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土地神倒也真的沒騙我,辛集宮倒也有魔族特有的皇族氣息,新滘魔皇讓我在門外等了片刻,便拿了一捆柴火出來。
“這春天雖然還未完全暖和,倒也不用燒柴了吧?”現在春日如此嬌艷,完全沒有必要。
新滘卻笑了笑,不答我的話,將柴往地上一放,作起法來。
原來不是要用來燒的啊,我窘迫地撓了撓腦袋。
不一會兒,柴火便燒了起來。
什么嘛,還不是要用來燒的。
卻見煙霧飄渺著聚攏到一起,而后形成了一個圓圈,圈中竟也顯出了一點點影像出來,我看到了歐陽!
“歐陽!”我激動地叫起來,以為他會聽到。
卻并沒有反應。
此時圈中的歐陽正在魔君面前,只能看到,卻也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
“沒事,殿下已經知道了。”語罷,土地神便也手一揮,煙霧便也皆數散去。
既然知道了,便也就如此吧,我點頭示意。
“不過想來殿下要隔一段時間才能過來,姑娘且在辛集宮歇息幾日,不出多時,魔王殿下自會來接姑娘。”
若是魔君有事要找歐陽,歐陽自是不敢不從,看來這幾日,我也只能在這待著了。
其實新滘大可以直接帶我出林子,卻也不知道為何,他卻也不提這個主意。
也罷,管你是魔皇也好新滘也罷,既然歐陽知道我在這了,那我也就沒有什么危險可言了。
話說這辛集宮還真是奇特,雖是在地下,卻也不陰暗,墻體自身閃閃發光,新滘說了,此墻中藏有魔界中特有的紫水晶,只要外邊是晴天,紫水晶便會吸收陽光的溫暖來作為它閃光的動力,就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樣。而星星多了,自然整堵墻便也是亮的。
新滘安排我住在辛集宮的東側,說是以前那個綰紗也曾在這里住過。
綰紗。
我真的長得很像那個女子嗎?
她以前也一樣待在過歐陽的身邊嗎?
我一邊撫摸著墻上亮閃閃的水晶,一邊想著那個素未謀面的女子。
新滘卻也是個大忙人,安排好我住下就急急忙忙出去外邊料理事務去了,聽過來照顧我的侍女說,辛嬌林雖然不大,但是林中的大小事務都是由新滘魔皇親自打理,自然會忙一點,這不,剛剛又有人在林子中迷了路,所以魔皇只能去指引了。
“每個迷路的人魔皇都要過去指路,那豈不是很麻煩?”我一邊吃著午膳,一邊道,還別說,這飯菜比泯渝殿還要香。
侍女答道:“魔皇并不都會去指路的,若此人平日作惡多端,魔皇自然就放他在林中自生自滅,至于結果如何,魔皇也不在意。”
看來,這新滘還是個有原則的人。
“那看來他是看出我品行端正咯?”我打趣道。
“并不是,”我看了侍女一眼,準確來說,應該是內心鄙視了她一眼,她趕忙解釋,“不是說姑娘品行不端,只是姑娘的身世來歷魔皇看不出來,既然看不出來,便也只能勉為其難地救一下,畢竟也是條人命。”
侍女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我的身世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新滘看不出來也是有一定道理的,這么說來,剛剛在林中他就一直在試探我了。
想到還好自己自報家門了,不然恐怕會被丟在林中,尸骨無存了。
一想到還要在這里無聊地過幾天,思來想去,還是躺在床上舒服,無奈就這樣躺到日落西山,更覺無聊到了極點。
也罷,只能起身了。
此時的墻體已經沒有了晌午時分那般閃亮奪目,昏暗了一些,但不至于看不清路,我便也按著記憶中的路走著。
誒?剛剛似乎沒有來過這里。
眼前是一扇門,此門看起來頗為重了些,一把大鎖牢牢鎖著門的左右扇,這么封閉,想必里邊定是藏了不少好東西,可能還是新滘這些年來私藏的小金庫吧。
“西樽姑娘,你在這兒做什么?”晌午見過的那個侍女正好經過看到我在往門縫里張望,問道。
“誒,你應該知道這門里邊是什么吧?”先試一試這個女子,興許還能問出點啥。
侍女一臉緊張:“此處乃辛集宮禁地,外人是萬不可到這里來的,就連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更是不敢去打聽的。”
竟然是個禁地,看來不是寶藏也是藏寶圖了。
“你們私底下就沒有議論過這個地方嗎?”雖說這個問題直白了點,但侍女卻也不用驚異成這樣吧,恍若是我看破了她的心事似的。
侍女小心翼翼地在我耳邊說:“其實,我聽說這里邊放著一張地圖。”
“一張地圖就要這么戒備,看來不是普通的地圖啊。”這話倒不是回侍女的,更是我自言自語感慨出來的。
侍女接著說:“姑娘,要是新滘殿下看到我跟你在這里,我們定是要受責罰的,姑娘還是請回吧。”
語罷,便要走。
“誒,你等等你等等!”我一把叫住她。
她一臉疑惑的轉過來:“姑娘還有事?”
“嗯……那個,我迷路了,你帶我回去吧。”鼓足了被嘲笑的勇氣,終于說出了真心話。
侍女反倒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道:“姑娘隨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