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給錢呢,不要走,不要走……”忽的,邊上的酒樓小二追著一個粗布大漢走了出來,似乎是吃霸王餐的。
“不要走?”
“不要走?”
“哪里叫不要走?”
頓時,幾十個江湖人士從遠(yuǎn)近奔了過來,小二見得如此,連忙不再出聲,躲到一邊,然后朝著酒樓的方向走去。
然后,也許是一個大漢的刀碰到了哪個,然后幾十個江湖人士打成一團(tuán),刀光劍影,似乎虎虎生威。呃,然后過了幾分鐘,一個人都沒傷著,更不用說有掛掉的。不遠(yuǎn)處看戲的李凌天搖頭嘆息,“都是些欺軟怕硬的雞鳴狗盜之徒!”
李凌天繼續(xù)著自己的步伐,雜貨鋪、酒樓、香燭店、棺材鋪、鐵匠鋪……形形色色各色人等,各色口音的對話,已然構(gòu)成了一副混亂、麻木、瘋狂的亂象圖。
忽的,一個領(lǐng)著兩個手下,手拿幾張通緝令的獨(dú)眼大漢瞅了李凌天的背影一眼,立馬走上前來,吼道:“小子,不要走!”說著,他的手朝著李凌天的身上抓來。
李凌天快走一步,躲過了他的大手,也不停留,繼續(xù)向前。
“不要走!”再次吼出一聲,獨(dú)眼大漢將通緝令揣在自己懷中,舉起大刀向前一步朝著李凌天砍去。他身后的兩個手下也是兩眼放光,舉起了自己手中的刀。
神念異能-念力操控之念力控物!
忽的,一顆圓潤的石子滾到大漢的腳下,大漢身形不穩(wěn),身體轉(zhuǎn)向了后方,手中的刀胡亂舞動,在他身后的兩個手下的慌亂目光中,抹過了兩個手下的脖子。而兩個手下的刀也在慌亂中,砍到了大漢的脖子上。
噗嗤,鮮血溢出,延綿不絕,三人倒在了地上。“??!”邊上的普通民眾連忙向著兩邊及更遠(yuǎn)處躲避著……
李凌天進(jìn)入了一個酒樓,坐到一張桌子邊的椅子上,對殷勤過來的店小二,道:“一斤醬牛肉,饅頭三個,一疊青菜!另外,給我包五斤醬牛肉,二十個饅頭!”
店小二見李凌天的打扮很是不凡,也不猶豫,笑呵呵道;“好咧!”
不多時,飯菜已經(jīng)上來了,李凌天很快吃完。
問明價格后,李凌天從腰間錢袋中掏出銀兩付清了飯錢,店小二很是高興,顯然李凌天額外給的打賞也不少。李凌天用鑰匙打開書箱,書箱內(nèi)的上層放著一套與他身上相同的衣服、幾本《論語》《詩經(jīng)》之類的書籍;中層放著筆墨紙硯、火鐮火石、幾個瓶瓶罐罐的藥品,油鹽醬醋等調(diào)味料,還有一些雜物;下層已然空空如也。李凌天將打包的食物塞進(jìn)了下層。
店小二將銀兩交到掌柜手中以后,笑呵呵地來到李凌天面前,道:“公子,還有什么需要吩咐的?”
李凌天眸子一轉(zhuǎn),微笑詢問道:“請問蘭若寺怎么走?”
頓時,酒樓中的眾人仿若被施展了定身咒一般,面上害怕不已。店小二顫聲道:“公子,蘭若寺聽說那里鬧鬼,你要去那里干什么?”
“沒什么,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我想去蘭若寺那里看一看,畢竟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鬼呢?”李凌天憨笑道,同時也從身上掏出了一些碎銀子。
“公子,從這里往東走三里半,就是蘭若寺了!”店小二見得銀子,什么也不管了,很快說出了答案。
“謝謝!”李凌天將書箱背好走出了酒樓。
“這個年輕人真是找死,那里已經(jīng)失蹤了二十幾個人了……”
“不管他,管我們鳥事!”
“喝酒!”
……
走出酒樓,李凌天面上淡淡,打量了一眼四周,朝著一個裱畫攤走去。額頭沾著兩個膏藥,有著兩撇胡子的攤主見得李凌天向著他這邊走過來,立馬雙眼放光,搖了搖羽扇,心道:“一只肥羊來了!”
李凌天略微瞟了一眼掛著的畫作,指著一副少女溪邊洗發(fā)圖,詢問道:“這幅畫畫的不錯,多少錢?”
攤主眼珠一轉(zhuǎn),咽了咽口水,伸出一個手掌,微微示意道:“公子您品味真高,不收多了,五兩!”
“一兩,不賣我就走了!”李凌天面上帶著莫名的笑容對著攤主道。
“好!”攤主心道原本也就是三百個銅錢收來的,已經(jīng)賣了好久了,都沒賣出去,現(xiàn)在有個接盤的,也不錯!
李凌天將畫卷好,用油紙包裹了幾層,橫綁到了書箱頂部。
……
李凌天看了一眼遠(yuǎn)方的夕陽,從雜貨鋪購買了一個燈籠,還有蠟燭,朝著縣城外走去。
緊趕慢趕走到一片樹林邊,此刻天色已然全部黑了。李凌天掏出火折子將燈籠中蠟燭點(diǎn)燃,然后照耀著路途前進(jìn)。
夜風(fēng)呼嘯著,吹起樹葉還有枯萎的雜草,通往蘭若寺的碎石路上已然長出了不少灌木與雜草,邊上的高大樹木在燈籠晃蕩光影的照耀下顯得有些詭異,不時還有狼嚎之聲從遠(yuǎn)方傳來。
“我去,還真是個陰深的地方呢!”李凌天觀望了一下四周,嘀咕道,腳步也是不停,朝著目的地走去。
路上,蛇蟲鼠蟻?zhàn)匀皇遣簧俚?,有幾次不得不讓李凌天繞路而行。
忽的,面前的道路一清,雖然落葉依然被風(fēng)刮著飄飄落落,但已然不想剛剛那么雜草叢生。
一道一人半高的巨大石碑顯現(xiàn)在了提煉的面前,鏤空雕刻著“蘭若寺”三個大字,石碑上覆蓋著不少藤蔓,幾個字的邊緣也不再齊整,有些被風(fēng)化了。
李凌天踩著落葉繼續(xù)走著,穿過一道掛著“蘭若寺”匾額的大門,李凌天走進(jìn)了一個院落。大門朝南開著,院落很大,院落中間有一汪四面被大理石欄桿圍起來的池塘,此刻里面已然有些死寂,只有不少落葉。東西北各有一排約莫兩層的古代木質(zhì)建筑,有些破敗,很多門窗倒在了地上。還完好的,蒙窗戶的油紙也大多破破爛爛的。
“你是誰?”忽的,一個粗豪的男聲從邊上傳了過來。
李凌天一聽,連忙轉(zhuǎn)過頭去,望見一個粗布麻衣,滿臉絡(luò)腮胡的中年男子,前面的額頭向后到中線都剃得光光的。大漢背著一把弓,一個裝著十幾只箭矢的箭筒,一個扁平的匣子,一副江湖人士的打扮。
李凌天拱手施禮道:“這位俠士不知高姓大名?在下李凌天,乃是雍州長安的一名書生,游學(xué)來到貴地,多有打擾,還望見諒!”
漢子拱手回道:“我乃燕赤霞,一個江湖武者,小兄弟,你還是快走吧,這里很危險的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