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有些突然,不過這也沒辦法啊,老夫也是預感時日不多這才想找個弟子繼承我的衣缽。”老夫子見吳天均略有疑惑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解釋道。
“那夫子為何看上學生我呢?”的確,要找也該找個知根知底的,再不濟也要考察一段時間吧,就這么草率絕定真的好嗎。
“其實在你之前我確實選定了人選,不過嘛,現在看來你比他要適合太多,怎么樣?”老夫子一提到這個立馬像換了個人一樣,眼神閃爍著商人看到錢是的那種眼光,盯得吳天均汗毛豎起。
“額,夫子,不如你還是找之前那人吧,我是真的不合適啊。”吳天均雖然知道這老頭不簡單,但是在情況不明的時候還是不要亂認師傅的好。
“放心吧,我要教的可不是武功,而是奇門遁甲!”老頭絲毫不退一步,一臉傲然的說道。
“奇門遁甲?還有這東西?”吳天均十分驚奇的問道。
我的個乖乖,不是江湖武功么,怎么又冒出個奇門遁甲?
其實這是吳天均誤解了奇門遁甲的含義,奇門遁甲不是飛天遁地也不是像什么忍者隱身遁地的,而是通過陣法來迷惑人或者來困住人,當然,奇門遁甲也確實有它神奇的地方,不過卻也沒有那么夸張。
“要說奇門遁甲啊,如今的江湖上會的人一只手就能數得出來,這些人中在江湖上名號最響的武功最高的也就只有那東邪黃藥師一人啦。”老狐貍見吳天均有些不信的樣子,果斷拋出黃藥師這個名頭響亮的幌子。
“什么?您是說五絕中的東邪,桃花島的島主黃藥師?”吳天均詫異道。
的確,好像以前記得黃藥師的確擅長布置陣法,桃花島上的桃花正楞是困住周伯通整整十年之久。
要知道,周伯通可是被稱為僅次于五絕的高手,他是丘處機這些人的師叔,是王重陽的師弟,一身武功都傳自王重陽,再不濟也是一流后期的高手吧,居然被一個陣法困在桃花島上這么多年,不可謂不憋屈。
而這也從側面說明了陣法的厲害,這陣法就是奇門遁甲么?吳天均不禁有些心動了。
“正是,要知道,黃老邪只是在練功之余才修習陣法,而且他學的很雜,琴棋醫書畫樣樣精通,不過這奇門遁甲之術他卻算不上精通,最多只是學了幾手而已。”提起這個,老狐貍卻是精神得很,絲毫不像平時講課時那半死不活的樣子。
“哦?那他和您老人家相比呢?”吳天均問道。
“哈哈,他那半吊子連給老夫提鞋都不夠。”老頭狂傲的笑道。
吳天均卻是不怎么相信,對于他的自吹自擂吳天均倒是不怎么相信,畢竟人家可是五絕,而且是最多才多藝的黃老邪,吳天均怎么也不信面前這個糟老頭子能甩他半條街。
“怎么,你不信?”老頭子見吳天均默不作聲,不由氣的滿臉通紅。
“不是不信您老人家,可是那黃藥師的水平應該不差吧,我還從未見過奇門遁甲之術呢,不知您是否可以展示一下,也好讓我見識見識?”吳天均不忍心開口打擊這老頭,只能委婉的說道。
“嗯,正所謂眼見為實嘛,你就隨我來看一看再做決定好了!”沒想到這老頭眉頭都不皺一下就帶著吳天均往學院外面走,莫非,這老頭子真有那本事?
一炷香的時間,兩人便來到學院后門不遠處的一座小山,這山屬于山內山,雖不大也談不上什么靈秀,卻也顯得格外別致。
整座山翠竹環繞,外有參天大樹作為屏障,中間是一片茂密的杉樹林,最中間才是竹子。不過這倒不是重點,重點是吳天均發現這里根本沒有路。
“哈哈,怎么啦?是不是覺得沒路了?”老夫子見吳天均腦袋轉來轉去好像在找什么東西,于是調笑道。
“是啊,本來就沒路了,現在感覺哪里看著都像路,又哪里看著都不像路。”吳天均抓了抓腦袋說道。
“跟我來吧。”老夫子說完,便一頭鉆進了林子。
跟在老夫子身后,只見這老頭在樹林中繞來繞去,直繞的吳天均頭暈眼花不辨南北,突然之間樹林仿佛自動退讓般讓出了一條寬闊的道路,直通竹林。
不過對此吳天均并不感到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障眼法嗎,再要不就是一些類似于迷宮一樣的東西,這樣的東西可不值得他心動啊。
走過那片杉樹林便是一片竹林,吳天均本以為這老頭又要來來回回的兜幾個圈子才能繞進去,但讓他難以置信的一幕發生了。
只聽這老頭子站在那里口中念叨幾句類似于咒語什么的話,然后大片大片的竹林便自動分成兩邊,一切都在瞬間完成,仿佛這里本來就是一片坦途。
這些竹子的移動變換之間竟然能夠聽見竹葉刷刷得聲音,甚至能夠感受到竹林變幻間帶起的一陣風,一切都給人一種如此真實的感受,叫人難辨真假。
吳天均對眼前發生的事情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老頭喊他跟了進去,當兩人走完這段路程,這竹林竟然仿佛有了靈性般自動合在一起,恍如剛才的一切都是虛幻的,未曾發生過一般。
不過吳天均腦子里卻是清楚的覺得,剛才的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并非是自己腦海里的幻想或者什么障眼法。
但是,這世界真的有這種東西,能夠改變自然規律使場景或者真實存在的物體按照預定的軌跡運轉么?
這竹林的盡頭便是幾幢竹樓,風格古樸異常,這幾幢竹樓環繞著一個水塘,塘中竟是從山間引進來的活水,這般風雅更是難得,甚至不遠處還有一座亭子,亭子旁還有一汪泉眼。
可見這竹樓的主人,的確是個會享受生活的人。
“是不是很驚奇這座山中道路、樹木、方位的變化?這就是奇門遁甲,厲害吧?怎么樣要不要當我徒弟呀?”老頭見吳天均還未從中回過神,不由呵呵一笑,又開始他的循循善誘。
“這就是奇門遁甲?那些竹子為什么會自己分開,仿佛會聽得懂人話一樣?”吳天均沒有瞬間倒頭便拜,他對此還有不少疑惑。
“嘿嘿,其實那些竹子并沒有移動,而且那條所謂的路也不存在,我們剛才走過的不過是條羊腸小道罷了。”閻老夫子如實說道。
“這是障眼法?”吳天均詫異。
“障眼法?你是指江湖中那些耍把戲的人用的?勉強算是吧,不過這可比那強多了,那只不過是蒙蔽你的眼睛,而我這陣法卻能夠讓你的五感跟隨我的意念轉變,讓你分不清東西南北,讓你看不出日月星辰,你以為對的路往往沒有路,你以為是死路的地方卻留有一線生機。”閻老夫子一臉嚴肅的說著這話。
“倒是有些意思。”吳天均點點頭。
“如此說來你同意了?”老夫子瞬間變了模樣,一臉笑容的盯著吳天均,兩眼放光。
“還得想想。”吳天均歉然一笑。
“你,......”閻老夫子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