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野之上,微風拂動,數(shù)千騎兵在貪婪和許兵的驅(qū)使下,不斷逼近幾乎精疲力竭的張宇。
這些士兵雖然不斷前行,可之前張宇帶給他們的震撼實在太大,因此前進的時候一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所有人都不斷的環(huán)首四顧,顯得小心翼翼。
眼見大軍壓境,張宇面色慘白,憂心忡忡。
此刻他體內(nèi)所剩的真氣有限,若是硬打硬拼,絕對會死的很慘。
“只能賭一把了!”
一咬牙,張宇眼神四顧,瞅準許兵的方向,露出一絲決然。
這一眼看的許兵汗毛炸立,猶如被一直兇獸盯上了一般,坐立不安,下意識的想要逃跑。
可巨大的功勞讓他眼紅,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繼續(xù)催促道:“兄弟們,不要怕,他現(xiàn)在已是強弩之末。”
“納命來。”
許兵話音未落,不遠處的張宇用盡最后的力道,騰空而起,腳踩前方無數(shù)士兵的腦袋,飛速殺向許兵。
許兵肝膽具顫,強忍著逃跑的沖到,舉起一柄大刀,盡力格擋。
“天雷轟,烈火楊。”
張宇殺到許兵眼前,毫無花俏的一劍帶著陣陣破空之聲,霍然落下。
同時,張宇默念法咒,用上所有的真氣,分別用了一道低級的雷系和火系法術(shù)。
這已經(jīng)是他現(xiàn)在所能使用的最強法術(shù)。
許兵只有中品一流高手的實力,在張宇拼命一擊之下,毫無反抗之力,手中大刀應聲而斷,鋒利的寶劍直斬的胸膛。
張宇全部真氣都用于釋放法術(shù),這一劍雖然犀利,可明顯后勁不足。
在許兵拼命躲避之下,僅僅斬斷了他一條胳膊,并未危機到他的性命。
“該死。”
張宇一聲暗罵,對這個結(jié)果很不滿意。
許兵則翻身落馬,抱著斷臂瘋狂的開始逃跑,同時催促士兵繼續(xù)進攻。
此時張宇可以說是完全力竭,不甘的看著逃跑的許兵,暗道:“現(xiàn)在只能看天意了。”
不過他還是持劍一揮,劍尖斜指地面,雙眼透露著無邊煞氣,兇狠的吼道:“有不要命的,盡管上來。”
“轟隆隆”
隨著張宇一聲怒吼,天空中如突然響起一道炸雷,震天動地,同時無盡火光以張宇為中心,急速蔓延。
可無論是炸雷,還是烈火,都顯得有點雷聲大雨點小,好像沒有太大殺傷力。
這兩個畢竟只是低級法術(shù),張宇也沒指望有多大威力。
可別忘了,騎兵胯下的馬匹對對雷聲和火光本就懼怕,剛才又被張宇一招屠戮天下嚇壞了膽子。
此刻雷聲一起,所有駿馬全部恐懼的仰天嘶叫,幾乎有些不受控制。
與此同時,火光蔓延。
這火系法術(shù)威力雖然有限,可馬匹的毛發(fā)本就易燃,火光雖然沒有殺傷力,可點燃馬匹的毛發(fā)還是沒問題的。
果然,雷聲的驚嚇,在加上身上突然著火,這些本來已經(jīng)被嚇壞的駿馬爆發(fā)了。
“嘶嘶”
嘶鳴不斷,一匹匹駿馬開始不斷翻騰,帶著微微燃起的毛發(fā)四處奔騰。
騎兵根本無法控制這些發(fā)狂的駿馬,確切的說他們也根本沒想控制。
因為他也怕了,在此大勢之下,也管不得許多,隨著發(fā)狂的駿馬開始逃竄。
就算有一些膽子大的,可回頭一看張宇那擇人而噬額目光,心中頓時一顫,再也打不起上去的勇氣。
原本發(fā)狂的馬匹也就幾十匹,可外圍的士兵心弦已崩到了極限,此刻見中心處的士兵開始逃跑,心中的恐懼便再也壓抑不住,一個一個調(diào)轉(zhuǎn)馬頭,也加入了逃跑的行列。
數(shù)千騎兵你爭我逐,完全被恐懼所支配,開始瘋狂的逃竄。
“不要怕,給我回來。”
許兵還要阻止這種瘋狂的蔓延,可是兵敗如山倒,這些士兵已經(jīng)沒有了戰(zhàn)意,他又如何攔得住。
憤恨的看了一樣持劍立地,一臉殺氣的張宇,許兵不甘的嘆了一口氣,同樣加入了逃跑的行列。
其實他不知,此刻張宇已經(jīng)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這滿臉殺氣的模樣全是裝出來的,只要任何人輕輕捅他一下,一定原形畢露。
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人敢惹這個煞星,他們一心只想離這個張宇這個惡魔遠一點。
沒多久,上千騎兵已經(jīng)四散而逃,只留下了滿地的尸體。
眼睛無盡煙塵不斷遠去,張宇默默松了一口氣。
不過他絲毫不耽擱,立刻盤膝打坐,爭取快速恢復修為,不知道接下來還會出現(xiàn)什么危機呢?
好在他已經(jīng)是先天道體之身,法訣運行起來,修為恢復也快。
“小姐,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要現(xiàn)在逃走。”
小婉滿臉欣喜的看著逃走的豫王士兵,拉了一下韓雪的衣角,不安的問道。
韓雪看了一眼盤膝打坐的張宇,她算是看出來了,張宇已經(jīng)耗盡力氣,剛才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不行,我們現(xiàn)在不能走。”
她看出此時乃是張宇的虛弱期,決定在一旁守護。
“小姐,我怕。”
小婉看著韓雪走向張宇,唯唯諾諾的說道。
張宇那一招屠戮天下太過血腥,已經(jīng)讓小丫頭心里產(chǎn)生了陰影,不敢接近張宇。
“張公子是為了我們才精疲力竭,現(xiàn)在正是他虛弱的時候,我們不能忘恩負義,必須守護他。”
韓雪斬釘截鐵的說道,她做不出來棄恩人于不顧的事情,轉(zhuǎn)身走到張宇不遠處坐下,一副護衛(wèi)到底的模樣。
小婉猶猶豫豫,最后還是跟了上去,坐在韓雪身后,不時拿眼偷瞄打坐的張宇。
過來大概有十幾分鐘的時間,僅僅恢復了半層修為的張宇突然睜開眼,自言自語道:“不行,那些騎兵逃跑,見我沒有追來,一定會看出端倪,說不定會反身殺來。”
他決定憑著恢復的一絲真氣,冒險前去追逐,以防被看出破綻。
站起身來,他看了一眼守護在旁的韓雪,默默一笑:“還算有些良心,沒有自己逃跑。”
同時,他朝二人頭頂一看,見二人氣運已經(jīng)穩(wěn)固,想來劫難已過,沖二人說道:“一啄一飲皆有前因,之前你救助我的恩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還清,再見。”
確認二人不會再有什么危險,張宇毫不猶豫的飛身離去,準備裝模作樣的前去追逐逃跑的騎兵。
“你……?”
韓雪見張宇醒來,心中有些驚喜,可還沒等說上一句話,張宇就跑了。
眼睛一紅,心中一片糾痛,她看著張宇離開的方向默默發(fā)呆。
“這人這么這樣?”
小婉一叉腰,對張宇有些漠然的態(tài)度感到不滿,同時還有些莫名的生氣和怨氣。
這股怨氣里透露著絲絲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