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身體真是糟糕透了,只能發揮我原來三分的能力,看來以后要鍛煉調養一番才好。”
那些下人們離去之后,夜君華撲通一聲,癱坐在地上,再也無法站起來。
她坐在地上,來來往往的丫鬟婆子們疑惑的看著她,卻也不敢吭聲,只是匆匆離去。
她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來,繼續朝廚房走去。
天慢慢的黑了,黑漆漆的天空掛著幾片星希。
她氣喘吁吁地趕到廚房,扶著廚房的門看著里面。
現在快要用晚膳了,廚房的人都在進進出出忙忙碌碌的準備著。
她很想光明正大的走進去,但現在還不是高調的時候,但是為了長遠考慮,還是選擇了偷偷的拿點吃的就走。
她走到廚房的拐角,輕輕一躍,便上了廚房的屋頂。
扒開幾片瓦,透過小孔往下看著。
她淺笑著從懷中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繩子,又拔下了頭上唯一的銀簪子,將它系在繩子上。
她瞄準了一只燒雞,又肥又大,看著很是可口。
她嘴角微微的上揚,嗖的一聲將銀簪子擲了出去。
低頭一看,銀簪子深深地插在那只燒雞上。
她輕聲的笑了笑,看了看廚房的人并沒有人注意到她,便迅速的拉起繩子,繩子帶的燒雞慢慢的到了夜君華手里。
隨后,她又用同樣的方法,拿了許多吃的,甚至還拿了一壺酒。
她躺在屋頂上,吃著燒雞,喝著美酒不亦樂乎。
“好久都沒有吃過這么飽啦。”酒足飯飽,她躺在屋頂上,看著天上的星星,想起了自己的爺爺。
眼淚在不經意間滑落眼角,她抬手去擦,卻看到了自己右手手指上戴著的鳳凰戒指和手腕上的通天御龍鐲眼里充滿了疑惑。
她記得原主的記憶里并沒有這兩樣東西,那么這兩樣東西就是跟著自己穿越過來的,或者自己能夠來到這里,也是因為這兩樣東西。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還是穿著原來那件帶血的破衣,又聞了聞自己身上,好像有一股怪味道。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洗個澡,換件衣服,這個樣子她晚上沒有辦法安然入睡。
她抖動身形,跳躍在房頂上在黑夜間穿梭宛若夜的精靈,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似有似無讓人難以發現。
到了自己的小破院之后,她翻箱倒柜地找衣服,放心原主的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最后勉強找到一件月白色的長裙,雖然舊了些,但好歹是完整的沒有補丁。
“看來還是要想辦法弄些錢,否則自己的生計都是問題。”看著被自己扔在床上的破衣服,她撇了撇嘴。
夜家沒有人會關心她,更別說是準備熱水給她洗澡了。
她想到夜家的后山有一條小河,雖然現在已經秋天了,河水會有些涼,但沒有辦法她只好認命的拿著衣服去了后山。
她看了看四周沒有人來,大晚上的誰沒事往這跑啊,她不怕冷,別人還怕呢。
她也沒有脫衣服,就直接跳進了河里,河水的冰涼,讓她打了一個寒顫,但是很快就適應了下來。
她身上的血和泥迅速的將河水染得污濁,她在水中游來游去,又將自己的身體好好的洗了一遍,這才爬上岸來去換衣服。
她解開自己身上的已經濕了的破衣,將它脫了扔在地上,此時的她一絲不掛。
在月光的照耀下,襯得她膚白如雪,傾國傾城,明眸鋯齒,面若桃花,如玉的酮體像是月光女神一般,散發著奪目的光芒。
“誰在那里,誰,給我出來。”夜君華正打算穿上自己的月白色長裙,突然感受到自己身后的樹上像是有人。
便忘記了自己沒有穿衣服,轉過身來用清冷的眸子死死的盯著身旁的樹上。
只見一米開外的樹枝上躺著一個白衣男子,正在饒有興致看著她。
那男子慵懶的躺在樹枝上,白色的衣衫在黑夜中極是顯眼隨風飄動,衣領和袖口上都用金線繡著精美的花紋,墨發如瀑,隨意披散著,刀削似的完美臉龐,臉上五官更是奪目,彰顯著霸氣與強勢。
微風吹過,他的衣裳和長發輕輕起舞,看著看著像是落入凡塵的謫仙,又像是闖入人間的撒旦。
妖孽與脫俗并存,在他身上沒有任何違和感,
如此人間絕色,即使見過各種各樣美男子的夜君華也從未見過如此顏色,一時間,不覺看呆了。
“沒想到你竟有如此癖好,喜歡不穿衣服。”那妖孽男子嗤笑了聲。
她這才反應過來,頭看一下自己紅了臉,趕緊抱住自己的身體,彎腰撿起自己的月白色長裙。
“我要穿衣服了你,趕緊轉過頭去。我想你應該沒有看人穿衣服的癖好吧”縱是她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當著一個美男子旁若無人的穿衣。
“就你那小身板兒,讓我看我還沒興趣呢。”那白衣男子倒是聽話的扭過了頭,卻不忘損她一頓。
她此時顧不得打嘴上功夫,迅速地將自己的月白色長裙穿在身上,洗過的濕發隨意的披在腦后。
雖然那男子扭過了頭,但她還是不放心,不時的抬起頭看看他。
那白衣男子倒是沒有偷偷扭過頭來,她穿好衣服,心里盤算著如何對付白衣男子。
她知道那白衣男子能不知不覺的躺在樹枝上睡覺她卻沒有發現,定然不是一般人物。
但就這么讓人家看光了,自認倒霉不是她的性格,即使打不過也要奮力一搏。
這就是她,夜君華,從不向人低頭,寧可戰死不可偷生。
突然,她雙手握拳凌空而起向坐在樹枝上的男子打去。
白衣男子聽著身后疾馳的風,單薄又性感的唇彎了彎,并未有所動作。
她快要打到男子身上的時候,那男子突然跳起身來往一旁一閃,躲過了她的雙拳。
夜君華雙腳踩在剛才男子躺著的樹枝上,看著離自己不遠處樹枝上的淺笑的男子。
自己用盡全力打出的招式,那男子竟輕飄飄的躲過,她心中即使不滿,憤恨的跺了跺腳,卻忘記了自己不是在平地上。
“啊。”頓時腳下一滑,她便從樹枝上掉了下來,她現在的身體功力不濟無法,攀上一旁的大樹。
她以為自己要狠狠地摔在地上,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預料中的疼痛卻沒有落在身上,而自己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