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子,不行了吧?”趙錯見吳天均只有招架之力而無還手之功,不由有些得意的獰笑道。
“別太囂張,小心陰溝翻船哦!”吳天均毫不惱怒,只是嘴角一彎淡淡的笑著說道。
“勞資的子母鸞鳳刀至今還不見有人能夠在同一水平的境界破解,何況你才區(qū)區(qū)三流境界,我勸你還是不要做徒勞的掙扎了,乖乖領死吧!”趙錯見吳天均臉色平淡沒有絲毫緊張之感,表情扭曲的咆哮道,手中的招式也越來越凌厲,雙刀似練寒光流轉不斷。
“那就看看到底誰才是先死的那個唄!吳天均也是惡狠狠的道,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吳天均這個人最看不慣趙錯這種喜歡裝的。
“死鴨子嘴硬,看招,造化鐘神秀!”趙錯手中那把長刀隨著這一聲怒吼刀芒瘋長,凝練出三寸刀氣,長刀所到之處草木盡斷,甚至連府衙大堂外的磚墻都被劃出一條深深的刀痕。
這一刀的鋒芒無比犀利,吳天均稱為遇到過這么犀利的刀法,就算是之前那傳說中神鬼莫測的狂風刀法也沒有這么厲害,雖然和使用者的武功修為有關,但刀法本身的精妙之處也顯露無疑。
面對趙錯這一刀,吳天均選擇了避讓躲閃而并非正面抵抗,因為這一刀的鋒利程度和威力已經(jīng)大大超出了吳天均手中那把精鋼劍的承受能力,估計接不了幾刀這把劍就得崩斷,所以倒不如暫時避其鋒芒。
吳天均將手中長劍略微往胸前一擋,用長劍的劍身稍稍格擋了一下趙錯的刀鋒和刀氣,側過身子借力躲過這一刀。
不過饒是如此,吳天均手中的精鋼劍的劍身也多出了一條淺淺的痕跡,可見這刀氣之強絕對非同尋常,如果用劍刃而非劍身的話恐怕吳天均此時手中拿著的就是一把斷劍了。
“嘿嘿,小子不要慫嘛,來呀和老子硬碰硬啊,你不是很厲害嗎?”趙錯這一擊雖然又被吳天均稍稍躲過,但是在高手眼中吳天均已經(jīng)處于絕對的劣勢,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趙錯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躲避了。
這一次吳天均的躲避并沒有像之前那樣游刃有余,甚至連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肅穆,眼神也更加深邃凝練。
“恐怕,這一刀才是此人的真正實力啊,天均公子雖然劍法犀利但無奈這人的刀法也精妙異常,而且在境界上有壓倒性的優(yōu)勢啊!”此時,就連一直堅信吳天均能夠取勝的老者表情也有些凝重。
“唉,天均公子恐怕是要敗了!”紫衣捕頭和那軍中高手也是黯然一嘆。
果然不出所料的,在接下來得交手中吳天均還是處在被動挨打的局面,甚至有幾次的躲避中越來越險,連身上的衣服都被趙錯的刀氣劃出了幾條口子。
“呼,小子,躲來躲去算什么本事,不就是輕功比老子好一點嗎?看老子不把你剁成肉泥!”趙錯氣急敗壞的叫嚷道,雖然他處于上風甚至打得吳天均只能躲閃避讓,但奈何他也沒有傷到吳天均只是最多劃破衣服而已,不由有些心急氣惱。
“既然你想來硬的那就接我一招,步步生蓮!”只見一直只知道躲閃的吳天均手腕一抖,踏著青蓮劍訣的專屬配套步法向趙錯攻來。
步步生蓮,這是青蓮劍訣中必須配合劍法施展的一招,青蓮劍訣的配套步法其實也是一套非常高端的實戰(zhàn)型輕功,比起從時濤那里學來的靈猴攬月更加適用于實戰(zhàn),而步步生蓮這一招正是配合這步法將青蓮劍訣的精妙之處發(fā)揮到極致。
