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漸漸彌漫大地,家家戶戶又迎來了新的一天。
若不是還有昨日震后的殘骸,真覺得就像夢一般。
高吉里吩咐下人準備酒菜,打算為林羽餞行。一切安排妥當之后,就差人去請林羽。
但是去的人卻無功而返,在林羽的房間里發現一張字條,鋒銳的筆跡讓人一眼認出正是林羽所寫。
林羽在信中交代,他已經離開石州,讓高吉里專心安頓災民,若是有緣,自會再見。
“林大仙真是高人,來去無形,令人敬仰。”高吉里不由嘆道,既有欽佩,又有幾分慚愧,林羽做了他這個父母官該做的事情,讓他有些掛不住。好在他極力配合林羽,算是挽回一些面子。
此時,衙門外面鬧鬧哄哄的,原來是許多鄉紳村民得知林羽要走,趕來為他送行,手里拿著自家最好的東西來感謝林羽的施救之恩。
得知林羽已經離去,眾人唏噓不已。
“俺還想把俺們家孫女嫁給林大師呢,他怎么走的這么急?”
“李老漢,你別想了,林大師那么英俊有為的人,怎么會娶你家孫女,至少也是鄉紳員外家的。”
“那·········那不能做妻,做妾總行吧?”李老漢著急了。
“做妾人家也不要。”
“···········”眾人在吵鬧中散開了。
高吉里無奈搖搖頭,回身吩咐侍衛一句,也離去了。
許多年之后,石州出了一位新神的廟宇,香火鼎盛,他的名字叫林羽。
*********************************
榆州,位于太原府南側,此地地勢平緩,發展興盛。
“陳武,你別欺人太甚,我們陳氏同屬一族,你何必苦苦相逼?”
“哼!陳彬,你可別把我嫡系陳家與你強拉硬扯搭關系,偷了我家書房里的文物,還反誣我陷害你,我們榆州陳家可沒你這個親戚。”
“拿著你的東西,馬上離開我陳府。”
“噗”陳彬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吐出來灑在了地上。恨恨地看著陳武,仿佛要用眼神把他殺死。
陳武一副悠然的姿態,任他瞪眼卻無可奈何。
“莫欺少年窮,陳武,你好自為之。”陳彬緩慢直起身子,拖著受傷的身子離開熱鬧的人群,向街尾走去。
一處僻靜的暗巷,陳彬靠在冰冷的墻上,眼神里滿是絕望。如今他被趕出來,剩余的錢也被陳武巧取豪奪,身無分文到了絕境。
“陳武,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讓你付出代價。“他喃喃道,可他那沾滿泥巴的雙手不停地顫抖似乎訴說了他的恐懼,他恐怕無法報仇了。
“你先活下來再說吧”巷口聲音傳來,是兩個蒙面人,手里明晃晃的尖刀格外刺眼。
“誰?是陳武派你們來的,是不是?”陳彬有些慌亂,想掙扎著逃跑,卻沒與多余的力氣。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的。”二人徐徐逼近,眼看就到了陳彬身前。
“我命休矣!哈哈,我命休矣。“陳彬絕望大叫,卻沒有一個人趕來。”爹,娘,你們的恩情我今生無以為報,只能來生再見了。娟兒,你我姻緣,來生再續。“說罷,閉上的雙眼,認命了。
”啊····你是誰?“沒有想象中的疼痛襲來,只聽二人的慘叫聲,陳武睜開了眼。剛剛還氣勢洶洶的二人,現在正滿地打滾。
他們身前那孱弱的白色身影赫然在說,這是他干的,但卻怎么也無法讓人相信。這少年正是路過的林羽。
”你是誰?敢不敢報上名來?“其中一人怒斥道,明顯有些底氣不足,對方剛剛一個照面就把他們放倒了。
”滾!“林羽沒有過多言語,只是冷冷蹦出一個字。
”你給我等著,只要你在這榆州城,我家少爺不會放過你。“說完兩人連滾帶爬逃走了。
地上的陳彬囁嚅著嘴唇,等氣息平穩了些才開口“謝謝少俠搭救,小生陳彬,敢問少俠如何稱呼?”
“叫我林羽就好。”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請恩公收下這枚玉佩。”陳彬緩慢地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向林羽遞過去。“這玉佩是我家的傳家寶,應該還值點錢,算是我的謝禮。”
”既是傳家寶,為何還要送人?“
陳彬苦澀一笑:”我身陷窘境,身無分文,這是最后的家產了。我若是不送與你,怕是白白收了你的恩惠,這不是大丈夫所為。“
”你倒是個讀書人。也罷,站起來跟我走,把玉佩收起來。“
”恩公要帶我去哪里?“陳彬不解。
”看你人不錯,我打算幫人幫到底。“林羽說完就走在前面,陳彬緊跟了上去。
走了幾步,到集市中心,林羽找了家客棧住進去,開了兩間房。
”恩公開這么豪華的客棧,我恐怕沒法償還你的恩情···········“陳彬有些慌張。
”不用你償還,這是我愿意出的,我若是不愿意,你求我也沒有。“
”那就多謝恩公了“陳彬也覺得林羽不愿多解釋,便沒有再多言。
“說說吧,你為何會被那兩人追殺。”林羽問。
陳彬本不想林羽卷入是非,對方家大勢大。只是林羽態度堅決,便講述起來。
陳彬本是榆州下屬地區的一名讀書人,從小勵志苦讀,又有些天賦,因而中了秀才。
但是家鄉地僻,少有名師。為了追求功名,在父親的幾番周轉下,得到一個去榆州同族陳家借讀的機會。
陳彬感恩戴德,在陳家寒窗苦讀,準備趕考。卻沒料到,陳家長子陳武嫉妒他學業有成,想方設法陷害他,把他搞出家門。現在甚至還想殺了他。
聽完之后,林羽默然。陳家是榆州地頭蛇,有勢力,有錢,怕是不好解決,此事還要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