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呢?”
“走了。”
紀(jì)寧不咸不淡的一句,江鹿希一瞬間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很可惡。
她喘著氣,無力的立在大廳中央,覺得眼前一片恍惚,臉色也蒼白的難看。
“你為的是什么?”
紀(jì)寧第一次看到她這種慘淡悲傷的眼神,他覺得胸口狠狠一震,臉上卻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他冰涼的眼神里看不到一絲絲的溫情,他就那么冷靜的坐在那里看著她面色蒼白若紙。
“我們是夫妻。”
江鹿?;腥皇?,她微微垂了垂頭,笑的異常放肆。
“夫妻,又是夫妻,你說我們連貌都不合,什么地方像夫妻……”她無力的望著他,喃喃自語一般的說話。
她有些站不穩(wěn)腳,視線很恍惚,也越來越模糊。
紀(jì)寧看出來她隱約的不對勁,從堂上起身疾步的走下來,江鹿希轉(zhuǎn)身虛浮的步子沒能多走一步,人就軟了下去。
紀(jì)寧從身后將她抱住,她近來瘦了很多,不,是他不在的這半年瘦了很多,想必她也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想著,紀(jì)寧越發(fā)的覺得她過分了許多,跟他結(jié)婚的兩年,她的生活習(xí)慣良好,連咖啡都很少喝,什么時候像這樣。
江鹿希在夢里看到了自己未來孤苦的一生,她沒有孩子,什么都沒有。
她看到紀(jì)寧挽著另一個女人的手,那個女人的背影很陌生,她看著,哭的聲音都嘶啞了。
“阿寧……”她喊他,猛地驚醒,額頭滲著冷汗。
紀(jì)寧坐在眼色深沉的床邊,看著她從夢中醒來,端起一旁桌上放著的海鮮粥。
“起來吃點(diǎn)東西,你竟然敢什么都不吃,你覺得你是鐵打的?”紀(jì)寧說話間和從前沒什么不同,以前她偶爾加班很晚的時候,他也會如此,江鹿希聽著,覺得心里酸酸的,卻不想動,更不愿意說話。
“你剛剛做夢在喊我,怎么了,現(xiàn)在醒來了又不說話,口是心非也得有個度。”紀(jì)寧不咸不淡的跟她講話,一如從前,好像什么都沒變。
“我不想吃?!?/p>
“不吃?”紀(jì)寧挑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重新放下手里的粥俯身下去,按住了被子,沒有給她掙扎的余地。
他清冷的氣息隨之壓了過來,而她連躲都沒有余地躲開。
反倒是他的手從被子里直直的伸進(jìn)了自己的衣服里,江鹿希有些惱怒的抓住了他:“紀(jì)寧!”
“你不想吃飯必然是想做點(diǎn)其他什么,回來這些天,我也沒有好好疼你。”他用這種清冷的語氣說這種曖昧的話聽著別樣的別扭。
江鹿希只得從床上艱難的做起來,紀(jì)寧面上常年有化不開的冰冷,她伸手去拿粥,紀(jì)寧先她一步端了過來。
“我喂你?!?/p>
江鹿希精致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然后扭頭:“不……”
紀(jì)寧攪了攪手里的粥:“鹿希,你聽話一點(diǎn),我們所有人都會好過,包括大哥,知道嗎?”
江鹿希扭頭回來頗為不可思議的盯著他,他好歹在大哥身邊潛伏了這么多年,居然一絲情分都沒有。