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碟熏衣好歹是一神仙的份上,歐陽俊杰最終是黑著一張臉將她背了回去,頓時(shí)看得眾人張大了嘴巴,但都很有眼色地選擇無視。
這姑娘的事,他們是打死也不敢編排的。
碟熏衣沒事,歐陽恪卻是有事了。
歐陽恪一回去就被歐陽俊杰帶到了御書房著實(shí)訓(xùn)斥了一翻,然后又是抄書,又是禁足的。
歐陽俊杰冷著臉讓他一個(gè)月之內(nèi)不得離開皇宮半步,這可將他氣得夠嗆,直呼碟熏衣才是親侄女他就一撿來的,結(jié)果又被多禁足了半月。
你說這孩子怎么就這么實(shí)誠呢,就算知道自己是撿來的也不能大聲說出口啊!
不對(duì),她說錯(cuò)了,人家才不是撿來的,她才是撿來的好筏。
碟熏衣趴在門縫里,捂著嘴偷笑,小聲嘀咕,“讓你不告訴我阿瑾在哪里,活該你受罰,哼。”
抱著手臂,站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然后在歐陽俊杰出門之前快速地閃身離開。
歐陽俊杰出門,瞟了眼碟熏衣剛才離開的方向勾了勾嘴角,然后若無其事地離開。
碟熏衣看歐陽俊杰一走,又趴在門縫里瞅了幾眼。
癟了癟嘴,然后跟在歐陽俊杰的身后向定王府走去。
哼,不告訴她阿瑾的下落,她就不和他玩了,不過他不告訴她,并不代表她不會(huì)想辦法。
碟熏衣狡黠一笑,抿著唇一溜煙的跑出了皇宮。
至于那把大黑傘,早被碟熏衣用一根麻繩給綁到了自己的腰上。
沒辦法,懶得拿唄!所以皇宮和定王府就經(jīng)常看到一紫衣姑娘腰間綁著一把大黑傘前后竄動(dòng)的情景。
想笑又不敢笑,這著實(shí)憋壞了一群人。
這天,碟熏衣從定王府弄了一盒年糕跑到御書房,來到歐陽恪面前炫耀。
“小恪,你看歐陽給我年糕吃哦。”
碟熏衣?lián)P著手里的年糕盒子,笑瞇瞇地站在歐陽恪的面前,就差在臉上寫著快來求我?guī)讉€(gè)字了。
“給你的你就吃啊!”
歐陽恪別過臉吞了吞口水,故意不看碟熏衣手里的盒子。
年糕——他的最愛,可是最近皇叔卻只給碟熏衣都不給他,這讓他頗為郁悶。
感情他就一個(gè)背黑鍋的。
“我當(dāng)然要吃了,我又沒說不吃。”
碟熏衣將盒子放在桌子上,打開盒子,然后拿了一塊熱騰騰的年糕,故意在歐陽恪的眼前晃了晃,這才慢條斯理地咬了一口。
“哇,好吃,好美味,又香又熱的年糕耶,只有我有哦。”
歐陽恪“……”
碟熏衣一邊咬著年糕,一邊偷偷地瞟著歐陽恪。
小樣,看你還能堅(jiān)持多久。
歐陽恪咕嚕咕嚕地吞了幾口口水,偷偷地瞅了瞅碟熏衣,然后走到一旁坐下,若無其事地拿起書觀看,眼睛卻若有似無地偷偷打量著碟熏衣
碟熏衣咬了幾口年糕,發(fā)現(xiàn)人家定力十足,她嘟了嘟嘴,然后又拿了一塊年糕向歐陽恪的旁邊走去
歐陽恪一見碟熏衣走過來,立刻將視線放在書本上,然后眼觀鼻鼻關(guān)心。
碟熏衣走到他的旁邊,伸著脖子瞟了幾眼他手里的書。
噘了下嘴,然后毫無感覺地將年糕往他的鼻子底下湊了湊,笑得滿臉無辜。
“小恪,今天看什么書啊?”碟熏衣一邊看著歐陽恪一邊弱弱地問。
心里卻是笑翻了天,心說看你還能支持多久。
歐陽恪雖然深沉,但終究是一孩子,面對(duì)自己喜歡的食物,他自然也抵制不住誘惑。
他咕嚕地吞了吞口水,突然像下定什么決心似的抬起頭指了指自己鼻尖旁的年糕。
“仙女姐姐,這是給我吃的嗎?”
“沒有啊,我就放這里涼涼。”碟熏衣聳了聳肩,無辜地道。
歐陽恪“……”年糕放在他的鼻尖下涼涼?
她確定不是來折磨他的?
“不過……”
碟熏衣捏了捏年糕,“如果小恪餓了的話,我到考慮考慮分點(diǎn)給你。”
歐陽恪眼睛一亮,正要點(diǎn)頭,碟熏衣又說,“但你得告訴我阿瑾去哪里了。”
這才是她的目的。
一聽他問瑤瑾蓮,歐陽恪吞了吞口水,繼續(xù)拿起書津津有味地看起來。
問瑤瑾蓮去哪里,似乎已經(jīng)成了碟熏衣每天的必修課,為此她使了很多段坑蒙拐騙的小手段想讓歐陽恪告訴她實(shí)情,但都不成功。
為此歐陽恪對(duì)這事屢見不鮮,碟熏衣卻是像打了雞血似的天天出奇招,每天換花樣,為的就是讓歐陽恪屈服,奈何人家就是抵死不從,這讓碟熏衣頗為郁悶
碟熏衣看美食計(jì)不成,摸了摸鼻子,然后將年糕一扔,提著裙子就跑了出去。
“仙女姐姐,你去哪里?”
歐陽恪一見碟熏衣突然跑了,心里一慌,也隨手將書一扔就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
按照以前的劇情發(fā)展碟熏衣應(yīng)該是半是胡攪蠻纏半是裝可愛扮可憐的套他的話,卻不知為何今天卻反常了,所以碟熏衣一跑,歐陽恪自然就急了!
這姑娘今天不按常理出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