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老人?”
東岳一驚,知這才是真正的幻境真身。
折扇一開,一掃,一道白光打了出去,但因法術消失,這白光打出去也沒多少力道。
九天玄女慢慢的變成另一個人,“哈哈,你傷不了我的。”
只見他手一揮,東岳已被掃了出去。
碟熏衣見東岳被拍飛,立刻跑了回來,“帝君,你沒事吧?”
她將東岳扶了起來。
屈景臣見碟熏衣跑了,回去,皺了皺眉,又走了回來。
太虛老人見三人不堪一擊,頓時哈哈大笑:“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話落,一巴掌拍了過來。
屈景臣見狀,立刻迎了上去,但還沒來得及出手,已被對方打飛出去。
“大叔?”
碟熏衣一驚,沒想到兩大高手都不是對方的對手,那她這個三腳貓的功夫該如何出手?
太虛老人見二人都沒有什么還手之力,更是開心,一步步逼近。
“你不能殺我們。”
見他走近,碟熏衣一下?lián)踉诹藘扇嗣媲啊?/p>
太虛老人不悅,一衣袖將其甩飛出去。
“熏衣?”
“小熏衣?”
東岳和屈景臣一愣,立刻跑過去接人,但沒有法術,如何能跑過人家的術法。
碟熏衣最終還是砸到地上,一頭載進雪堆里。
這一刻,她突然后悔自己曾經(jīng)沒有好好修煉。
“小熏衣?”
屈景臣見碟熏衣被打飛,立刻想跑過來救人,卻被太虛老人攔住了去路,兩人又過了幾招,被對方一掌拍到胸口上,哇的一聲吐了一口血。
“大叔?你沒事吧?”
碟熏衣好不容易從雪地里把腦袋拔起來,抬頭,正看到屈景臣一口血噴出,瞬間染紅了周圍的雪地。
立刻跑上前,將其扶起。
“大叔,你流血了。”
“本尊沒事。”
屈景臣在碟熏衣的攙扶下坐了起來,搖了搖頭。
“你騙人,你都吐血了。”
碟熏衣看著這樣的屈景臣,莫名其妙的覺得難過,眼淚一滴一滴落下。
這是一種不一樣的情緒。
她知道,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
“本尊沒事,不哭啊!”
屈景臣努力的抬起手,給碟熏衣擦掉眼角的淚。
本想再安慰她兩句,卻突然咳嗽了一聲,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
“大叔,你不要死,不能丟下我。”
碟熏衣失聲痛哭,以前她并不知道死這個詞,但是在后來經(jīng)歷的種種,讓她慢慢的改變,她知道自己應該長大了。
蝶熏衣抱著屈景臣,感覺自己從未有過的難過。
太虛老人走近,一道術發(fā)又拍了過來。
蝶熏衣見此,立刻擋在了屈景臣面前。
太虛老人一掌拍過,她像風箏斷了線,被拍出天際。
回神之際似乎看到有聲音從遙遠天際傳來,可惜她已經(jīng)聽不見了。
蝶熏衣再次清醒過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東岳殿。
看著熟悉的房間,卻感覺這已經(jīng)是很久遠的時代。因為她現(xiàn)在腦海中多了一股記憶,一股十萬年以前的記憶。
記憶中,她是女媧頭上簪發(fā)的一株薰衣草枝,在女媧煉石補天時被天際颶風吹落發(fā)梢,掉入魔界忘川河畔。
那個時候,魔界和幽冥界是相通的,中間只隔了一條忘川河,坐船不過幾個時辰。
所以她在忘川河畔結識了海天陌,認識了屈景臣。
只因屈景臣閑來無事總來忘川河畔看河水久站,慢慢的就發(fā)現(xiàn)了她這株有意識的薰衣草,后來覺得有趣就將她種到了床頭,但是有一天,不知什么原因,三界突然動亂了。
屈景臣去抵抗天兵天將,走時將她帶在了身邊,后來被人偷襲,導致被封印。
封印前將她丟了出來,之后被趕來的東岳發(fā)現(xiàn),將她種在了東岳殿前。
從此,她忘記了前塵。
如今突然想起曾經(jīng)的種種,蝶熏衣只覺得心緒復雜。
真是造化弄人!
抬起手,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有了身體,眉心那片葉子隱隱發(fā)亮。
她知道玄玉重塑了她的身體。
曾經(jīng)沒記憶時,只知道玄玉是魔界重寶,如今恢復記憶,才知道這東西一直都在自己身上。
想了屈景臣和東岳帝君,再想到太虛老人,蝶熏衣一驚,立刻爬起來。
開門走出去,突然感覺東岳殿好冷清。
出門找了個仙娥,想打聽一下消息,對方卻一副見鬼的表情。
“快來人啊,她醒了,這個禍害醒了。”
那仙娥驚叫一聲,立刻引來更多的仙娥。
大家對她指指點點,喊打喊殺。
“就這女人,竟然還敢出現(xiàn)在天庭,她勾結魔尊絞殺天兵天將,害帝君昏迷,她竟然還敢在這里出現(xiàn)。”
有一仙娥指著她,憤憤不平,恨不得上前來將她撕了去。
“對,這種人,就該下十八層地獄。”
……
蝶熏衣不明所以,她本來就長在幽冥界,有什么勾結不勾結的。
但是帝君昏迷了嗎?
“帝君在哪里?”
聲音出口,讓她一驚,發(fā)現(xiàn)再不是曾經(jīng)的稚嫩之聲,反而多了一份成熟。
抬起手掌看看,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長大了……
仙娥一:“呸,還在肖想帝君,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仙娥二:“對,趕緊走吧,別在去害帝君了。”
仙娥三:“你害得帝君昏迷還不夠,難道還想再害他一次?要不是帝君求天帝開恩,你以為你還能好好在這里?”
仙娥不屑地看著她,恨恨地道:“知足吧你,趕緊哪里來的回哪里去。”
蝶熏衣愣愣地看著對方一言一語,千頭萬緒卻找不到突破口,見所有人都不理她,立刻往蟠桃園走去。
她要去問問花想,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
來到蟠桃園,卻發(fā)現(xiàn)桃樹葉子都黃了,再不見曾經(jīng)的生機勃勃。
蝶熏衣一驚,喊道:“花花?花花?你在不在?”
喊了半響,發(fā)現(xiàn)并無人。只得聳拉著腦袋往瑤池走,她想看看瑤瑾蓮還在不在。
來到瑤池,遠遠就聽到了哭聲,幾步走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是花想。
“花花,你怎么了?”
“熏衣,你醒了?”花想抹了把眼淚,上下打量蝶熏衣,“你長大了?”
蝶熏衣點頭,“記起了一些曾經(jīng)的事。”
花想點了點頭,又去看瑤池里的蓮花,聲音沙啞,“阿瑾陷入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