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陌停下腳步,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就這樣直直地對上了屈景臣
“魔君想怎樣?”海天陌的倪視屈景臣,不動聲色
魔君屈景臣,果然是不能小覷,這份狂妄,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但他這份狂妄不是愚昧無知,反而是他本人有狂妄的資本
“你說呢?”
屈景臣依舊庸散,說出的聲音帶著絲絲磁性。他用力地纏上了手腕上最后一抹銀絲,“本尊想做的事,從來就沒有失敗過”
他的語氣,突然之間變得凌厲無比,狂妄至極,頓時讓三千米之外的鬼魂為之顫抖,更別說當場的鬼魂。
當然,這場地上也只有牛頭馬面與海天陌,牛頭馬面是鬼,但海天陌卻是實打實的神
“把那個小姑娘交出來”他衣袖微動,不怒自威,“本尊可以考慮饒你們不死”
他的話還沒說完,手里的靈力已經聚在了手掌,一揮衣袖間,掌心里的靈力已經向海天陌的面孔撲去
海天陌微微一愣,一側身堪堪躲過他這一擊,面無表情地道:“魔君這是要與本君為敵?”
他自是知道屈景臣口中的那個小姑娘是誰,但他怎么可能會告訴他,更別說被他逼著說,對于幽冥界的主人,他何時受過這種氣
“交出她”
屈景臣見一擊不中,眉頭微蹙,好個海天陌,他沉睡這些年,他的法術沒想到竟長得這么快,這是他大意了,但他要拿下人,又怎么可能輕易妥協,況且剛才只是試探而已,而下一掌,就絕不會是試探了
海天陌看了一眼屈景臣,臉上雖然依舊帶著絲絲笑意,但誰都看得出來,那眼眸之下藏著的,絕對是如同天山雪蓮下的冰潭,寒冷至及
牛頭馬面見魔君竟然在鬼界的地盤上對閻君出手,頓時一愣,兩鬼相視一眼,紛紛召喚出自己的鋼叉,一同向屈景臣殺去
牛頭阿傍,馬面羅剎,他們皆是地獄惡鬼,當年從靈山逃到人間,因無惡不作,殺人如麻,后被上神懲罰,安了牛頭馬面,死后更是無法投胎,所以永遠留在了地獄,如今歸屬于海天陌麾下,做了他的鬼差
海天陌自是知道牛頭馬面不是屈景臣的對手,但有他們出面,他也正好看看對方的實力,所以他搖著骨扇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就算是海天陌親自上場屈景臣也不會放在眼里,更別說是他的手下,兩個小小的鬼差而已,縱使他們是當年讓人聞風喪膽的惡鬼,但他是屈景臣,是魔界之主,這些個小蘿蘿,他壓根就不屑一顧
看著提著鋼叉沖上來的牛頭馬面,屈景臣嘴角一勾,衣袖拂過的瞬間,二鬼還未靠近身子已經被甩飛出去了幾仗之余,撞到了地府的一根房柱子上,那根房柱應身而斷
牛頭馬面后背撞到了房柱上,立刻從上面掉了一來,碰的一聲掉到了地上,一口鮮血隨即從嘴角噴了出來
魔界之主屈景臣,下手果然夠重,不出則已,一出即死,他們在場的鬼都知道,他今天已經夠手下留情了
二鬼擦了一下嘴角流出的鮮血,即使知道打不過,但他們依舊抓起了旁邊的鋼叉準備再戰。
海天陌這時候卻站了出來,用骨扇向下輕輕一壓,二鬼立刻默默地退到了一邊
既然閻君有令,那他們就站在一邊看著就好,況且他們也知道自己并非是對方的對手,若真的上前,恐怕下一招之下屈景臣就會讓他們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雖然他們早已不能超生了,但他們卻依舊害怕死亡,尤其是鬼魂飛魄散,魂飛魄散是什么,作為地府的鬼差的他們,自是比任何人都明白
“屈景臣,你欺人太甚”
海天陌骨扇一收之間,人已經掠到了屈景臣的跟前
一位是歷代幽冥界之主,一位卻是長于天地間的魔君,他們之間的戰斗,絕不會如同那些小蘿蘿過家家一樣,委實讓人無語。
衣袖拂過處,風聲四起,彈手之間,強擼灰飛煙滅。
他們相視一眼,眼里波濤洶涌,心中驚濤駭浪,戰斗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