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岳從西王母住處出來后,一路急奔東岳殿,等回屋后發現屋里沒人,不由得一慌,又急急忙忙地跑了出來四處尋找。
“給帝君請安,帝君你終于回來了”。
東岳一出門,立刻有無數的小仙涌了過來,連連問好。
東岳點了點頭,“你們可有看到熏衣?”他問。
“她不是一直在屋里睡覺嗎?”一個人小仙俄怯怯地出來回答,臉頰緋紅,并不敢正眼去看東岳。
自東岳走后,碟熏衣給一眾人造成的假象就是天天在屋里睡覺,從不出現在別人面前,所以她跑出去又溜回來的事眾人并不知曉,因此小仙俄才會如此說。
睡覺?東岳挑眉,他剛才去看過她并不在,難道是自己老眼昏花不成?
“算了算了,問你們也是白問”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趕快走開
將眾人趕走后,他又在屋后轉了一圈,沉思了下,飛快地向后院那片薰衣草地跑去。
“熏衣?”
東岳在一大片薰衣草中找了好一會兒,最后終于在一個角落里看到蜷縮在哪里的那株薰衣草
他將扇子收好,然后一撩衣袍蹲在那株薰衣草面前,看著它泛著淡淡紫色的植株嘴角含笑
還好她回來了,不然他真不知道應該去哪里找她。
看到長相并不太好的薰衣草,他皺了皺眉頭,突然想到在人間時她突然消失的事情,不由得神色一變,伸手摸了摸它的枝干。
“果然如此”
東岳神色一滯,然后盤腿坐下,雙手微微合起,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身前的薰衣草,然后將身上的修為渡在它的身上。
碟熏衣為了更快地修煉出實體,不得關閉了自己的五識,變得如同一株最普通的花花草草一樣毫無知覺,所以對于外面的事情是一點也不知道,更別說面前的人。
不知是屈景臣給的那塊玉的緣故,還是因為她回天庭后靈力充足,她現在竟發現自己的修為在大幅度的提高,就連她曾經失去的那些法術都在慢慢地回歸本身。
東岳施完法后,慢慢地放下手臂,深深呼出一口氣,伸手愛憐地摸著花枝,喃喃低語,“熏衣,是本君讓你受苦了,要不是本君害怕你闖禍壓制了你的法力,又怎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躺在熏衣草叢中,緊緊地抱住這顆薰衣草,然后輕輕地把臉頰靠在花枝上,雖然這里有一大片的薰衣草,可是他偏偏就覺得這株最是與眾不同,也是他最喜愛的花草之一。
也許,他喜歡它,并不是因為它是一朵花,而是因為它是她。
碟熏衣正慢慢地修煉出實體,好不容易快要成功時,卻突然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壓在自己身上,讓她很是不自在,但為了一次成功,她只得靜下心來繼續修煉。
等碟熏衣修煉出真身幻化出人形時,不由得愣在了當場。
看著把自己抱得緊緊的白衣男子,她硬是皺了皺眉,當側頭看清對方的容顏時,卻覺得不敢置信了。
這是什么情況?帝君,東岳帝君竟然抱著她,而且還睡得這么深沉,這不得不讓她驚恐,比他突然回來還讓她感到震驚。
“帝君,你……?”
碟熏衣看著閉著眼睛睡得正香甜的東岳,伸出去正準備推他的手又慢慢地收了回來。
第一次看到如同小孩一樣睡得安穩的帝君,碟熏衣不由得有幾分癡迷。跟在東岳的身邊并不是一天一日的事了,可是像現在一樣失神的事,似乎很少很少。
碟熏衣覺得自己現在終于知道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爭著搶著讓她幫忙畫東岳的畫像了,原來他真的很是好看,如果有這么一張美美的畫卷掛在房間里,恐怕是晚上睡覺都會夜夜好夢吧!
碟熏衣伸手,忍不住摸上了他的臉頰,慢慢地用手指描摹他的五官,尤其是那雙好看的桃花眼,雖然現在是閉著的,但她還是覺得好看。
“熏衣,又調皮了”
東岳仰起嘴角,伸手準確無誤地抓住碟熏衣的小手,猛地睜開眼睛。
其實從碟熏衣醒來那一刻他就知曉,只是他就想這樣靜靜地抱著她,到沒想到這丫頭竟然越來越膽大,要是他再不出聲,恐怕是整個人都爬到自己身上了吧。
“啊……帝君,我……我……”
碟熏衣沒想到對方會突然醒來,而且還被他抓了個正著,她嗖地收回手,結巴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怎么,還想占本君便宜不成?”
看著幾乎整個人都趴在自己身上的小人兒,東岳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狹長的桃花眼促狹一笑
“沒……沒有,帝君,我……我…我只是,只是覺得帝君好看,所以多看了幾眼”
碟熏衣這時候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這么憋腳的理由,哪怕是真實的對方也必然會惱羞成怒了
她立刻手忙腳亂地爬了起來,捂著眼睛不敢再看他。
“哈哈哈,你這丫頭,這么久過去了還是這樣,嗯”
這個嗯,他拉得老長,碟熏衣這才察覺到自己被耍了,于是放開手掌,杏目一瞪,看著躺在薰衣草花叢中笑得很是欠揍的東岳狠狠地道:“帝君你耍我?”
她蹲在地上,居高臨下地瞪著東岳,雖然他是帝君,但也不能一回來就耍她??!
“熏衣啊,本君第一次發現你瞪人的樣子甚是可愛”。
東岳忍不出伸手,捏了捏碟熏衣的臉頰,接著長臂一伸,蹲在身旁的她就這樣倒在了他的懷里。
天邊云霧繚繞,仙氣騰騰,美不勝收。
薰衣草花叢中頓時一陣驚呼,遠遠看去,白衣與紫衣相擁,到也有幾分說不出的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