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東岳的敵視,屈景臣直接就庸散的勾了勾唇,然后華麗麗的將他忽視掉,氣得東岳很想抓一把雪將他丫的腦袋咂下來。
作為一個帝君,他已經很久沒有這么生氣過了,似乎一遇到碟熏衣的事,他就會忍不住生氣,尤其是這幅場景。
碟熏衣趴在屈景臣的背上,聞著他身上特有的氣息,最終沉沉地睡去。
東岳斜視了東岳一眼,別過臉面無表情地向前走著。
屈景臣挑眉,無端地勾起嘴唇。
雪山茫茫,雖是沒有飄雪,但冷得讓人忍不住哆嗦。
碟熏衣在屈景臣的背上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眨了眨眼,發現還在雪山之上,然后她打了個哈欠繼續睡覺。
三人又在雪地中行走了幾日后,發現眼前的雪山依舊無邊無際,不由得詫異。
這是想把他們困死在這里的節奏啊!
這一天,屈景臣在前面走了幾步后突然停下步子,豎起耳朵聽了聽,一雙藍色的瞳孔突然變色。
走在他旁邊的東岳自然也發現了問題所在,他警惕地看著前方,神色一凝,冷氣外放,“小心,有東西向我們這邊過來了”
就在他話剛落下,就見前面突然跑出一群雪白的東西。
它們的毛皮跟這皚皚白雪一樣潔白無瑕,要是不仔細看,還以為它們就是一堆雪。
那群生物越來越近,最后在他們十米開外停住。齜牙咧嘴地嗚咽著,好不嚇人。
屈景臣看到這群東西,只是略略地瞥了一眼,然后看向東岳,“這是什么東西?”
原諒他在地下沉睡了上萬年,那個時候,他也沒有到過天山,這還是第一次,所以自然不熟悉。
天山屬于仙界的領地,他一個魔王無事也不會跑這里來,因此不認識也很正常。
東岳皺了皺眉,道:“這是雪狼,只有天山才有,最大的特點就是兇殘。”
他是天庭的帝君,他雖然沒有來過,不過也不會如同屈景臣一樣對這里一無所知,這雪狼,他還是見過的。
“雪狼?那不是九天玄女的坐騎”屈景臣挑了下眉,“天山食物匱乏,如今這群畜生出現在這里……”
屈景臣沒有繼續往下說,因為眼前的東西已經出動了,但他沒有出口的話,任誰都明白。
頭狼嗚咽一聲,一群白花花的雪狼立刻分成兩邊包圍了過來,一會兒就將三人圍了個團團轉。
“沒想到這畜生還挺有靈性”
屈景臣一手在后面摟著碟熏衣的屁股,害怕她掉下去,一手握緊了手中的玄靈神絲
東岳也拔出了寶劍,戒備地看著周圍的雪狼,回答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
屈景臣“……”這是想占他便宜呢
仙家的東西,哪怕是一顆花草都有靈性,更別說這些動物了,他屈景臣是魔,自然是沒有靈性的。
領頭狼仰天嗷嗚了一聲,群狼立刻發起攻擊,東岳與屈景臣也來不及再互相掐架,只得出手抵抗。
他們都失了法力,所以只能用人間的方法——武力。
他們這些仙家魔君的都已經修煉了幾千幾萬年,雖是失了法術,但武功確實不錯,這不,只一會兒功夫,地上就見了紅。
幾只雪狼趴下,地上一片殷紅,在這雪地里更顯得突兀。
碟熏衣正睡得熟,突然聽到有什么東西在嚎叫,就在她伸手捂了耳朵打算繼續睡覺時,突然感覺到不對勁。
她猛地睜眼,頓時詫異地看著這一切。
她這是睡得有多熟啊,竟然有東西在攻擊他們她都不知道。
看著前面一團白花花的東西,碟熏衣的腦袋里突然就冒出了幾個大大的問號。
碟熏衣雖是心里疑惑,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問話的時機,所以掙扎著要從屈景臣的背上跳下來,“大叔,你先放我下來”
“好,但是你不要離開我太遠,明白嗎?”
屈景臣放下碟熏衣,伸手拉了拉她,將她保護在自己的身后。
東岳這時候正斬殺了一頭雪狼,他拖著帶血的寶劍一邊戒備地看著四周一邊移到碟熏衣的身邊。
“帝君,我們是不是要被這些東西給吃了?”碟熏衣看著越來越多的狼群,心里忍不住擔心
“不怕,有本君在”東岳伸手愛憐地摸了摸碟熏衣的腦袋,“本君不會讓你有危險的”
他的話落,一頭雪狼突然躍到了他們的頭頂,想是要來個猛撲。
東岳眼眸一冷,一劍過去,那雪狼腦袋頓時搬了家,掉在雪地里,濺起一地的雪花,鮮血外冒。只是那血剛流出不久,就被這常年的冰寒給凍成了冰晶。
“帝君,這……”
碟熏衣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那突然被凍結的鮮血,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暗想幸虧沒被凍到。
東岳挑了挑眉,“這里上萬年的積雪,常年低溫,自然可以瞬間把所有一切都凝結成冰雕”
東岳嘴上與碟熏衣解釋,手上卻毫不停頓。
屈景臣抿著嘴唇,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碟熏衣只是站在兩人的旁邊看著,到不是她不想上陣,實在是這兩人把她保護得太好,都沒有她的用武之地。
摸了摸身上,發現也沒有什么趁手的兵器,不由得在心里嘆氣。
就在兩人殺了接近半數的雪狼時,突然聽到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想起,接著只見一人從天而降,朵朵雪花隨著她的降落而紛紛飄揚。
碟熏衣抬頭,愣愣地看著天空中突然出現的女人,一時間竟然忘了反應。
可以讓雪花為之起舞的女人,這三界中恐怕是少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