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夏怯生生地站起來,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家里沒有其他人,生怕季子珩直接給她來個了斷。
男子沒有說話,看著言初夏暈濕的褲子,無可奈何地笑了一下,“去洗洗,墊上,愣在這兒干嘛?!”
言初夏怔怔地上了樓,幸好為了看起來顯瘦,平日里她都是穿著黑色的褲子,不然來個淺色的,剛才就更無地自容了。
在頂點的大當家的身上滴下了姨媽,這要是換上個沒有交情的人,估計得被雪藏幾個世紀。
言初夏下樓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正事兒沒有做,五個胖胖的手指直接提著包下了樓。
季子珩換了條卡其色的長褲,包裹著筆直線條的腿。手指在餐桌上布置著飯食,透過燈光將側(cè)臉在墻壁上拉長。
男子回頭看了一眼,還沒有說話就笑出了聲。
“把股權(quán)讓渡書收起來吧,在我這里,你那點兒蠅頭小利是換不來我的心意的。”
言初夏上下瞄了一眼季子珩,這個自己以為最能打動他的代價,他都看不上眼,那他們真的已經(jīng)不能等價地談條件了。她嘟了嘟嘴,將提著的包隨手一扔,扔到沙發(fā)上。
“所以季子珩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閃婚我不是為了拿到我手上的頂點的股份,而是來真的。”
言初夏隨手拿起一塊黃瓜片扔到嘴里。
“所以言初夏你千萬不要告訴我,十五年了你還沒有看清楚我,我這個你口中二十九的老男人,是個喜歡拿婚姻開玩笑的人嗎?”
……
你不愛開玩笑,那這個事情就有點兒難搞了。
言初夏一屁股坐在座椅上,今天晚上的晚餐不是中餐,蔬果沙拉和牛排,還有一些灑了香料的薄煎餅。
她咀嚼著季子珩話語的意思,手指摸著叉子就插了一個圣女果扔進嘴巴,“我今天動了你的人,你不怪我?”
季子珩手中的刀叉一頓,右手拂過言初夏嘴邊的番茄汁,“剛剛不是還叫囂著有頂點的股份,一副小刺猬的模樣嗎?頂點的人,你想動,便動。”
“季子珩你是抖M嗎?”
言初夏不習(xí)慣這個消失了四年的人,回來就開始無限度地對她好,她容易亂想,一亂想便會重蹈顧一凡的覆轍。
她最近幾日許是因為顧一凡言冉兩人的刺激,變得性情剛硬。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骨子里一碰就碎。
哪個胖妞兒沒有難以啟齒又深入骨髓的自卑呢?
“切好了。”
季子珩將手中的牛排放到言初夏的面前,轉(zhuǎn)手開始切自己的,“今天周末,我放了他們兩天休息。”
“你做的?”
言初夏敲敲盤子。
“在國外的時候一個人總要學(xué)著打理,不然以后怎么照顧人?”他就坐在言初夏的身邊,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不好吃?”
言初夏將叉子咬在嘴里,“不是,”她站起身來,將椅子推進去,轉(zhuǎn)身扶上樓梯,“我是在想,為何你一個人的時候越來越優(yōu)秀,而我卻越來越挫。”
男子眉頭越聚越攏,修長的手指頓住,“以后不許這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