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琰接了個電話,看了一眼秦亮之后,便起身離開了教室。
秦亮跟顧一萌對視一眼,直接跟了出去。而四周的同學(xué)似乎都注意到,忍不住在一旁竊竊私語。
顧一萌看了看身旁空著的座位,咬咬牙,也擰著包跑出了教室。
“發(fā)生什么事了?”
白琰臉色極為難看,這叫秦亮不由得緊張起來。
“他來了!”
簡單的三個字,卻透著不易察覺的顫音。秦亮一愣,然后臉色忽然變得煞白,似乎是想到什么。
“秦亮!”
顧一萌終于追上,而出了校門的白琰已經(jīng)上了預(yù)先停在路邊的車。
“怎么回事?”
看著車輛急速離開,顧一萌整顆心都揪在了一起。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白琰。
“他……來了,我們之前竟然一直都沒有收到消息。”秦亮眉頭緊皺,呼吸有些沉重起來。
這也難怪,這些年一直在注意那邊的動靜,如今人都到了,他們才得到消息,驚慌可想而知。
“少主那邊……”
“怕是出事了。”
秦亮跟顧一萌上了后面的車,卻奔向了與白琰不同的方向。
……
…………
“你怎么會有我的電話?”
白琰看著眼前面色冷漠的男人,心里陡然升起一抹危機感。他……比預(yù)想中的還要厲害。
“這個重要嗎?”
夜笑了笑,眼眸卻沒有染上任何輕松,甚至愈發(fā)沉重。
“那你打算怎么做?”
白琰沒有再繼續(xù)追問,反正也是無關(guān)緊要的話題。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把聶糖心救出來。
“嗯……我還沒有考慮好,畢竟是你們未經(jīng)我同意,便私自做的決定,我現(xiàn)在也覺得很困擾!”
夜忽然一身輕松,仿佛剛剛初見的凝重不過是一場幻覺。
白琰呼吸一窒,雙拳握緊,卻忽然跟著笑了。緊張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饒有意味的玩弄神色。
“雖然我是不知道他跟你說了什么,可你若是不去,只怕是聶糖心性命堪憂。當(dāng)然,你若是不在意,我們也無話可說。畢竟,不過是一顆沒用的棋子罷了。”
話說的十分輕松,其實兩人都知道。在這里每耽擱一分鐘,聶糖心的生命就多一分威脅。
他們都在賭,賭誰更在意聶糖心的性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人都沒有開口。這個時候,誰先開口誰就輸。
而越拖下去,聶糖心就越危險。
“準(zhǔn)備一切!我想,你們也不希望唐家少主有任何的閃失……還有,別再讓我知道你們利用她。”
夜耗不起,因為聶糖心等不起。對于他們來說,她或許只是一枚棋子。可是對于他……
夜怔了怔,無意糾結(jié)她對于自己到底算什么。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必須要立刻救她才行。
而此刻白琰越是表現(xiàn)的不在意,他的心情反而越輕松。
白琰淡笑,眼中卻沒有勝利的得意。眼前的男人入了局,便表示十年籌謀,計劃終于開始了。雖然那個男人親自來,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可一旦開始,便無法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