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熏衣只覺自己的身體像撕裂了一般的疼痛,額頭上的毛皮都被汗水濕透,就在她痛的死去活來時,終于感覺有什么東西從這狗身上飄了起來
“我終于從這狗身上出來了”
碟熏衣看著自己的雙手,欣喜若狂,再看著要被掐死的歐陽恪,她捻了個決打算救出他,卻發現捻了幾下還是沒反應,這才想起自己不知道為什么不能用法術了
她飄了過去,向著黑衣人就是一掌,可是這一掌拍去卻從黑衣蒙面人的胸口穿了過去,而對方卻恍若未聞,依舊掐著歐陽恪的脖子
“汪汪汪”小妹
二毛一見從狗身上飄起的碟熏衣,又汪汪汪地看著她的方向叫喊著
碟熏衣向二毛飄了過來,“你怎么看得到我的?”
她就站在黑衣人的面前他都像是沒看到她一樣,而她這狗二哥怎么可能還會看得見她
“汪汪汪,汪汪汪”小妹,我怎么可能看不見你
它示意了下黑衣人的腳下,“狗是陰間的使者,怎么可能看不見靈魂”
碟熏衣順著它示意的方向一看,卻發現她那狗身竟然還在黑衣人的腳下
碟熏衣一愣,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感情本姑娘已經一命嗚呼了,狗不好當,作為一只被人踩死的狗更是不好做,她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自己拍出去的一掌卻從對方的胸膛上穿了過去而對方卻恍若未聞了
看著已經翻白眼快要窒息而死的歐陽恪,碟熏衣又捻了個決,讓旁邊的劍快速地向黑衣人的胸膛刺去
鬼有鬼的術法,她不能用仙術難道還不能用鬼決不成,現在她已經成了一只鬼魂,到是正好用這鬼魂之術
她這一招還是看到當初黑白無常將她推下輪回道時用的一招,碟熏衣慶幸自己給偷學成功了
那劍在碟熏衣的召喚下,以速雷不及耳之勢向黑衣人的胸膛穿去
黑衣人從來沒想到那劍會自己長了眼睛一樣向自己飛來,等反應過來時,劍已經直直地穿過他的胸膛飛了出去,訂在了他身后的墻壁上
黑衣人錯愕地看著那劍,不明白它怎么突然就向自己飛了過來,他眼睛睜得大大的,簡直就是死不瞑目
黑衣人一死,歐陽恪立刻得到了解放,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拍著胸口不停地呼氣
二毛跑到黑衣人的腳邊,將碟熏衣從泥土里拽了出來,可是卻發現她早已斷氣
它又去看了看其他兩只小狗和它的母親,然后將它們的尸體拖了過來與碟熏衣的放在一起
它看著這四段三只狗尸,眼淚止不住地從眼眶里流出來,它嗅嗅這只,又嗅嗅那只,然后趴在地上嗚咽
“二哥,你不要傷心了”
碟熏衣站在它的身后,輕聲地安慰,這是她第一次叫它二哥,讓她覺得多少有點別扭,但一旦叫出口,發現也沒那么難了
“汪汪汪,汪汪汪”小妹,為什么你有靈魂,母親它們卻看不見靈魂呢?
二毛側過頭,向碟熏衣的方向汪了幾聲
碟熏衣歪著腦袋想了想,嘻嘻一笑,“因為我是仙女嘛”
她剛才就看出了,這狗和人現在靈魂都不出現,那是因為他們只有等到晚上才能出來,而她再怎么也是天上下來的,當然可以快速靈魂出竅了,只是都說鬼怕陽光,為什么她還能好好的站在這里呢
想到此,碟熏衣抬頭看了看天空,原來太陽已經不知什么時候隱入了云端
難怪她沒沒曬得魂飛魄散,感情是現在太陽沒有剛才那么艷麗了
這時候歐陽恪已經呼吸正常,他快速地走到在嗚咽的小狗身邊,輕輕地撫了撫它身上的毛發,無聲地安慰
看著這一堆的狗尸,心里也莫名的酸澀,要不是這幾只狗,他相信現在死的就是他
歐陽恪撿起黑衣人掉落的令牌,然后臉色一變,他惡狠狠地踢了踢他,又轉身向已經燒成灰了的屋子跑去
奶娘死得那么慘,他不能讓她死后還不能安息,哪怕只能搶到一點骨灰,他也得讓她入土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