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琪等著金鵬飛將門打開,開了燈之后,將金鵬飛的被子往一旁挪了挪,將自己的被子鋪在了床上,將鞋子一脫,鉆進了被子里。
金鵬飛愣住了,不知道張雨琪是要干嘛,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張雨琪從被子里鉆出頭來,說了句,“還愣著干嘛啊,你也不看看幾點了,趕緊睡吧。”
“我......我怎么睡啊?”
“你怎么睡還要我教你啊?你沒睡過覺是不是?沒看我給你留了位置么,把被子打開鋪好,然后躺上去,會不會?”張雨琪故作生氣的說著,其實也是心里有些慌張,故意這樣來掩飾自己的內(nèi)心。畢竟張雨琪還是第一次這么主動要求金鵬飛,當(dāng)然她也是相信金鵬飛的人品的,知道他不會亂來,當(dāng)初那一次如果他要亂來早都亂來了,也等不到現(xiàn)在了。
金鵬飛撓了撓頭,應(yīng)了一聲,就慢吞吞的走了過去,將床鋪打開了,把外套什么的脫了,只剩下內(nèi)衣,然后鉆了進去,這時候才好奇的問了句,“怎么你不用脫衣服睡的嗎?穿著衣服睡能舒服嗎?”
張雨琪的被窩一陣抖動,半天之后張雨琪才回答道,“誰告訴你我不脫衣服了?你看看這是什么?”
金鵬飛抬了抬頭一看,見張雨琪手上正拿著衣服呢,正是她開始穿著的衣服,不由的有點臉紅了,慌忙把頭扭了過去。雖然張雨琪在他床上也睡過幾次了,但是沒有一次是像這么正兒八經(jīng)的,一般都是脫個鞋子就行了,金鵬飛也沒想到張雨琪會這么做,還以為只是兩個被窩里住兩個人,大家應(yīng)該還是要互相防備一下的,畢竟這也是對于金鵬飛性別的尊重是不是?結(jié)果張雨琪似乎根本沒想到那塊去,毫無尊重可言,讓金鵬飛心里有點怕怕的。
房間里氣氛頓時尷尬無比,金鵬飛覺得一陣別扭,又不好說什么,幸好燈還是開著的。
金鵬飛左扭右扭的,實在睡不著,就跑到洗手間將熱水打開,沖了個澡,說實在話,他心里還是有些燥熱的,有些事情是不能去想象的,要不然就會在心里生出無限的罪惡來。
幸好金鵬飛還算有些控制能力,并沒有做出多過分的事,洗完澡之后身心都放松多了,這時候一看時間,都已經(jīng)快凌晨一點了。金鵬飛重新回到了床邊,恰好張雨琪鉆出一個頭來,看樣子也是沒怎么睡,金鵬飛不由的問了句,“怎么還不睡呢?失眠啊?”
張雨琪點了點頭,“我不太習(xí)慣開著燈睡覺。”
金鵬飛不由得嘆了口氣,“真是辛苦你了,弄的睡也睡不好。要不然我還是去沙發(fā)上吧,本來床就小,中間還留了一大攤位置,估計誰也睡不下去,這樣還不如我去沙發(fā)上呢。至少你能睡舒服點,而且我也能放心關(guān)了燈了。”
張雨琪嗔怒道,“你這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你可以放心關(guān)燈了?你是怕我對你做什么是吧?拜托了你覺得那可能嗎?”
金鵬飛苦笑著擺了擺手,“不是不是,琪琪你誤會我了,我是怕我自己控制不住對你做什么。本來我就是個正常男人,這種狀況誰能忍受的住啊?多虧了我定力了得,要不然你肯定是羊入虎口啊。行了行了,我去沙發(fā)上睡吧,你好好休息,再過個三四個小時就天亮了,沒多少時間休息了,你本來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就多,也復(fù)雜,要是老休息不好,肯定容易出錯的,而且容易衰老。”
說著金鵬飛就抱起了被子,放在沙發(fā)上,然后走過去關(guān)了燈。自己躺在冰冷的沙發(fā)上,位置還不夠,墊著頭了腳就懸空在那里了,顧著腳的話頭又沒地方放了。折騰了半天,實在沒辦法睡,金鵬飛干脆爬了起來,靠在沙發(fā)上,用被子裹著自己,但是這樣的話腳還是裹不住,一會兒工夫就覺得有些冷了。
黑暗中張雨琪似乎也放開了不少,在床上翻了幾個身,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金鵬飛坐在那里睡,不由的又有些擔(dān)心起來,想了想還是爬了起來,走到金鵬飛面前去拉他。
“行了行了,我不怕你會對我怎么樣,你就放心在床上睡吧,別回頭又冷著了,你想想,現(xiàn)在工地上需要你,那些工人也需要你,你還要保護好自己才能承擔(dān)起這些責(zé)任,所以你不能生病,對不對?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可是完全不用這樣,如果不是因為對你放心,我怎么可能會這樣做呢?所以你也不用在中間留那么大的位置了,就算碰到一起了,還隔著被子呢不是嗎?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啊。”
金鵬飛見張雨琪這么說,自然也就不好再推脫什么了,再推脫就顯得矯情了。想來想去,終于還是站了起來,跑回了床上,這一次他沒有開始那么放不開了,盡管身子隔著被子和張雨琪的被子貼在了一起,也沒有那么不自在了。
“琪琪,等我把這個工地做完,就可以把錢還給你了,到時候我希望你能夠正視我,不要再同情我了,也不用再可憐我,我希望我和你是平等的,不僅你可以幫我,我也要有一天能夠幫上你才行,不管是錢方面,還是其他方面。感情方面我就不說了,這個你知道我也知道的,雖然我現(xiàn)在配不上你,但是我一定會努力,為了實現(xiàn)那個可以養(yǎng)你的目標(biāo)而努力。”
金鵬飛的這番話,都是在心里考慮過很久的,自從黃瀟說了那些話之后,他就一直在想著,心底里也醞釀著這些話,正好在這個時候,能夠說的出來,平時也沒有這么微妙的獨處機會。
金鵬飛平時并沒有這么能言善道,更不會煽情,這些都是他心里的話,所以很自然的就說了出來。
張雨琪一直在認真聽著金鵬飛的話,其實她一開始確實不自覺的就按照以前劉浪那個模式去了,后來才慢慢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是不一樣的,或者說金鵬飛的一些行為已經(jīng)漸漸的將他從劉浪的影子中分了開來,所以現(xiàn)在她對于金鵬飛,真的有一種理不清的感覺,她也不能確定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感情,說是友情也有,說是好感也有,但是具體要歸類,還真的難以歸類,但是張雨琪確實沒有同情和可憐金鵬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