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是屈景臣有會是誰?
碟熏衣微微一動,發現自己竟然在人家懷里。
碟熏衣糊涂了,自己明明是在屈景臣的背上的,后來不知不覺睡著了,再然后,就現在這樣了。
碟熏衣愣住,呆呆地盯住屈景臣好看的下巴,腦海里卻想著東岳帝君給她說過的話,她就更加懵了。
屈景臣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碟熏衣開口,逐低下頭一看,發現后者正看著他的下巴發呆。
當即調侃:“沒有想到,我們小熏衣還有發花癡的潛質的。”
碟熏衣被屈景臣這一說,當即清醒過來“大叔,你.....你.....”
碟熏衣吞吞吐吐“你怎么會在我這里?”
屈景臣好笑,將身子側向碟熏衣這邊,單手撐著自己的腦袋。
“小熏衣是睡暈了吧,這里是我的地盤,床也是我的,何時變成你的了?”
碟熏衣一看,果不其然,這根本就不是自己住的地方。
當下一驚,更加清醒過來,這里是魔界,當然就是眼前這個人的地盤了,但是是他的地盤不代表他就有權利把她弄到這里來吧。
碟熏衣腿一曲,一腳就踢在了屈景臣的膝蓋上,這一腳雖然用了十成的力度。
可是對方是誰啊,魔界之主,不老不死,就碟熏衣這一腳,給他撓癢癢都是不夠的。
果然,屈景臣眼瞼都不動一下,繼續微笑凝視著碟熏衣。
碟熏衣一翻身準備爬起來,沒想到用力過猛。
“碰!”
“啊!”
碟熏衣在地上坐起來,惡狠狠地瞪著屈景臣,看到自己掉下來都不接住,真是可惡。
她瞪啊瞪,瞪啊瞪,但是對方還是一如既往地笑著看著她。
碟熏衣瞪累了,飛起來一屁股就坐在了屈景臣的身上。
屈景臣看著碟熏衣氣鼓鼓的臉終于出聲了。
“小熏衣,你要是瞪累了就息息吧,一會有力氣了再繼續。”
碟熏衣那個火啊,翻身下來,一把扯過屈景臣身上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轉過頭不鳥屈景臣。
屈景臣看她真的生氣了,逐也不在逗她。
“小熏衣啊,你這是氣什么呢?大叔也沒有對你做過什么事啊。”
“哼!”
“還說沒有,帝君說過男女授受不親,你卻.......”碟熏衣不知道該怎么說。
“你就這么相信東岳?”屈景臣臉色鐵青。
“當然,他是我帝君。”
碟熏衣說得理所當然,并沒有注意到屈景臣的異樣。
屈景臣本想發火,但是又想到碟熏衣就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二百五,逐改口。
“東岳有沒有告訴你為什么男女授受不親?”
“沒有!”碟熏衣搖搖頭。
是啊,帝君為什么不告訴自己理由呢?
看到碟熏衣的疑惑,屈景臣笑意加深,“那是因為東岳他不知道。”
“胡說,帝君那么厲害,怎么會不知道。”
碟熏衣一聽對方說東岳,她不高興了,想到什么,轉過身看著屈景臣。
“你知道你說說啊。”
屈景臣看著心里打著小九九的碟熏衣,笑得更歡。
“他說的是指不認識的人,如果是夫妻,就是理所當然的。”
“什么是夫妻?”沒聽說過啊。
“就是經過某個儀式,將相互喜歡的兩人綁在一起,生同衾死同穴。”屈景臣解釋。
“生同衾死同穴。”碟熏衣低聲念叨。
“哪大叔,我也可以與帝君結為夫妻,一輩子不分離嗎!”碟熏衣望著屈景臣,眼里滿是期待。
“不行!”屈景臣臉色更加鐵青。
“為什么?”碟熏衣真搞不懂了!
“因為你還小。”屈景臣給了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大叔,你騙人,其實我根本就不小了,已經長大了,我之所以一直這么大一點,是因為我自己根本就不想長大,如果我想長大,馬上就可以長大了!”
