不會有太大的事,自己去大叔家幾天再回來找他應該也沒有什么問題吧
“什么事?”屈景臣聽碟熏衣答應與他去,心里暗暗高興,但是又聽她說有條件,放下的心瞬間又懸起來,但不管有什么條件,先將她帶走才是正事。
而且從現在看來,碟熏衣除了還會飛之外,其他的術法都被人給封起來了,如果再讓她留在人間,以這丫頭對凡間知識的缺乏,吃虧是必然的。
再過些日子就是魔界與天界戰斗之時,如果出什么差錯,哪她怎么辦?屈景臣不敢冒這個險。
“其實也沒有什么事了”碟熏衣低下頭,兩只手的食指相互戳著,她在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告訴屈景臣自己只去他哪里幾天就得去找東岳帝君?但是她又不想看到屈景臣難過的眼眸,所以她決定什么都不說。
“既然沒事,哪我們這就回去吧”
屈景臣不是沒有看到碟熏衣眼中的猶豫,但是既然丫頭不想說,那么他也不勉強。
他用公主抱抱著碟熏衣,化作一道光瞬間消失夜空。
碟熏衣抱著屈景臣的腰,將頭靠在他寬厚的胸膛上,調了一個舒適的姿勢睡去。
屈景臣看著她小貓似的樣子,啞然失笑。
他一轉身,人已經回到了魔界,他將碟熏衣輕柔地放在他的那張大大的睡床上,溫柔地在她的額頭輕輕地落下一吻,然后輕輕地給她蓋上被子,壓好被角,再看一看熟睡中的她,才慢慢的轉身帶上房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