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杜雀德邁著極為囂張的步伐,橫鼻子橫眼道:“咋地,作為發(fā)小,開個玩笑都不行了?”
“哪有你這樣開玩笑的?”
杜海豐不悅道。
“呦呦呦,人家海豐是咱們村上的大學(xué)生,是個文化人,看不慣俺們這些粗人了。”
杜雀德陰陽怪氣道。
“大學(xué)生有個毛用,畢業(yè)了還不是給別人打工,拿著塞牙縫的工資,德哥,咱們昨天和江少喝酒,江少不是說這家伙被開除了嗎?”
一個跟班道。
“哎呀!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海豐你可以啊,在公司色膽包天,公然非禮女同事,佩服佩服,你可是給咱青山村長臉了,平日里看你挺斯文的,沒想到心里這般猥瑣齷齪,哥幾個都得甘拜下風(fēng)。”
杜雀德鼻孔朝天,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幾個跟班也大聲哄笑。
這邊的動靜很快引來不少圍觀群眾。
“雀德又在欺負(fù)人了。”
“這不是華順家的孩子嗎?還真是倒霉,怎么就被杜雀德撞上了呢,杜雀德下手沒有輕重,被他撞上,不死也得扒層皮。”
“杜雀德生兒子沒*******圍觀群眾不少都替杜海豐擔(dān)心。
“雀德,你別滿嘴噴糞,誰非禮女同事了,看樣子你和江華還很熟,那他有沒有告訴你,昨天被我嚇得屎尿齊噴?”
杜海豐道。
在公司被冤枉就算了,但在村上,這黑鍋咱堅(jiān)決不能背,若是傳開,自己名聲敗壞不說,連自己父母和小妹在村上都抬不起頭來。
“我說海豐,短時間沒見,我感覺你吹牛的功夫倒是可以了,還嚇的江少屎尿齊噴,我看屎尿齊噴的是你吧,江少是什么身份,你敢動江少一根毫發(fā),恐怕就得立即死于非命。”
杜雀德嗤笑道。
“你若不信,回頭親自問問江華就是了。”
杜海豐笑道。
被自己嚇得尿了褲子,這絕對是江華難以啟齒的恥辱,如果杜雀德真的去問,無異于揭江華的傷疤,江華不給他兩嘴巴子才怪。
“使勁吹唄,反正吹牛又不上稅。”
杜雀德撇嘴,然后沖杜海豐做了個拇指朝下的鄙視動作,幾個跟班紛紛效仿。
杜海豐懶得理會這些人渣,扭頭就要走。
“哎哎!別走啊。”
杜雀德非常沒禮貌的拉住杜海豐的衣領(lǐng)。
杜海豐怒視杜雀德。
“呦呦呦!”
杜雀德上下看著杜海豐,戲虐笑道:“海豐啊,我看你老爹癱在床上幾年,你家是窮瘋了,就你這寒酸的物件,還想進(jìn)山尋藥?”
杜雀德用腳踢了踢杜海豐手中的糞叉和腰間的柴刀。
“呀,你家的旺財(cái)關(guān)鍵時刻還想充當(dāng)獵犬呢,看這臟不拉幾、骨瘦嶙峋的樣子,進(jìn)山后還不夠野獸塞牙縫的呢,看你這熊樣就知道沒見過獵犬,今天德哥就讓你好好開開眼界。”
杜雀德鼻孔朝天道,然后他大手一揮,小跟班立刻牽來一頭體型碩大的狼青。
這狼青差不多有旺財(cái)兩個大小,四肢健壯,目露兇光,它高昂的抬著狗頭,一副不可一世的囂張做派,真是和他的主任杜雀德一個吊樣。
狼青出來,圍觀人群激起一陣騷動,不少村民眼里都喊著恨意。
村上每年損失的家禽,八CD進(jìn)了這狗肚子,同時每年村上都會有幾起惡犬咬傷村民的事情,村民們對這惡犬恨得咬牙切齒,但大家忌憚杜雀德,都是敢怒不敢言。
“看看我家黑子這體型,強(qiáng)健的四肢,鋒利的牙齒,這才是獵犬好不好,就你家這土狗,在黑子手中根本不堪一擊。”
杜雀德嘚瑟道。
狼青一出,旺財(cái)確實(shí)顯得弱小的可憐。
杜海豐看向狼青,同時密密麻麻的數(shù)據(jù)呈現(xiàn)出來:
名稱:黑子。
種類:狼青。
智商:4
攻擊力:9
***
***
***
杜海豐大致瀏覽了一遍,心里好笑,攻擊力為9,低于平均值的渣渣也好意思吹噓,旺財(cái)以前是弱,但現(xiàn)在人家可是攻擊力為12的牛叉狗。
“海豐,我知道你家窮的要命,你妹妹的學(xué)費(fèi)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有著落吧,但就算再窮,也不能做白日夢啊,百年老參是你這種人能挖到的嗎,哥幾個在這里呢,哪里能輪得到你?”
