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杜子月滿面桃花的看戲樣,李斐狠狠刮了她一眼,對禹子書道:“今天呢,我請客,她付錢,你光吃就成,一定要吃飽吃好。曉得嗎?”
“好,老婆說的我一定遵從。”
禹子書牽著李斐,任她怎么拽都拽不掉,杜子月跟在兩個人的后頭,看著他們的手,一個緊緊地握著,一個拼命的掙脫,還真是有些搞笑。
服務員垂首在一邊,想看又不敢看,時不時抬頭看一眼。
“勞煩結帳。”禹子書對這里不太熟,對垂首的服務員說道。
服務員還是不敢看禹子書,只是垂首微笑著問:“您是付現金還是刷卡?”
“現金。”禹子書想起來了,當初建這個咖啡廳的時候,他是要求給每個人發了一張卡,刷卡的員工可以打8折。
收銀臺前,禹子書掏出皮夾的時候,李斐比他快一大步,拿了幾張大紅鈔,“多少錢?”
“客人您好,這次的消費一共是一百三十二元。”收銀小姐的笑容雖然職業化,卻看不出僵硬,這就是技術。
“好。”李斐往禹子書前面一站,直接將他攔在身后,“雖然本小姐的錢不多,咖啡還是喝得起的。”
禹子書笑了笑將錢收進皮夾里。
禹子書真不愧是在這里上班的,對這里熟得很。帶著她們七拐八拐,就到了地下停車場。
小劉已經等著在,將后面的車門打開了,杜子月十分懂得地打開副駕駛的位置坐進去,李斐想搶的余地都沒有,任命地和禹子書一起坐到后排。
車開動之后,李斐說話了,“今天中午,不準點小荷蝦,不準有豬肉燉粉條,不準有紅燒牛腩,不準有紅燒帶魚,不準有……”
“我說短毛,你真是太好了,知道我在減肥,就不點我喜歡吃的菜,有你這樣的姐們,我杜子月死也瞑目了。”杜子月話里話外無一絲的不甘愿。
“知道就好。”李斐絲毫不覺得自己做得不對,偏過頭對禹子書說:“中午你想吃什么盡情的點,不需要客氣。杜子月吃不了,我們能吃,就讓她看著我們吃。”
“好。”禹子書聲音溫和。
這讓開車的小劉激動了一下,原來老板是跟這個小姐談戀愛啊,聲音可真溫柔,忍不住從車內后視鏡看了看后面。
一路上說說笑笑,幾乎都是李斐和杜子月說,禹子書只是偶爾附和。
車行駛了約半個小時,來到一處古老的建筑前,小劉停下車,杜子月先下車,看到面前的青磚瓦屋時,驚艷了一番,“哇塞,這不是號稱牛逼XX的春雨殿么?不是沒有提前十天的預約來不了么?”
禹子書沒有等小劉給他開車門,就自己下來了,來到李斐這邊,李斐已經下來了,對著杜子月皺皺眉頭。
“一個飯店,你發什么花癡?”李斐很不以為然。
杜子月過來抱著李斐的胳膊道:“短毛,你不知道,我家旁邊那個蕭然,就因為來春雨殿吃過一次飯,尾巴翹得上天了,總在我面前炫耀,今天老子也要在她面前炫耀一下,駁回這個臉。”杜子月說完就掏出手機。
對于這些,李斐常常嗤之以鼻,她不了解,也無所謂。
“走吧,我們先進去。”禹子書說完就牽著李斐近期了。杜子月還在興奮地拍著照片。
在杜子月跟上他們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今天中午時她掏腰包,據說這里的一頓飯至少是一萬,心里驚了一下,隨即又想,只要能進YU,花個一萬又算什么,高高興興地跟著進去了。
進了院子,就看到一個穿著民國時期服裝的女子出來了,“禹先生好。”
看來禹子書是常客,“老地方。”
“是禹先生。”
禹子書帶這她們兩個直接到了后面,進了一間雅間。
一路上杜子月一直照個不停,興奮得跟什么似的。
“我說姐姐,您是進了大觀園吶,還是進了龍王殿,至于這樣嘛?”李斐看著杜子月那樣,真忍不住不說了。
杜子月看到禹子書也停下來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好歹是頭一回嘛,你就別跟我計較了唄,你們走前面,我走后面,又不妨礙你們啥的。”
“隨便你吧。”畢竟是當著禹子書的面,他不知道她們的關系到底有多鐵,還是少說為好。
男人偶爾也是很善解人意的,禹子書對隨她們一起來的服務員說:“我們自己過去,麻煩你帶杜小姐參觀一下春雨殿。”
“好的,禹先生。”
服務員對杜子月說:“杜小姐,請隨我來。”
禹子書帶著李斐進了一個房間,他先讓李斐坐下,再在她身邊挨著坐下。
不一會就上來了一個端著茶具的穿著和服的化著日本藝妓妝容的女子。
“禹先生,您的茶具好久沒有用了,名子每天都會清洗一遍,等著禹先生來用。”自稱名子的女子,在放好了茶具之后就開始一邊泡茶一邊說話了。
這話禹子書沒什么反應,倒是李斐看不下去,對著禹子書揶揄著,“禹先生,您還是這里的常客呀?”
仿佛沒有聽出李斐的揶揄意味兒,禹子書雙手交叉著放在腿上,溫柔的說:“偶爾會和朋友一起來聚餐。”
“連茶具都放在這里了,還偶爾,鬼才信你。”李斐拿起桌上的水果吃了一口。
“老婆這是醋了?因為名子的話?”禹子書有些開心。
名子手一顫,“禹先生這么幾天就已經結婚了?”
禹子書冷冷地看了名子一眼,名子身上僵硬了。
把這些看在眼里的李斐妖嬈一笑,“說笑呢,我的小名叫老婆,誰都可以叫,所以你的禹先生喊我老婆,是在喊我的名字。”
“老婆。”禹子書不滿了。
名子見多了這種場面,笑著說:“小姐真是好名字。名子見識了。”
禹子書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按響了桌子邊上的鈴。
不一會春雨殿的經理敲門進來了。
“禹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嗎?”春雨殿地經理是一個戴著金邊眼鏡地干練中年男子。
“什么時候開始,你們的服務員開始打聽起了客人的私事了?是這幾天才立的規矩么?”禹子書的聲音不輕不重的敲打在寂靜的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