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最終她慢悠悠地走到禹子書身邊,客套地說道:“先生,我們這里要打烊了。”
禹子書笑了笑,“好,老婆我馬上去結帳,在門口等你。”
不愿意再多事,李斐沒有反駁,只是訕訕地笑了笑。
結了帳,禹子書回頭別有深意地看了李斐一眼,就到門口去了。
這尊大佛終于走了,疲倦了一晚上的同事們也終于可以歇一會了,關掉音箱,打開燈,開始打掃衛生。
老板走出來看到掃地的李斐,喊她到辦公室來一下。
李斐放下掃把,就進了辦公室,老板娘也在,老板娘拿著一摞紅票子遞給李斐,“小李,在一起兩年了,我們也知道你的為人,這個孫九金的老婆確實難纏,你的思量也是對的,我老公說了給你多半個月的工資,一起在這里,回去好好念書。”
雙手接過工資,李斐很誠懇的對著兩人行了個禮,她提出辭職很突然,他們沒有說什么,還多給了半個月的工資,怎么說都是深明大義的。
“謝謝老板、老板娘?!崩铎硨⒐べY放進口袋里。
“小李啊,你今晚就別打掃了,回去吧。以后有機會常來玩。”老板五十開外了,當李斐像自己閨女一樣。
“謝謝老板,今晚最后一晚,我想跟大家多呆一會。以后有機會一定來。我先出去打掃衛生了?!?/p>
老板娘點點頭,“乖,你去吧?!?/p>
跟同事們一起把衛生打掃好已經兩點了,大家像往常一樣準備換衣服回家,李斐喊住大家。
“各位,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在這里上班了,謝謝大家這兩年對我的照顧,以后常聯系?!?/p>
突然辭職要走,這太突然了,古城酒吧十來個服務人員,都相處得很好,大家全停下來不可思議的看著李斐。
“我說姐們,今天可不是愚人節?!闭{酒師從吧臺后出來,將胳膊架在李斐的肩膀上。
“暑假我爸讓我回家,我就沒辦法在在這邊上班了?!崩铎秤行┎簧?,雖然別的人沒有她的學歷高,卻都是很好的朋友,真心相待。
“唉,也是,這兩年你每天都上班,即便休息還幫著代班,兩年沒回家也是該回家看看了。”調酒師嘆息著。
一個個都上前與李斐擁抱著,有人提議說出去嗨一下,李斐笑著說:“大家都累了,改日哪天下午我約你們。”
“也好。你就早點回去吧?!眲⒘犭m然不舍,卻也知道李斐雖然在酒吧上班,卻不喜歡過夜生活。
“常聯系?!?/p>
大家換好衣服,一個個都與李斐再次告別之后才走。
同事們都走了,李斐才準備走??纯磿r間已經兩點二十六了。
再次去辦公室與老板和老板娘告別后,李斐重要拿著自己的一代雜物出了門。
門口停了一輛黑色的四個圓圈的車,車上靠著抽煙的男人不是禹子書還能說誰。他看到李斐出來,將煙狠狠吸了兩口才扔到地上,笑著對李斐道:“老婆,累了吧?咱們回家?!?/p>
說完就打開車門,過來牽李斐,李斐往旁邊一讓,“你認錯人了?!?/p>
說完就要繞過他走,要是真能這么容易就好了。
她往哪里走禹子書就往哪里一站,把她的路攔得死死的。
“老婆,別鬧了,我們回家?!庇碜訒话褤ё±铎?。
這還得了,大街上被非禮,李斐使勁地掙扎著,安靜下來的夜除了偶爾的車輛聲和狗吠聲之外什么聲音也沒有了。
“再這樣我就喊強奸了?!彼牧馓?,李斐知道自己扭不過他,也就不動了,決定理論。
聽到這話,禹子書一笑,“老婆,強奸這事還是回去做比較好,我可沒有那個好心,讓別人看我強奸我老婆。乖,我們先回家?!?/p>
不容分說地,禹子書將李斐打橫抱起來,李斐這下慌了,她可不愿意跟一個陌生男人有什么牽連。
“快點放我下來。”李斐吃奶的力氣都拿出來了,他一點不受影響。
將李斐往副駕駛上一放,系上安全帶,再快速的繞到駕駛位子上,在李斐還在扣保險帶的時候,車子已經發動了。
“喂!”
李斐十分火大。
伸手在她頭上摸了摸,放低聲音說:“乖,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地址在哪?”
長長的吁了口氣,將心中的濁氣吐出來,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車里全是他身上有些清新的味道,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是確實很好聞。
“復議中路天和小區。”既然都坐上來了,再掙扎也是無用的,不如就享受一下,有免費的車不坐也是孬子。
“乖?!?/p>
李斐鼻子輕哼了一聲,他當她三歲嗎?也確實累了,打了個哈欠,慵懶地靠在座椅上,車里優美的旋律,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心里說閉目休息一會,就一會量他也不敢把她怎么樣。
看到她閉目著,禹子書放慢了車速,不緊不慢地走在路上,從古城酒吧到李斐家復議中路上,李斐平時公交車只需要半個小時,而禹子書四個圈的車足足跑了一個半小時。
他突然就很享受這個才第二次見面的女孩子,強吻他的時候像個女土匪,在酒吧工作的時候像個成熟的上班族,被他拉著上車的時候又像個抵抗壞人的小女孩。
李斐是被雨聲吵醒的。
恍惚中她想著家里怎么還能聽到這么大的雨聲。
打算轉個身的時候,手突然碰到了很柔軟的東西,嚇一跳,立馬醒了過來。
“喂?!?/p>
原來她還在他的車上,她身上蓋著他的衣服,座椅放著躺下來的,而他的座椅也是放著躺下來的,兩個人差不多就是并肩躺著睡著的。
“老婆,醒啦?我看你睡得很熟,就沒有喊你,下雨了,你家在幾棟,我送你到樓下。”禹子書很體貼地將他的衣服再次拉到她身上。
“6棟。前面左轉。”李斐把他的衣服好像燙手山芋一樣扔到他身上。
禹子書裝作很受傷一樣,“我老婆竟然嫌棄我的衣服。”
“少嘚瑟,動作快點。”在陌生人車上睡著了,這是有多憨!她太無顏了,只有用兇巴巴來掩飾她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