杜雀德手指差點(diǎn)戳到杜海豐鼻子上,一副說教的架勢。
“就是,百年老參哥幾個是勢在必得。”
“一把柴刀,一把糞叉加上一條土狗,竟然還想進(jìn)山尋藥,真是可笑。”
幾個跟班譏笑連連。
“海豐,不是德哥不照顧你,你妹妹的學(xué)費(fèi)不是還沒籌到嘛,看你妹還有點(diǎn)姿色,剛好在家閑著也沒事,要不德哥給你妹在市里介紹個工作,工資待遇非常好,一個月就能掙一兩萬呢。”
杜雀德壞壞笑起來。
幾個跟班都心領(lǐng)神會的哄笑起來。
一個月一兩萬,再看看杜雀德幾人欠揍的表情,傻子都知道是什么工作。
圍觀群眾都有點(diǎn)聽不下去了。
“你TMD再說一遍。”
杜海豐徹底惱怒了,當(dāng)即就要沖過去教訓(xùn)杜雀德。
圍觀村民連忙拉住。
“海豐算了,都一個村上的,有話好好說。”
“海豐千萬不要沖動,這些年招惹杜雀德的,哪個能有好下場,你有文化,今后大有可為,咱不和這種人渣一般見識。”
“就是就是,你爸身體不好,家里可全指望你了,你若再出點(diǎn)什么事,那你們家可就真的垮了。”
“呦呵!敢給你德哥耍橫,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我再說一遍能怎么著?你來咬我啊。”
杜雀德囂張跋扈慣了,哪里會怕杜海豐,他還故意撅起屁股,一副欠欠的表情,拍著屁股羞辱杜海豐,你來咬我啊。
幾個跟班都猖狂大笑。
杜雀德猖狂的很,敢和我德哥耍橫,看樣子是活膩了。
就在杜雀德拍著屁股嘚瑟期間,旺財(cái)雙眸中迸發(fā)出兇光,他身體微微下傾,后退猛然發(fā)力,猶如離弦之箭般,鋒利的牙齒一口咬在杜雀德撅起的屁股上。
嗷——
杜雀德痛的慘叫。
“旺財(cái),咬的好。”
杜海豐心中解氣,杜雀德痛的捂著屁股亂跳,旺財(cái)如同癩皮狗般咬著就是不放,痛的杜雀德大汗淋漓,心肝直顫。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快將這土狗給我弄開。”
杜雀德怒吼咆哮。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過突然,幾個跟班甚至都沒反應(yīng)過來,杜雀德這般大吼,他們才如夢驚醒,一個個拿著鋼叉狠狠刺向旺財(cái)。
“旺財(cái),快回來。”
杜海豐招呼一聲,現(xiàn)在旺財(cái)靈性十足,當(dāng)即松口,眨眼般回到杜海豐身邊。
“干的漂亮。”
杜海豐拍拍旺財(cái),夸贊道。
旺財(cái)開心的搖著尾巴。
旺財(cái)逃回來,幾個跟班連忙去攙扶杜雀德,杜雀德眼里泛著駭人的光芒,他在青山村橫行霸道,誰敢惹自己,向來只有自己縱狗傷人,現(xiàn)在自己竟然被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