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聲鼎沸,車聲粼粼,馬車一路順利地在皇宮門口停住。
歐陽俊杰跳下車,與其他一些大臣一邊閑聊一邊向大殿走去。他到是清閑,這可苦了一直跟著他的兩人。
“神荼,你說要不要來強的?”郁壘郁悶地看著這些三三兩兩趕來的凡人,頗為郁悶,但更多的卻是憤怒。
“強什么強,難道你想改變這些凡人的命格不成?”神荼雖然不滿,但比起郁壘來說,卻是冷靜了不少
自從那天遇到碟熏衣開始,這兩人心里的苦悶就沒處說去,以前他們捉個鬼不過是分分鐘的事,可如今竟然捉了這么多天也沒有捉到,你說可氣不可氣
當然,他們捉不到碟熏衣真的不能怪他們,只因碟熏衣就看準了他們對凡人的命格頗為看重的的心理,所以一直奉承著絕不單獨行動的原則,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必定在一米之內有個凡人,兩人有顧忌,這才導致到現在還捉不到碟熏衣
“那我們怎么辦?”郁壘無比郁悶地看著神荼,讓他拿主意
神荼看了看歐陽俊杰遠去的背影,沉思片刻,道:“跟著他”
等他一離開他們立刻找機會抓住那個狡猾多端的小鬼
………………
歐陽恪一如既往的坐在龍椅上,只是這次沒有打瞌睡,而是逗弄著懷里那只穿著明黃色小衣服的小狗
二毛因為被燒得狠,所以毛發被燒掉后一直沒長出來,它到皇宮后歐陽恪就心疼地命人給它做了很多小衣服穿上,也算是可以御寒擋風了
歐陽俊杰看著在哪里逗狗的小皇帝,真是恨鐵不成鋼,你說堂堂一國之君,上朝抱著一只狗也就罷了,可是他不但抱著,還只顧逗狗不聽別人說話,感情那些大臣還不如一只小狗能引起他的注意
“皇上,老臣懇請皇上將這只狗放下吧!”老丞相再一次被眾人推薦出來上揍
“朕就不放,你想怎樣?”歐陽恪頭都不抬一下,繼續用手指去逗弄懷中的二毛
二毛動動耳朵,轉過頭不理他,但歐陽恪是不逗弄它發飆就絕不放棄,這是他這幾天慣用的伎倆,誰叫這家伙不帶他去找仙女姐姐呢
“皇上……”老丞相被歐陽恪這句話一噎,愣了好一會兒,又鼓起勇氣說話,可是剛一開口就被歐陽恪打斷
“你要是不服這皇帝你來當”你以為我愿意坐這里被你們觀看啊
歐陽恪冷哼一聲,將二毛從懷里揪出來放在桌子上,拿起旁邊的玉璽在它腦袋上蓋了一個,頓時成功收到二毛不滿的哼唧,可是他卻樂得自在
讓他當皇帝?這大孽不道的事他可做不出來,不過要是被有心人加以利用,那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這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大罪
老丞相頓時一驚,噗通一聲跪在大殿上,面如死灰“老臣不敢”
其他大臣也頓時被嚇得心驚膽戰,惴惴不安,立刻全部跪了下來請求歐陽恪贖罪。當然,這些人中除了站在一邊滿腹心事的歐陽俊杰
歐陽俊杰一直在想到底要怎么給歐陽恪說,畢竟碟熏衣只給他說她是歐陽恪的朋友,其他什么也不肯說,他是拿她真沒辦法。一邊是碟熏衣,一邊是自己的親侄子,他可不想誰受到傷害。
眾位大臣跪在一邊,歐陽恪只是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又低下頭與二毛玩了起來,至于這些人,愛咋滴咋滴。
他那總愛與他抬杠的皇兄些如今都被歐陽俊杰打發的打發,封王的封王,所以如今這朝堂到是一片清凈,哪怕是那些有想法的,也不敢公眾表現出來,就怕被歐陽俊杰捉住把柄
那些大臣被歐陽恪摞在一邊不管不顧,雖然心里非常不爽,但礙于歐陽俊杰在一旁,也只能把心里的不滿壓在一邊,然后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歐陽恪這個小皇帝他們從不看在眼里,但是歐陽俊杰這個皇叔,他們卻不得不心生警惕,一點也不敢小覷
“王爺,老臣對吾皇的心日月可鑒,請王爺明查”老丞相跪著爬到歐陽俊杰的面前,痛心疾首
歐陽俊杰被老丞相這一打擾,終于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與那只小狗大眼瞪小眼的歐陽恪,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后才對跪在地上的眾人道:“你們先起來吧”
“謝王爺”,眾人偷偷你吁了一口氣,循規蹈矩地站好
“皇上,本王有話要與你說”歐陽俊杰猶豫再三,終于對還在那里睜大眼睛瞪狗的歐陽恪道
“皇叔,是不是可以下朝了?”他最關心的是這個
對于他這個皇叔,歐陽恪還是挺恭敬的
“嗯!”歐陽俊杰皺了皺眉,最終還是點了下頭,這孩子,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堪當大任啊!
“哇,太好了,終于可以走了”一聽說下朝了,歐陽恪一改剛才無精打采的狀態,一下蹦起來老高,等注意到詫異地看著自己的眾大臣時,終于訕訕地拉好龍袍,裝作毫不在意地抱起二毛,呼啦一下跑了出去。
眾大臣面面相覷,歐陽俊杰眉頭緊蹙,最后只得無奈地讓老太監宣布退朝,他則大步地像歐陽恪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