這個大叔,就會騙人。
屈景臣的臉色更不好看了,但語氣一轉,溫和問:“哪小熏衣長大了后,東岳還愿意像現在一樣常常帶著你嗎”
屈景臣這個問題難到了碟熏衣,因為東岳一向不進女色,在整個東岳殿,除了碟熏衣之外,連石子都可能是公的。
屈景臣看碟熏衣歪著腦袋思考,也不打擾她,則繼續撐著腦袋,把玩著碟熏衣散落的發絲。
“大叔,帝君真的不喜歡我長大嘛?”
碟熏衣不確定地問屈景臣,雖然她不喜歡長大,但是花想說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時就要為他長大,雖然她現在很喜歡帝君,但是還沒有到為他長大的地步。
“你說呢?”屈景臣笑得一臉騷包樣。
碟熏衣看著屈景臣,搖搖頭抵制住他的美男計,因為對于見過帥哥無數的碟熏衣來說,輕易就被美色吸引是最大的失敗。
“你搖頭做什么?”
屈景臣看碟熏衣一會兒看著他發呆,一會兒又在哪里自顧自的搖頭,頓覺好奇。
“沒什么。”
總不能告訴他她是在抵制美男計吧,哪還不被他笑死。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天,直到門外響起“叩叩”的敲門聲。
“誰”
來人打擾到二人的獨處時光,屈景臣不悅了,但是來人卻沒有感覺到。
“魔尊,是屬下。”
‘離夜?’
屈景臣想到自己交給離夜的事,逐從床上一躍而起,“等等。”
一邊抹平衣服上的皺褶,一邊地碟熏衣道:“現在還早,你可以多睡下,我叫妹姝來照顧你,我有點事先去處理下。”
“好的,你快去吧。”
碟熏衣開心了,早就等著他走的,他走了自己才有機會跑出去找帝君不是。
屈景臣看著碟熏衣笑得一臉歡騰,瞬間郁悶了,但還是沒有說什么,開門與離夜一起離開。
碟熏衣一看屈景臣走了,連忙將屈景臣給她的書放在虛空里,然后躡手躡腳的推門出去,正準備轉身跑時,后面卻響起了聲音。
“小姐,你在干嘛呢?”
妹姝看著鬼鬼祟祟的碟熏衣,很是好奇。
“呵呵,原來是你啊?”碟熏衣尷尬地笑笑“我在看云彩呢!”
妹姝抬頭看看天空,除了黑漆漆的黑夜,哪里來的云彩。
“小姐,天上什么都沒有。”
這小姐不會是失憶了吧,明明連光線的沒有,還說有云彩。
“啊!沒有啊。”碟熏衣摸摸鼻子“可能是我記錯了。”
“小姐,你不會是失憶了吧。”妹姝看著碟熏衣一臉的同情。
“你那是什么眼神。”碟熏衣被妹姝哪含情脈脈的眼神給嚇到。
“小姐,你看錯了,妹姝什么都沒有看到。”
“得了你,還搶我臺詞呢?”
碟熏衣不淡定了,這句你看錯了,可是她的潛臺詞啊,如今竟然被盜用了。
“小姐,我沒有。”妹姝低下頭攪著衣帶。
這小姐,不但失憶,還變白癡了。
“算了,你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碟熏衣像妹姝擺擺手。
“是,妹姝告退。”
打發走妹姝,碟熏衣一身輕松,一個人順著魔界飄呀飄,飄到一個地方之后,她又害怕飄著太引人注目,逐飄在地上慢慢地走。
這一走不打緊,關鍵是一不注意絆到自己的裙角。
“啊!”
整個人就跌進了一個洞里。
其實是不是洞碟熏衣也不知道,她只知道黑漆漆的,比魔界還黑啊!
她雖然害怕,但是也不能坐以待斃。
拍拍屁股,站起了走啊走,終于看到了亮光。
碟熏衣來了興致,連連感嘆自己的好運,沒想到找了半天都找不到的人間路,竟然給她摔一跤就給摔出來了。
但是當走出洞,看到眼前的一片花海時,碟熏衣驚呆了,這哪里是什么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