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均等待了許久,直到天邊已經(jīng)出現(xiàn)魚肚白,太陽也將升上來時,豹爺三人才歪歪扭扭的從暗香樓中出來。
從三人臉上的黑眼圈可以看出,這三人都沒有睡什么好覺,當(dāng)然,有幾個人道暗香樓去是為了睡好覺的?還不都是為了在一塊沃土上辛勤耕耘,就連吳天均昨晚也不例外。
估計方知那小子還躺在女然懷里逍遙吧?自從昨日進了著這暗香樓的門吳天均就知道這師弟肯定是把持不住的。莫說方知一心向色,就是我們號稱坐懷不亂的吳大公子都把持不住獻出了人生的第一次。
唉,算了,隨他去吧!吳天均無奈嘆息,跟上前面三人的腳步。
吳天均跟在這三人身后走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繞來繞去老半天,最終在確認沒有尾巴后這三人才出了城,來到江陵城外四五里遠的一間破廟。
這里是城隍廟?莫非,他們在這里見什么不尋常的人?江陵城外的這間城隍廟荒廢多年,這三人鬼鬼祟祟繞了老半天才來到這兒,肯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果然,三人進了城隍廟片刻,之后從里面走出四人,其中一人之前吳天均見過,是在那次江陵城外的那對騎士中,這人是那三個金人韃子中的一個!
這是要,進城么?見四人往江陵城方向走去,吳天均不由心中一驚,這些人不怕行蹤暴露么?不過這樣也好,等他們進了城再將他們一舉拿下,到時候不怕這個金人不招供,這武威鏢局一樣得玩完。
“什么人?出來。”突然,前方四人中那個金人停下腳步,一聲暴喝。
不好,暴露了,得強行解決他們了。、
吳天均念頭一閃而過,隨即不再躲藏,直接從藏身的樹上一躍而下,抬手一掌擊出直拍那人腦門。
那人反應(yīng)不慢,疾步后退避開吳天均這一掌,從其身形和動作來看武功似乎不弱,吳天均不僅要把他拿下,還要提防另外三人逃走去通風(fēng)報信,看來這一戰(zhàn)有些棘手了。
“你們幾個先去通知你們總鏢頭,就說事情有變走漏了風(fēng)聲,要他多派些人手過來,這小子交給我來對付。”那人向跛子三人吩咐道。
“是,顏骨爾大人,您自己多保重!”說完,三人撒丫子就跑。
這三人都是三流境界,豹爺是三流后期,虎子和跛子是三流中期,此時運起輕功跑起路來倒是不慢,剎那間便不見了蹤影。
吳天均見此不由眼神微微一凝,眉頭緊鎖。
讓那三人逃走會是天大的禍患,不僅這次行動會毫無戰(zhàn)果,而且那些人肯定會將之前的一切痕跡銷毀,不會留下任何線索和把柄,此事還需速戰(zhàn)速決,不能停留。
那個被稱作顏骨爾的金人見吳天均表情有些凝重知道吳天均心中所想,于是不給吳天均任何脫身的機會,立馬糾纏上來用狂風(fēng)暴雨般的攻擊讓吳天均無法分神。
這人一身武藝倒是不弱,看樣子應(yīng)該是三流后期巔峰的境界,雖說對吳天均構(gòu)不成太大的威脅,但是也不是眨眼間便能解決的,吳天均要拿下他而且還是活捉起碼要打個幾十上百招,到時候只怕那三人早就跑到江陵城中的武威鏢局報信了。
吳天均越想心中越是焦急,這可不僅關(guān)系到能不能將武威鏢局、石家、和金國細作一網(wǎng)打盡的問題,更關(guān)系到自己和大伯一家的身家性命。
石家在江陵城中的勢力非同小可,如果逼急了他們肯定會狗急跳墻,大伯吳為雖說是江陵太守,但石家想要干掉他也不會是什么難事,只要知道了他們的秘密哪怕是朝中大員只怕他們殺起來也會毫不手軟。
就在吳天均心急如焚又拿不下眼前這人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數(shù)聲慘叫,聽聲音應(yīng)該是豹爺三人。
怎么會?莫非有人將他們攔下來了?
懷著疑惑,吳天均心中放松了些,只要這三人沒有逃進城中就好,起碼目前消息還不會傳到武威鏢局和石家耳中。
見此情形,那顏骨爾卻是心神大亂,原本還能勉強招架的,漸漸的也有些跟不上節(jié)奏,看那樣子不出二十招就會被吳天均拿下。
不出所料,吳天均一招天威難測打得顏骨爾氣血翻滾,隨后又是一招天羅地網(wǎng)無數(shù)掌影劈頭蓋臉的打上來,顏骨爾眼花繚亂不知真假,一招之間被吳天均震傷五臟,生擒當(dāng)場。
“呸,小子,你敢冒犯我大金,難道你不怕死么?”顏骨爾被擒跪地,仍然頑固的反抗著威脅道。
“嘿嘿,難道冒犯了你大金國就得死?那你來找我大宋的麻煩便行?”吳天均并不是一個純粹的愛國主義者,但還不至于忘記民族大仇,對于這些狼子野心的異族他是從內(nèi)心感到抵觸的。
“你......”
“好了,廢話不要多說,成王敗寇,你現(xiàn)在是我的階下囚,還是先想想怎么活命吧。”吳天均打斷他的話。
這個名叫顏骨爾的金人說得一口流利的漢話,可見其從事金國對大宋的情報工作有不少時間了,而且北方地區(qū)一直在金人的統(tǒng)治下,金人難免會被漢話,性格方面也會變得不似他們的祖先那般粗獷、不怕死。
對于一個怕死的人來說,只要給他活下去的希望就能夠從他的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這顏骨爾顯然就是這樣的人,要不然他已經(jīng)自殺了。
這是不用懷疑的,這個年代細作中的死士都是悍不畏死的,如同二戰(zhàn)時期的日本軍人,自殺也是一門必修課。
押著顏骨爾,吳天均往豹爺三人離開的方向趕去,剛剛在打斗過程中聽到的那幾聲慘叫便是從那里傳來的。
等到吳天均趕到現(xiàn)場,只發(fā)現(xiàn)豹爺三人被人用繩子捆在樹干上,臉上和身上也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淤青。
“啊,救命啊,救命啊!”跛子被打得鼻青臉腫叫喊著,一邊的叫作虎子的大個子更是腦袋腫得像個豬頭。
“咳,是什么人把你們打成這樣的?”吳天均摸了摸鼻子,俗話說打人不打臉,這下手也忒狠了些,都揍成豬頭了。
“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是,是一個瘋婆子!”跛子言語不清的描述中。
“是,是一個長得漂亮妖艷,卻十分狠毒的女人,那賊婆娘下,下手真狠,,不,不僅打臉,還,還說要一刀砍了我們的子孫根,把我們?nèi)舆M宮里當(dāng)太監(jiān)。”一旁的虎子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著,看樣子還心有余悸。
莫非是她?
可是她今天為何如此暴躁,是大姨媽來了,還是更年期到了?
而且見都不見我一面,算了,不見便不見吧,這樣子見了我也怕啊。
吳天均想到那人可能是皮媲霞,看到這三人的凄慘場景卻是心頭一顫,壓根沒想到眼前這樁慘案便有很大一部分是有昨晚自己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