吳天均踩著步法,手中長劍挽起一個個劍花,猶如一朵朵白蓮綻放而出,這些白蓮看似人畜無害,實則暗藏殺機,每一朵白蓮都是劍尖快到極致劍光所劃出的光影,只要人的手指哪怕有一絲絲的觸碰到也會瞬間被剔得只剩下一根白骨,因此又被稱作剔骨劍。
趙錯見吳天均步步生蓮宛如仙人在世萬蓮朝圣,只道這劍法只是些花架子為了好看罷了,在他看來這只不過是中看不中用的把戲而已,不足掛齒。
事實上,其實很多劍法的使用限制是十分大的,比如說一個三流境界的劍客,那么他的劍法在精妙也只是三流,施展不出劍氣的劍法對付同為三流高手的對手可能無往而不勝,但是用來對付二流高手就有些不夠看了。
每一個大的境界就如同一道天塹,它阻隔在兩個大境界的武者之間,一邊是高山,一邊只是土丘,能夠腳踏這條天塹的人都將會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百年有多久?一個絕頂高手也最多不過活一百余歲,而他的一生中也最多只會遇到這樣一個天才。
恰巧,吳天均能夠做到,他能夠在三流中期使用出離體的拳勁,并且越級打敗跨入二流門檻的狂風幫大長老,不過專就劍法而言吳天均還沒有跨出那一步。
“小子,用這么花哨的劍法來對付老子,你覺得有用么?”趙錯一臉不屑,在他看來這小子的劍法實在沒什么厲害之處,同時他又為老王的死感到不值,死在這么一個只會花拳繡腿的毛頭小子手里老王實在是太冤了。
“前輩,您看天均公子這劍法怎么樣?”紫衣捕頭有些不好把握的朝那老者問道。
“看來我們還是小覷了公子的劍法啊,這套劍法看似輕柔舒緩其實可急可慢、公子之前一直躲閃格擋并沒有展現(xiàn)出其劍法的犀利之處,而之前與那胖子的一戰(zhàn)劍法精髓展現(xiàn)的也不多,也就封喉的那一劍還算驚艷,可如今方才顯現(xiàn)出其不凡之處啊。”
這位長老已經(jīng)療完傷站在一旁觀望場中打斗的兩人,而其他混戰(zhàn)的人也早已停下來觀看兩人的打斗,仿佛都忘了此行的目的。
“哦?那您覺得這招劍法的精妙之處在哪里?莫非是那些白蓮虛影?”一旁的軍中高手不解的問道,在他看來那些白蓮軟綿綿的毫無殺傷力可言哪里談得上精妙?
“呵呵,那可不是什么虛影,只要你敢去摸一下那多白蓮你的手指便會瞬間碎成渣,那可是劍尖劃出的弧線!”老者呵呵一笑道。
“什么?您是說那些白蓮都是劍尖劃過的劍影?怎么可能這么快?”那軍中高手和一旁的紫衣捕頭都是滿臉的難以置信。
“沒什么不可能,江湖上各種離奇的武功都是存在過的,只是因為某些原因而不被大多數(shù)人所得知罷了,而且有些因為年代久遠已經(jīng)失傳了。”這老者并沒有多說,其實這些他也只知道只言片語。
面對吳天均刺出的數(shù)朵白蓮,趙錯不急不慢的抬起手中那把長刀揮舞而出,當然,這一刀并不是如同他的態(tài)度那般不緊不慢,相反這刀所攜帶的威勢比之前那一刀更為凌厲、恐怖。
趙錯雖然覺得吳天均并不像之前想象的那么強,不過還是留了個心眼,他可不會步老王的后塵托大去接這一劍。
正如之前那老者所預料的,當吳天均的白蓮和趙錯裹挾著刀氣的那一刀碰撞在一起,瞬間聽見無數(shù)金鐵碰撞的聲音,一劍刺出便是數(shù)聲“叮叮當當”的兵戈聲。
甚至當趙錯的刀氣觸碰到那朵白蓮的時候刀氣都被震得消散了不少,連趙錯手中的長刀也為之一頓,猝不及防之下趙錯都被反震得“蹭蹭蹭”后退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