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媽媽好不容易逃回去,可是當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孩子時,眼淚又在眼眶里打轉,它嗅了嗅它,發現它還有氣,這才放了心,正打算休息一下時,卻突然發現了一個大問題
“老四呢?”大黃狗問狗大姐與狗大哥
“沒看到啊!”狗大哥看了看狗媽媽,“我們還以為它與你在一起呢!”
這到是實話,當時場面混亂,它們只知道背著老二逃命,本以為老四跟在它們身后的,可是等跑出來后才發現她不見,但這種場合,它們也知道回去也是于事無補,所以就背著老二逃了回來,哪里會注意到碟熏衣的去向
狗大姐也點了點頭,“母親,小妹它……”
大黃狗一聽兩人的話,瞬間慌了神,它慌忙站了起來,“你們好好照顧老二,我現在出去看看”
它現在特別擔心碟熏衣的安全,所以給兩個狗崽子打了個招呼,就呼啦一下向茅草屋外面跑去
………………
碟熏衣被歐陽恪帶到了一間還算像樣的房子前,敲了敲門,立刻有人將門給拉開,接著一個仆人模樣的婆子出現在眼前
她是歐陽恪的奶媽,從他出生就一直跟在他的身邊,而歐陽恪的母親死后,她更是他的唯一親人
一見歐陽恪,那婆子立刻焦急地問,“少爺,你終于回來了,要是再不回來老婆子都要出門去尋了”
婆子一邊將歐陽恪往屋里帶,一邊與他說話,看到歐陽恪懷里的小狗時,她隨口就說,“哪里來的小狗仔,看著到是挺可愛,可是少爺,我們家可沒那么多糧食喂養寵物”
出宮那么久,帶的盤纏細軟早已用盡,再加上歐陽恪的母親病死花了一大筆,他們如今也是迫在眉睫,度日如年了
歐陽恪點了點頭,“奶媽,你說的我都知道,你放心,我會努力干活養活它的,你不用擔心”
奶媽說的是事實,他又怎么會不知,自從母親去世后,就只剩下一個老婆子和他這個小孩,所以他們的收入全靠老婆子幫人縫縫補補賺點銀子養家糊口,他也知道生活不易
他看了看懷里的小狗,依舊舍不得丟掉
“少爺,你金貴之軀,怎么能干下人的粗活”老婆子嘆了口氣,“既然少爺要養,那就養著吧”
她看了一眼小小年紀已經顯現出俊郎非凡的歐陽恪,更是在心里為他惋惜
這樣一個出眾的孩子,那個時候怎么就有人見不得他好呢,明明就是尊貴之軀,如今卻要流落到這般田地,也真是苦了這孩子了
老婆子看歐陽恪的眼神帶著憐憫,同情,還有點憤世,弄得碟熏衣一頭霧水,汪汪地叫了兩聲,成功成了兩人的焦點
“餓了吧,我去給你找點吃的”歐陽恪看了眼懷里的小狗,用小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笑道
老婆子看了這一狗一人,又見歐陽恪那開心的模樣,也笑了起來
“少爺,廚房還有兩個餅”
她已經很久沒見過他笑了,雖然是小孩子,卻因為生活讓他過早的成熟,要是不是那場變故,也許他如今的年齡還在父母懷里撒嬌呢!
真是事實弄人啊!
歐陽恪抱著碟熏衣去了廚房,揭開鍋蓋,拿了一塊餅放在碟熏衣的嘴唇邊
“小狗,吃餅”
碟熏衣“……”真把她當狗啊
碟熏衣向歐陽恪翻了個白眼,別開嘴巴不理他。
歐陽恪被懷里小狗翻眼睛的動作給萌到了,又見它不吃自己給的餅,他以為是餅太燙了,放在嘴邊吹了吹,又去喂碟熏衣
香噴噴的餅在碟熏衣鼻子旁冒著熱氣,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想著不吃白不吃,不吃還不是餓著自己,而且她確實是餓了,所以也不管其他,終于吃起了餅來
雖然這餅沒多少油,但好歹比大黃狗讓她吃的那個都生蛆了的腐肉好,碟熏衣就吃得更歡了
碟熏衣在這里吃得歡快,卻不知道其他人此時卻惦記上了她,不對,不是人,應該說是鬼,她此時鬼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